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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子石早就被嚇破了膽。
那些人走了後，他直接癱軟在地上。
掌柜的饒命啊，是林將軍讓我這麼做的！
我要是不這麼做，林將軍就會要了一家老小的命！
他跪在地上來回給江寒磕頭。
小人是林將軍找來跟在您身邊的人，她當初找到小人的時候，就說要讓小人看著掌柜。
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告訴她。
除了我外，我還有個年邁的齂親，被林將軍接到了林家，她的命令小人實在是不敢忤逆！
地面被卓子石磕得砰砰作響。
蘇千雪還挺擔心江寒對他於心不忍，朝著江寒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面無表情。
根無從辨別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江寒摩挲著下巴：你的齂親在林府？
卓子石一邊磕頭一邊說話：不錯，小人不敢有任何欺瞞。
他今天算是看出來了，江寒不惹，就連這個皇商都不惹。
與其得罪了他們，還不如將實話說出。
不管怎麼樣，總比吃了這些有毒的東西，結老齂親沒人照料的。
江寒道：你最近可見過你齂親？
這話給卓子石問愣住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江寒身邊，尤其是林卿月回來後，更是忙著將江寒的消息告訴林卿月。
已經很久沒見過老齂親了。
不過林卿月跟他保證過，只要江寒沒命了，他和自己齂親就能團聚。
沒等他開口，江寒直言：他們說等我死了，會給你和你齂親一大筆錢，讓你齂親安享晚年。
卓子石愣愣的點頭：對
江寒嗤笑著看他道：去見見你齂親最近怎麼樣了，記住要親自見到你齂親。
如林卿月不答應，你就說給她帶了我的重要消息，用重要消息換你齂親一面，就算林卿月拒絕，琅琊王府也不會拒絕。
卓子石不知江寒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葯。
總這次能保住小命就行。
我只要按您說的做，您就放過我？
江寒點頭：我說話算話，跟在我身邊監視我這麼久，我什麼人你還是清楚的。
江寒對他們這些下人那是真沒話說。
饒是前段時間林卿月差點燒了江寒的店鋪，江寒都沒找卓子石麻煩。
這讓卓子石心裡羞愧不已。
他跪在地上又給江寒磕了幾個響頭：謝謝江掌柜饒命，小人這就按照您說得辦！
卓子石離開後，蘇千雪眼中的敬佩已經無法隱藏。
江掌柜是想要讓敵人的眼線變自己的眼線？
江寒笑了笑：是。
他做可沒避開蘇千雪，為的就是想要試探一番，蘇千雪與琅琊王是否一路。
不過這試探似有些多餘。
憑藉著今天蘇千雪為自己出面，也能看出對方正義凌然，不是那等賣國卑劣人。
蘇千雪欽佩不已：江掌柜手段，不折一兵一將讓敵人的人為自己所用。
隨即她又嘗試著問道：江掌柜如此膽識，不知對目前大周的國有什麼看法？
她眼神赤誠，看似是在試探，但其實是想聽聽江寒對大周目前的處境有何看法。
如沒有今天這一出，江寒肯定不會跟她討論這些。
索性，江寒也沒打算隱瞞，直言不諱自己心中的想法：大周戰頻發，不僅是外面的其他國家盯著大周這塊肉，就連大周自己人都盯著這塊肉。
內憂外患嚴重的厲害。
想必小姐也看出來了，琅琊王府如此咄咄逼人，根沒將王法看在眼裡。
知府的人更是隨意調配，短短的時間內來了十幾位官差只為抓我這麼一個小商人。
由此可見，琅琊王府才是刺向大周內部最深的一根刺。
江寒對這些情看得如此透徹，該不會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想到這裡，便有些慌亂。
她立刻試探道：琅琊王府確實有很大的問題，那江掌柜對陛下怎麼看？
陛下？
江寒嘖了嘖舌，該說這位大小姐是真的心寬，還是與當今皇帝關係到離譜？
竟然隨便跟人家議論皇帝？
他想了想，儘可能用委婉的話說道：陛下應該也很頭疼吧？
前段時間還聽說陛下要招納人才，只不過這似被下面的人糊弄過去了，就算招來的人，估計也是給琅琊王府賣命。
蘇千雪頻頻點頭：江掌柜說得在理，不過小姐是奇你對陛下人是什麼看法？
江寒嘆了口氣。
這繞不過去了是嗎？
不過看著對方也不像是在試探自己，應該不會拿自己大逆不道的話，說給陛下聽吧？
他認真地說道：前朝留下來的爛攤子沒處理，當今陛下又忙著登基，處理朝堂。
看似朝堂局勢穩定，但其實那些爛攤子已經開始偷偷蔓延、腐爛。
說完，他還偷偷摸摸趴在蘇千雪耳邊道：這話你別告訴女帝，我覺得她還挺慘的。
蘇千雪為一愣。
不提江寒確實沒看出自己的身份這，自己身為女帝，可謂是大周頂尖的人，別人都說她享盡富貴應有盡有，江寒卻覺得自己可憐。
她儘可能平復顫抖的心情：江掌柜從哪看出當朝帝王的可憐？
她可是隨隨便便一話，就能讓江掌柜人頭落地。
江寒輕笑著說道：陛下身邊連可信人都沒有，朝堂上一半以上，都被琅琊王府的人拉攏。
就算是身邊的貼身侍女，她敢保證這些人沒有別的心思嗎？
江寒的兩話，直接了當。
高處不勝寒，蘇千雪除了自己和親自挑選出來的暗衛外，沒有任何人能用。
高處不勝寒，一種孤獨湧上心頭，她看向江寒的眼神十分複雜。
那江掌柜覺得琅琊王府來是否會與朝廷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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