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街道上布滿了半透明的人影,他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尖叫。
我認出了其中幾個,他們就是那些被做成"荔枝"的受害者。
原來我的右眼獲得了看見亡靈的能力。
"看來你已經覺醒了,"
黑衣男人說,"這是每個新成員的必經之路。你的眼睛會越來越強大,直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我驚訝地看到,他的右眼窩裡的"荔枝"正在融化,黑色的液體順着臉頰流下。
周圍的其他獨眼人也開始尖叫。
他們的"荔枝"一個接一個地爆裂,黑色的煙霧從眼窩裡湧出。
那些半透明的亡靈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們撲向獨眼人,撕扯着他們的身體。
我轉身就跑,耳邊充斥着悽厲的慘叫。
我的右眼火辣辣地疼,視野里充斥着各種恐怖的畫面:
扭曲的人臉,流血的眼睛,還有無數隻伸向我的手......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盡地倒在家門口。
當我掏出鑰匙時,發現自己的右手在發光。
準確地說,是我的右眼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紅光,就像那些"荔枝"一樣。
我的生活徹底失控了。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的右眼就變得異常敏感。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各種恐怖的景象就會不受控制地湧入視野。
走在街上,我能看到路邊的陰影里蜷縮着扭曲的人形;
路過醫院,無數半透明的病人從牆壁里伸出手;
甚至在家裡,也會有陌生的亡靈突然從天花板倒掛下來,用空洞的眼窩盯着我。
最可怕的是,我的右眼開始出現幻覺。
有時我會突然看到自己的手在融化,或者鏡子裡的倒影變成一個陌生人。
醫生說這是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但我知道不是。
那天晚上,我正在試圖入睡,突然聽到敲門聲。
我警惕地走到門邊,通過貓眼往外看。
走廊里站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戴着墨鏡,但我能看到他的右眼窩裡有一顆發着微光的"荔枝"。
"我知道你在裡面,"
他說,"我們談談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那隻詭異的右眼。
"我叫陳明,是'俱樂部'的成員之一。"
我後退一步,右手不自覺地摸向門後的棒球棍。
"別緊張,"
他笑了笑,"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那些幻覺,那些亡靈......但這些都是暫時的。只要你加入我們,就能完全掌控這種能力。"
我的右眼突然一陣刺痛,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陳明的臉變成了半透明,我看到他的頭骨里爬滿了蛆蟲。
我使勁眨了眨眼,幻象消失了。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問道。
"永生,"
陳明說,"還有力量。通過'荔枝',我們不僅能延長壽命,還能獲得特殊的能力。
你的眼睛很特別,如果經過適當的......處理,可能會成為最強大的'荔枝'之一。"
我感覺一陣噁心。
這時,我注意到陳明身後站着幾個半透明的人影。
他們是我在地下室見過的受害者,正在對我瘋狂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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