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的蕭基霸站在監獄鐵窗前。目光穿過冰冷的鐵柵欄,望向了窗外那片天空。
他的思緒就仿佛徹底被打亂,昨天還是花天酒地,今天就被關在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內,自己的一切行動受到了限制,突然的轉變讓蕭基霸難以適應。
監獄的日子對他來說,是一種無言的煎熬。
起初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無法自拔。
他痛恨段霞從小拋棄他,痛恨柳如煙讓他喜當爹,更痛恨陳宇為什麼不幫我自己頂包蹲大牢。
他甚至一度用裝瘋賣傻,趁着保外就醫的機會逃跑的念頭。
不過,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越獄的話,被抓回來只會加長刑期,他要出獄後,再也不回來。
在無盡的黑暗中,他逐漸找到了一絲光亮。
他開始積極參與監獄裡的改造活動,變得老實聽話,經常幫助獄友。
他的一切偽裝的很好,讓獄警們對他都大為改觀,贏得了他們的認可,也因此獲得了減刑的機會。
沒有枉費蕭基霸的一片苦心,終於是減刑提前出獄了。
他站在監獄大門口,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重生的他了解經濟形式的走向,也牢牢記住了幾個難得的創業風口,深信只要自己把握住就一定會逆轉人生。
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憧憬和自信。
當他回到家時,卻發現家門緊閉,一片冷清。
讓他震驚的是,家裡的門被人潑了紅油漆,上面寫着,欠債還錢,還有觸目驚心的死字。
門口,還擺着花圈,上面寫着辱罵詛咒的話語。
進屋後,家裡也是一片狼藉,見不到蕭父,打他的電話也顯示空號。
蕭基霸詢問鄰居之後才知道,他的父親生意失敗,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去年夏天就跳樓自殺了。
蕭基霸驚聞這個噩耗跌坐在地上,怪不得蕭父好久沒有去監獄探望他了。
自己出獄蕭父也沒有來接自己,原來是已經自殺了。
蕭基霸生性涼薄,只是短暫的為親爸的死感到悲傷,隨後就是一股受挫感。
按照他前世的記憶,今年年底全球疫情就要爆發了。
他本來是要利用重生的信息優勢,勸說蕭父提前囤積防疫物資,到時候肯定發一大筆橫財。
沒想到剛出獄,就聽到老爹的死訊,這還搞個屁啊。
讓他驚訝的是,陳宇剛剛註冊了新的公司,是做生產醫療物資的。
蕭基霸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陳宇也是重生之人,而且重生的時間比他早。
怪不得兩次都不肯給自己頂包。
眼見自己最痛恨的人,馬上要利用自己想到的點子賺錢,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陳宇的主業是做餐飲,在蕭基霸看來,馬上就要進入三年蕭條期,賠的血本無歸。
而自己通過囤積醫療物資,大發橫財後,就可以趁他病要他命,以低價收購陳宇的產業。
等到全球疫情結束,餐飲行業又是一幅蓬勃發展的景象。
蕭基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斑駁的水澤,在腦海中暢想未來,以後肯定是新的商業大佬。
就在蕭基霸還在暢想未來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他以為是親戚朋友或者朋友知道他今天出獄來看望他,連忙去開門。
只見門口站着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蕭基霸一愣,意識到來者不善。
心裡一近戰,剛要關門可是來不及了。
抵債人直接推門走進屋裡。
「蕭基霸是吧?聽說你出獄了正好,你父親的債你來還。」
其中帶頭的催債人惡狠狠的說道,嘴角還掛着一抹冷笑。
蕭基霸攥緊拳頭,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
「關我屁事,我爹都讓你們逼死了,他借的錢你們找他要。」
「哼,父債子還,懂不懂?」
另外一個人說着,走上前抬腿踢向蕭基霸。
蕭基霸踉蹌的退後幾步,撞在了牆上。
他剛要站穩,就感覺一陣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蕭基霸揮舞着拳頭和他們打了起來,可惜雙拳難敵四手。
「趕緊把房子賣了還錢。」
催債的人打累了,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蕭基霸癱在地上,渾身疼痛難忍。
他抬頭看向天花板,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他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決定去親戚家借錢做生意。
可是現實比他想象更殘忍。
他先去大伯家,大伯見到他直接把門關上,不管怎麼敲門都不肯開門。
蕭基霸只好離開,又去了小叔家。
這次小叔倒是沒躲他,但是一聽到他要借錢做生意,連連搖頭。
直接說蕭基霸坐了兩次牢,沒有人敢相信他,讓他安穩一點。
想想他爸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蕭基霸心跌到谷底,他接連去了幾家親戚家,但是都被拒之門外。
有的甚至直接躲的遠遠的,生怕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天色漸暗,蕭基霸拖着渾身是傷的身體疲憊的回家。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肚子火氣。
蕭爸當年生意做起來的時候,親戚都是低聲下氣借錢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
什麼孩子交不起學費,看病沒有錢,孩子結婚想買房子。
都借給他們錢了。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還的,現在蕭爸一死全都不認賬。
想到重生前,這些人簇擁着自己各種恭維,蕭基霸就覺得這些人虛偽噁心。
他恨的牙痒痒。
「等老子賺大錢,理都不理你們。」
蕭基霸悄悄的賣了房子,心中也是有些感謝蕭霸當年的明智,把房子登記在他的名下。
拿了錢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在郊區租了個大倉庫,準備囤積醫療物質等待後面疫情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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