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負手而立,瞧見車承運這幅有求於自己的模樣,不由得冷笑起來。
他可還記得之前的車承運,是多麼囂張的,錢不還,還勾搭著自己的未婚妻,現,有求於人了,卻又舔著臉上門,真不愧是王府的世子,能屈能伸啊。
車承運見到江寒沒有反應,就暗自咽口唾沫,想了想,說:這樣吧!
他一招手,許堯順勢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
盒子打開后,是一對極品羊脂玉佩,以及一塊飛蛾玉佩,說:我這裡有一些珍寶,是要送給江掌柜,當做賠禮歉的,這個羊脂玉佩,是我王斬殺敵國一位侯爵時,從對方身上得到的!
而這塊飛蛾玉佩,是敵國賞賜給最勇敢的勇士的玉佩,是預示飛蛾撲火之意,表示這位勇士,即便看到大危險,卻依舊奮不顧身的殺回來,這兩件寶物,幾乎是天價。
算是我對江掌柜的賠禮歉。
話語落下,車承運親自拿著紫檀木盒子,做出一副獻給江寒的模樣。
身側站著的林卿月見到這幅模樣,神情微微一動,可內心卻像是個天塌了一樣。
自己的未婚夫,琅琊王世子,居然給江寒這個廢物賠禮歉,還奉上兩件寶物。
車承運啊車承運!
你可是王府的世子,為了壓縮餅乾這種軍糧,你居然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此刻的林卿月懊悔萬,原本想著,自己解除和江寒的婚約,是要嫁給堂堂的琅琊王世子,未來有可能成為新的琅琊王妃,即便不算齂儀天下,但也不差,放眼整個國家,女性權威方面,自己僅次於女帝。
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自己心中最優選擇選擇,居然給江寒這個廢物,賠禮歉啊。
這一瞬間,林卿月感覺自己的心滴血,更是感覺到莫大的羞辱。
她那副清絕的雙瞳,死死地的盯著奉上的禮物的車承運,以及負手而立,做出高高上姿態的江寒,心中竟有了些懊悔,倘若是不退婚,此刻,怕就是自己站江寒的身邊,接受著車承運的賠禮歉吧?
林卿月再度看向,站江寒身後晏東,不由得嫉妒起來了!
晏東能跟著江寒,接受一位王府世子的歉,簡直是走了天大運。
江寒負手而立,像是高高上的君王那般,俯視著身穿紫袍的車承運,再瞥見紫檀木盒內的兩件寶物,不由得輕笑:世子殿下,我這壓縮餅乾,有人訂了,只能抱歉了。
剎那間,車承運身形僵硬了,愕然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寒。
本世子,都這般虔誠了,你居然拒絕我?
本世子之前得罪你,與你賭鬥,還不想給你送錢,直到最後沒辦法才將寶物給你,可現,本世子都屈尊降貴,給你一個卑賤的商人歉,你居然敢不接受?
江掌柜!車承運聲音冷了下來,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最後強壓著一口怒意,說:林將軍的事情,本世子,抱歉,但木已成舟,她現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可能讓給你,但如果你喜歡,這京城之內,除了三品官以上人家的女兒,你隨便挑,我給你做媒!
如果官家小姐和大戶人家的千金,你不喜歡。
那麼,京城之內所有的青樓,我包了,女子,全部贖身,送給你!
你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話一出,晏東臉上浮現出怒意,全然想不到,這位世子,居然將這麼多女子,當做貨物要送給江寒。
林卿月聽罷,不由得浮現出厭惡的神情,她看來,江寒已經拒絕你了,你就該甩手走人,至少還能保留最後的一份尊嚴,又豈能如此卑微啊。
這麼多女人啊?世子挺捨得啊。
不過,我不是泰迪!江寒說著。
泰迪?此為何物啊?車承運問著。
江寒沒有回應,反而背著手,悠悠然踱步林卿月和車承運的身邊,說:這愛上一個女子,或是睡一個女子,迎娶一個女子,就像是吃飯。
我不喜歡吃剩飯,也不喜歡吃不幹凈的飯。
我這個人啊!他看向林卿月後,笑著說:我比較挑,一般而言,吃飯,得吃好的,嗯,普普通通的飯,我沒興趣,自視過高的飯,我也沒興趣。
車承運臉頰抽搐,沒想到江寒會這麼說。
林卿月猛地轉頭,怒瞪著江寒,右手握著佩劍的劍柄,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拔劍威懾江寒了!
晏東直接擋江寒的身前,手中寒光一散,出現一把匕首,冷聲:將軍,還是不要衝動的好。
你!
江寒!
林卿月怒視著江寒,你這是將我比作是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說,那是你自己的聯想,總而言之,兩位,我的壓縮餅乾,已經有人訂了,只能抱歉了!
江寒抱拳示意兩人,慢條斯理的說著,兩位,慢走不送。
刷
車承運猛地轉頭,一臉怨毒的盯著江寒,說:江掌柜,美女你若是不喜歡,我還可以給你提供地位,你如果想要官位,正六品以下,我可以答應,如果想要黃金玉石,我也可以幫你弄來,只要你將壓縮餅乾,賣給我!
江寒淡然:晏東,送客。
是,掌柜的。晏東來到車承運身前,伸出左手,示意:世子,請。
車承運怒瞪著江寒,發現江寒根本不理會自己,不由得說:江掌柜,我琅琊王府要採買你的東西,本世子願意親自上門,給你賠禮歉,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誒呀,我好怕呀。
世子,強買強賣啊。
江寒嘲諷車承運兩句后,猛地一揮手,指著外面,世子,我這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今天這件事,是你折辱我!車承運一甩袖子,收起紫檀木盒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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