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受了傷的,掛了彩的,先動用咱們局裡小金庫的錢治着,後續咱們的大動作可不能停下來。」
一天下來,橫掃六大窩點,也不是每個窩點,都是那麼順利,背後的每個老闆,都是善類。
其中就有不止一個抗法的,仗着自己人多勢眾,一聽說要查封違法違規砍伐的木材,還要追究相關責任人罪責,立即暴力抗法。
就連鄉派出所的人,都差點頂不住。
好在何舟與黃所長準備周全,不少人都配了槍法,果斷擊斃了一個主要罪犯之後,剩下的立馬就老實了。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的精神狀態與之前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是小綿羊,那麼現在就是一群野狼,在何舟狼頭、狼王的帶領下,為了血肉戰鬥!
何舟滿意的點點頭,「我向大家承諾,大家的付出一定會有豐厚的回報!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需努力,我們還有一場場硬仗要打!現在,就先散了吧,大家早點休息。」
何舟剛轉身辦公室,老瞿和張申立馬屁顛屁顛跟上。
老瞿的走路的姿勢一拐一拐的,倒不是說他今天挨了打,而是許多林區都是在山上,車並不能完全開上去,這一天下來走十好幾里路,老瞿這個年紀的人壓根就承受不住。
但是,作為局裡的頭一回集體行動,自始至終老瞿也沒想着不參加。
現在林業局的氛圍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大家那是一起躺平,現在大家都卯着勁,憋着氣,千方百計想到在新局長面前表現,好獲得新局長賞識。
如果他不努力,別人就會替他努力,副局長的位子丟不丟的,還不少說,紀律糾風組組長的職位,怕是很可能被何舟撤掉,換上一個用得順手的人。
張申的情況,則更慘一些,鼻青臉腫的,主要是這個傢伙說話太賤,被人打了兩拳,拳拳到肉。
「局長,您看後續咱們是?」老瞿十分自然地給何舟倒了杯茶。
這次的亮劍行動陣仗這麼大,自然不可能僅限於抓人、貼封條,而且按照他的判斷,那些木材商人,以及他們背後的人,怕是不會就這麼輕易妥協。
何舟盤着一個核桃,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咱們主要做兩件事,第一就是保持與派出所的緊密聯繫,防止他們承受不住來自縣裡、市裡的壓力,私自放人;
這第二麼,就是咱們查封的木材,我擔心他們有些人會想辦法將木材偷偷運送出去,所以你們務必給我盯緊嘍,誰敢私自放運送木材的運輸車出去,我撤他的職!」
光憑林業局的話,查封那麼多的林木,該怎麼運回來,其實也是個大難題。
因此,今天基本都是原地查封的,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試圖將這些查封的木材運送出去。
「這樣的話,明天我就安排人手,盯緊各林區通往外界的山道,絕不能讓他們把木材弄走。」張申嘴角勾了勾,主動請纓道。
何舟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老瞿,面色嚴肅而認真,「接下來這幾天,可能會有不少小人,以或是威脅,或是糖衣炮彈的方式,和咱們林業局的人套關係,拉人情,準備當說客。
你可得注意手底下的人的心理變化,告訴他們,別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丟了大好未來!」
如果這次徹底將這些木材商壓服的話,那禁止濫砍濫伐期的舉措,可能會成為一種常態化的舉措。
但何舟猜測,這些木材商可能並不會輕易妥協。
派出所頂多關他們幾天,後面就會陸陸續續放人。
兩個月的禁止濫砍濫伐期,這基本意味着他們將要停工兩個月,不說損失慘重,最起碼也少賺很多很多錢。
利益矛盾,才是最不可調和的矛盾。
接下來幾天,何舟接到了無數來自各鄉,縣、乃至市裡的說情電話,有言辭和藹的,也準備砸錢收買的,也有出言威脅的,只不過當場就被何舟回了『傻逼』兩個字,搞得十分難堪,下不來台。
何舟現在要扮演好的就是一個敢打敢沖,極度追求進步的愣頭青,以致於來自於永興副縣長的電話,都被他直接撂了,只剩下原地一陣忙音。
受到威脅、收買的,也並非只有何舟一個人,事實上,就連林業局的幾個主任,乃至空有名號,沒有編制的幾個副主任,都同樣受到了威脅、收買。
其中還有一個在發現家人不明就裡就收了別人錢的,立馬帶着贓款來找何舟坦白,搞得何舟只好帶着對方上縣裡找紀檢書記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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