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眼神一凝。
他記得原著里,祁同偉潛伏孤鷹嶺,前期還好好的,可到最後卻身中三槍!
那麼,這三槍,究竟是來自毒梟的打手,還是來自背後?
不要以為只有警察會到毒梟窩點潛伏,事實上,這些毒梟,說不定也在派出所里有秘密眼線。
當然,也不排除最後一種可能。
那就是原時空里,梁群峰安排了人,想要藉機幹掉他,讓他做不成緝毒英雄!
再看向這個中年謝頂的所長,何舟眼神閃爍了一下,拱了拱手道:「所長有心了!」
想必對方也大致感覺到了,所里有毒梟安排的眼線。
所長站起來擺擺手,否認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切以保住性命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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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何舟光着上身,立在一處高地上,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滾燙的汗水,無不在反襯着太陽的光亮
「噗!」何舟吐掉叼在嘴裡的煙屁股,乾脆利落地解了褲頭放水。
而和他並排的,則是幾個染着黃毛的渾身痞氣的混混打手。
幾人站的地方,就是懸崖頂上。
下方,則是萬丈深淵。
這裡,是孤鷹嶺,一個罪惡之地,也是祁同偉光榮與夢想開始的地方!
「嘿,葉剛(祁同偉化名),你那玩意可真大!」一個嘴裡刁狀煙的混混流里流氣的瞄了一眼,旋即有些嫉妒道。
男人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生物,嫉妒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你比他有錢,你比他英俊帥氣,他可能無所謂,但你老二個頭要是比他大,他絕對會嫉妒得心裡冒酸水。
「不僅大,還尿得遠呢!」
邊上一個兄弟聞言打量了一下。
點頭表示說得很對,的確很大。
可再一看對方尿出的水柱,又覺得說得不夠全面,立馬補充了一句。
「那做他的女人,豈不是爽死了?」前頭說話那人扶着老二打趣道。
這人沒個正形,連尿個尿都玩出了新花樣,直接將水柱甩出了個奧運五環的形狀,可見平時就沒少這麼鬧着玩。
「嘿,我也就是年紀上來了,想當年頂風尿三丈,現如今,迎風不尿濕鞋就不錯了。」
「得了吧,再大還不是光有劍,沒劍鞘。咱們整天待在這個鬼地方,別說漂亮娘兒們了,時間久了,連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
「你丫兒真噁心!話又說回來,要不今晚熄了燈,你再幫我套弄一次?」
「滾你媽的!」
說話間,恰巧一陣山風吹來,幾人旋即渾身一顫,年紀稍大的那人,更是擦點直接立足不穩,眼看着就要墜下萬丈懸崖。
正在他亡魂大冒之際,一隻有力的手臂猛地把他拽了回來。
一群人心神大駭,將各自的寶貝收回褲襠里,指着那個冒失鬼罵道:「馬勒戈壁的,閻老六,你剛才改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看就是晚上熄燈套弄頻繁,把身子掏空了......」
「剛才要不是葉剛身手好,你閻老六估計今天剛好過忌日。」
「那可不,這麼深的懸崖,摔成肉餅都難,說不定得摔成肉沫!」
當事人閻老六顯然也意識到剛才這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顧不上褲子鞋子裡沾了不少尿液,徑直吧唧跪在地上,咬牙道:「葉剛,這次算我欠你一條命!
我閻老六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往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上刀山下油鍋,一句話的事兒。」
何舟自然不會表現出一副攜恩圖報的樣子,反而故作輕鬆的擺擺手。
「什麼上刀山下油鍋,大家都是一個鍋里撈飯吃的,說這些就生分了!」
「還有,大家往後也不用專門喊我葉剛,喊我剛子就行。」
何舟大氣的舉動直接讓幾個黃毛混混打手心服口服,獲得了他們內心的認同感。
想何舟剛來那會兒,渾身的書生氣,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就像是烏煙瘴氣的寢室里,幾個差生互相玩打飛機的遊戲,另一個卻借着燈光看書一樣,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剛子說得好,咱們出來混,就得講義氣!」
「孤鷹嶺這個鬼地方,咱們要是不團結,非被其他團伙給吞了不可。」
「還有咱們有剛子,他的槍法那叫一個準啊,簡直就是百發百中!」
混社會的,灰色產業的人,大多喜歡和講義氣的人打交道,儘管他們嘴上說着一世人兩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身體卻很誠實地可以為了女人、利益插兄弟兩刀,但他們卻希望自己的朋友,全都是義氣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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