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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慘白的光束照亮了這個地下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四面牆上擺滿了玻璃櫃。
每個柜子里都整齊地陳列着玻璃罐，罐子裡浸泡着各種眼球。
有的瞳孔是褐色的，有的是藍色的，在手機的光線下泛着詭異的光澤。
但最可怕的是中間的那個祭壇。
祭壇上擺着一個青銅鼎，鼎里盛滿了暗紅色的液體。
鼎周圍擺着七個水晶碗，每個碗裡都放着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
這些"荔枝"比普通的大得多，表皮呈現出半透明的質地，隱約能看到裡面包裹的眼球在緩緩轉動。
我的手電筒光束掃過祭壇後的牆壁，那裡貼着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紙上畫着複雜的符文，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眼睛圖案。
在圖案下方，用硃砂寫着幾行小字：
"以眼還眼，以命續命。七顆聖果，可窺長生。取活人之目，以秘法封存，食之可延壽一紀。"
我的胃裡一陣翻湧。
原來這就是阿婆永葆青春的秘密——
她通過某種邪惡的儀式，將活人的眼睛製成"特級荔枝"，食用後可以獲得壽命。
突然，我注意到祭壇旁邊的一個玻璃櫃。
裡面擺着一個精緻的檀木盒，盒子上刻着"特級"二字。
我顫抖着打開盒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擺着七顆晶瑩剔透的"荔枝"。
這些"荔枝"與其他的不同，它們的表皮幾乎完全透明，能看到裡面的眼球在緩緩轉動。
最可怕的是，當我靠近時，那些眼球齊刷刷地轉向了我。
"很漂亮，不是嗎？"
阿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猛地轉身，看到她站在樓梯口，手裡握着一把沾滿血跡的剪刀。
"這些都是上等貨，"
她慢慢走近，"用特殊的方法保存，可以保持活性。吃了它們，不僅能延年益壽，還能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詭異的光。
那不是普通老人的渾濁眼神，而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明。
"你很好奇它們的來歷吧？"
阿婆撫摸着檀木盒，"第一顆來自一個畫家，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色彩；第二顆來自一個音樂家，她的眼睛能分辨最細微的音符變化......"
她每說一句就靠近一步，我被迫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玻璃柜上。
"而你，"
她突然咧嘴笑了，"你的眼睛很特別。我觀察你很久了，你的瞳孔在黑暗中會微微發亮，就像貓一樣。這樣的眼睛，最適合做成特級荔枝了。"
我感覺到冷汗順着後背流下。
阿婆舉起剪刀，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剪刀尖上還沾着乾涸的血跡。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祭壇上的青銅鼎里，那些暗紅色的液體開始冒泡。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那些液體，該不會是......
"沒錯，"
阿婆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那是特製的防腐液，用年輕女孩的經血調配。只有這樣才能保持眼睛的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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