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員,準備行動!
隨著他的最後一句話,
褚紀走最前方,帶領褚家眾人先行出發。
而夏侯興隨即跟上,率領家族青壯,緊跟其後。
夏侯興身邊,夏侯蘭靠近過來,輕蔑地說:
父親,這位褚家族長行事有些超越本分了啊。
夏侯興注視著褚紀離去的身影,思緒似乎有些遊離。
兒子,切勿低估褚家族長,這正是他營造氣勢的表現。
夏侯蘭皺眉道,疑惑問道:
造勢?還造到我們頭上來了?
夏侯興搖搖頭回應道:
你先想想,現今上的局勢如何?
夏侯蘭微微一怔,明這是父親的考驗。
漢室朝廷被奸臣蒙蔽,十常侍禍亂政局,官員賣身求官,結黨營私;上連年天災,民眾顛沛流離,漢室遲早將動蕩不堪。
可是,這一切與褚家族長營造勢頭有何關聯?
難道他想要 ?
夏侯興再次搖頭。
你能看到局勢的本質是好的,但對人性的理解還不夠深刻。
他未必敢於嘗試。
現,他營造勢頭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我們兩家中塑造一個強大的形象。
倘若事真至不可收拾時,我們兩家共居一村,那麼他就可能借著這兩股力量,天下 中尋求一番事業的機會。
夏侯蘭睜大眼睛,
從未想到過褚家族長竟有如此野心。
那父親就由著他如此行動?
夏侯興搖了搖頭,答道:
假如他確有真才實學,跟他走也不是不可以。
百年來我們兩家族雖仍各自為名,實則早已互融共生,不分彼此。
夏侯蘭聽后一愣,
心中認父親所言,
歷經百年的歲月變遷,
即使表面上仍是 的兩個家庭,
褚氏和夏侯氏早已噸不可分:
他的一些朋友來自於褚家;
祖齂及其多位叔齂都是褚家人;
幾位兄弟的妻子出自褚家;
甚至連他的幾個姐妹也嫁入了褚家,
樣的情況也存於褚家的族人當中,
兩家為不的姓氏,但卻彼此息息相關,噸不可分。
這樣的關係下,
褚紀僅需不斷地為自己增強個人聲望就足夠了。
一旦間大亂,倘若他振臂高呼,必定會有許多響應者雲集跟隨。
這一點,夏侯蘭明了。
而這對他沒有多大的實際作用。
因為這顯是個 的、正面對抗式的陰謀,要憑藉個人影響力吸引人群聚攏。
可以肯定,夏侯家不止父親一人看出端倪。
大家都默默等待和觀察看是否能確認這位領袖值得效忠。
再說,若真的天下大亂,跟隨誰不都一樣?跟隨著一個熟悉的人,總是比茫四顧,隨意選一個未知的人要安心些吧?
一個由百多個青壯年人組成的隊伍氣勢恢宏地朝趙家莊進發。
途中,沿途村落的村民看見這隊人馬無不躲避開來。
沒人敢動搭話,唯恐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眾人不久即到達了趙家莊周圍。
趙家莊擁有廣袤的土地,因此眾人還未望見趙家莊那雄偉的土築圍牆時,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片茂盛的田野。
與自家田地里的旱情形成鮮明對比,趙家莊的田地一片鬱鬱蔥蔥。
那些縱橫的溝壑中,清澈的水源源不斷。
這裡彷彿毫無乾渴跡象。
目睹這樣的水源景緻,褚家和夏侯家的一些成員幾乎條件反射似的跪倒地面,低垂著身體從水溝中舀出一捧清水潑灑到臉上,體驗那難得的涼爽清新。
自從乾涸期以來,這種行為早已是遙不可及。
不僅是因為水過於珍貴,按滴計算,更重要的是,這樣奢侈的用水似乎昭示著一种放棄生活的態度。
而,這種舉動如星星火般迅速全隊擴散開來。
越來越多人聚集到水邊,有的飲水止渴,有的洗去一身風塵,還有的將頭顱徹底浸入水溝,盡情感受水中那份生命力量的波動。
褚紀和夏侯興見到此情景,並未以止。
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唯有親身經歷水的美好,戰士們才能更堅定地展現出更為猛烈的戰鬥慾望。
即便對方未曾顯露鋒芒,但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無論是褚紀還是夏侯興,都不相信趙家莊的百姓會無抵抗下捨棄寶貴的水資源,最終難免一場血斗。
事實也證明,當這群飽經水潤的漢子們回到隊伍時,怒火已心中熊熊燃燒,他們不再質疑長輩們的決策,心中對尚未露面的趙家人充滿了深深的敵意。
假使趙家沒有堵塞滹沱河的水流
那些水本應屬於我們!我們本應享有如此豐沛的水源,不必每天空想家中水缸中的點滴;農田裡奄奄一息的作物也會因水重煥生機;我們對生活、對未來的期盼也會日益濃厚。
隊伍重新整頓完畢,由褚家與夏侯家青壯年男子組成的軍團士氣大增。
這類人數並無壓倒性差距的對決中,高昂的鬥志往往能夠決定勝負的天平。
此刻的軍隊士氣從未如此高。
隊伍迅速接近滹沱河邊,趙家莊的土城牆就眼前不遠處。
但是眾人的眼神似乎並未停留於此,他們的目標僅於爭奪河流水,而非攻打趙家。
能夠避免不必要的攻城戰當最理想。
畢竟強攻土堡等於用自己短板去對抗對手所擅長處,那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昏招。
距離滹沱河越來越近時
他們已經看到河邊矗立著十多個腳踏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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