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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壯本來打算隨便抄抄就完事，結果看到白興宇卷子上那密密麻麻，抄都有些費眼睛的字，他忍不住懷疑白興宇這是在故意坑他。
但余壯又想就算是胡寫一通，也總比交白卷好，那樣最起碼能讓老師在請家長的時候猶豫一下。
余壯想到這裡不再猶豫，奮筆疾書地抄寫起來。
在講台上老師其實已經把余壯和白興宇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但是一個是早就放棄的差生，另一個聽說是校長親自吩咐要好好照顧的轉學生，想了想老師還是沒說什麼。
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不是什麼好學生，讓他們互相禍害去吧，老師這樣無奈的想到。
不是他沒有師德，而是比起維持考試秩序，他更不想打擾那些正沉浸在題海里、知道學習的學生，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在下一年評級，不想給自己多增加障礙。
十分鐘的時間眨眼即過，隨着下課鈴響，老師也拍了拍手：「好了，時間到了，各行最後一名同學從後往前把卷子收上來！」
見有些同學還想抓住最後的機會寫上那麼幾個字，老師道：「這要是高考宣布收卷之後還寫的人成績都會作廢，大家不要因噎廢食！」
白興宇很痛快地把卷子交給了收卷子的同學，半點都沒在意余壯那宛若痛苦面具一樣的表情。
當然白興宇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叫痛苦面具。
余壯見抄了一半的題，唉聲嘆氣地把卷子交了上去。
雖然寫這麼多可能一分都得不到，但萬一呢？萬一老師見他這麼努力，給了他點同情分呢？
所以余壯還是想多抄一些的，奈何白興宇的動作太快太果斷，一點機會沒給他留。
*
因為一節課只有四十五分鐘，做完一整張卷子那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老師就精簡了一下，把時間控制在了四十五分鐘之內。
而四十五分鐘的題剛剛占滿卷子的一面，另一面只有孤零零的一道大題，所以判起卷子來也很快。
等下午再上課的時候，老師就已經把卷子全都批改完了。
看着課代表從辦公室里拿回來的卷子，班裡的同學都圍了上去，一邊問他們的卷子在哪兒，一邊問課代表知不知道這次的第一是誰。
大部分人都在猜這次的第一還是莫全，但課代表神情卻有些複雜，「這次的第一——是白興宇。」
此話一出班裡瞬間安靜下來，隨即所有人扭頭看向了角落裡顯得百無聊賴的白興宇。
就他？這個懶懶散散，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有時候還逃課的不務正業的壞學生典型？
「他，他考了多少？」一人問道。
課代表拿出自己早就翻找到的卷子，「滿分。」
有人不敢置信地假設：「是不是這次的題不難？」
「……你覺得呢，你把卷子做完了？」
「沒有……但是白興宇第一，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老師說他解題用的知識點有些是高三才能學到的，所以白興宇要比我們想象的厲害得多。」
說完，不等同學們反應，課代表就拍了拍手，「好了馬上就要上課了，大家先回座位吧，我給大家發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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