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若江身邊的書童也問道:「陸公子為何那麼在意那秦家女娘?」
「不知。」陸若江道,「日後你們見了她就如見了我一般便可。」
「是。」
回到鄭王府,陸若江看到在正廳大馬金刀的坐着的陸父。
「阿父。」陸若江躬身行禮。
也沒叫起,陸父沉着臉問:「你今日為何不在房中溫書,去哪兒了?」
「兒子日日苦讀卻不解其中之意,便想着出去走走看看世間百態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感悟。」
「你說的也有道理,今日就算了。」陸父沉聲訓誡,「以後不可耽誤功課!」
「是。」
……
陸父作為皇帝的結義兄弟,在開國的時候立下了赫赫戰功得封鄭王。
可他雖然在戰場上是一個大英雄,在生活中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負心漢。
陸若江的母親從他微末陪他走到如今,榮華富貴沒有享受,倒被他嫌棄了一通,說她是上不得台面的黃臉婆。
如果不是陸父那時只得了陸若江這麼一個兒子,這鄭王府早就沒了他們母子二人的位置。
可即便如此陸母依舊鬱鬱而終,陸若江雖然成了鄭王世子,但他最想分享的那一個人卻不見了。
後來不知道聽說了些什麼,陸父又開始逼着陸若江讀書。
其實本來陸若江的學問不錯,但是陸父太急功近利了,恨不得把四書五經全都一股腦的塞進陸若江的腦袋裡。
這種情況別說喜歡讀書了,不產生厭惡都算是好的了。
而且後來當陸父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可能就陸若江這麼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對陸若江管教的便越發嚴苛起來。
禮儀不能出一點差錯,更不能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最好不要外出,外出也要帶足侍衛。
還有騎馬這種世家陸公子需要學的必修課,陸若江卻被嚴令禁止。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忍受,可是陸若江太弱小了,他除了忍沒有別的辦法。
而在壓抑的生活中,同樣狼狽卻比他勇敢的秦良婉,是陸若江生命罕見的鮮艷色彩。
回到書房,陸若江看着書案上成堆的竹簡心情慢慢沉寂下去。
「陸公子……」
「無事,你磨墨吧。」
「是。」
……
就在陸若江和秦良婉互相給予希望和力量的時候,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三年過去。
陸若江十八歲,已經成為了名滿都城的好郎君,幾乎沒有哪個女子沒做過嫁給鄭王世子的美夢。
而他也有了對抗陸父的力量,雖然礙於孝道陸若江不能做的太明顯,但如今他已經不是被陸父操縱的玩偶。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在讀書這事上陸若江終於可以自己做主,而不是陸父給他下命令今天必須讀多少或者必須讀滿幾個時辰了。
雖然陸父手中有孝道這個拿捏陸若江的利器,但是作為陸父唯一的孩子,陸若江就算是明目張胆的忤逆,陸父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這天,陸若江準備去看看秦良婉。
隨着他們逐漸長大,陸若江的名聲越來越響,他和秦良婉之間也減少了見面的次數。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陸若江太容易被人認出來了,秦良婉不想讓朱氏知道他們之間有關係,不然一定會仗着長輩的身份,為自己謀取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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