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穿越小說鼻祖,世界夢遊文學之母,世界第一部意識流小說,西遊粉悟空粉必看的奇書《西遊補》之現代網文版《西遊補夢》。
明末董說(1620~1686)原著《西遊補》43000字,現代網文版《西遊補夢》94000字, 現代網文版《西遊補夢》作者為網絡作家藍才喜。
董說原著《西遊補》為明代白話,用詞用句與現代白話有很大區別,加之情節有很多留白與簡化,增加了現代人的閱讀難度。本版本現代網文版,解決了這些問題,通俗易懂。定名為《西遊補夢》。
董說(1620~1686),明末清初小說家。字若雨,號西庵,又號鷓鴣生、漏霜。明亡後,隱居豐草庵,改姓林,名蹇,字遠遊,號南村,又名林鬍子,並自稱槁木林,時已有六子。中年出家蘇州靈岩寺為僧,法名南潛,字月涵,一作月岩。烏程(今浙江吳興)人。世代顯貴,至其父時已趨衰落。
《西遊補》是最成功的《西遊記》續書同人小說,還啟發了70年後的《紅樓夢》。
《西遊補夢》在敘事上,算是從《西遊記》主線故事上「節外生枝」,開出了一朵夢幻之花。
唐僧師徒過火焰山後,路過牡丹山野,悟空大開殺戒後,誤入新唐國,聞秦始皇有驅山鐸,欲借用以助西行;又聞新唐國將封唐僧為殺青大將軍。至青青世界,路見眾人鑿天,乃青青世界之小月王為使唐僧直去西天而鑿。悟空又到青青世界的萬鏡台,入鏡中,見科舉放榜眾生相。又入古人世界,變成了虞美人,與項羽迷情周旋。在未來世界,因閻王病故,暫替閻君。審判秦檜,處種種重刑。悟空又見岳飛,拜為自己第三個師父。
在青青世界飲虹台悟空找到唐僧,唐僧身邊有耽美「霸道總裁」小月王的不懈追求,這廂唐僧還娶了比悟空夢中情人觀音還美的美人翠繩娘。期間還有唐僧對八戒、沙僧絕情痛下休書的荒誕情節。
而後,新唐國使者趕到,封唐僧為殺青大將軍。唐僧率軍西征,沙場點兵,八戒、沙僧都成大將,悟空則為前鋒大將軍,一起征討西戎。始一交戰,即遇波羅蜜王。蜜王自言乃當年悟空鑽進鐵扇公主肚皮去後鐵扇公主所生,故是悟空之嫡子。悟空一時沒了主張,蜜王乘機殺了小月王及唐僧,於是唐僧所率之五旗軍自亂。
此時虛空主人棒喝,悟空醒悟,原來剛才所經歷的一切,皆因迷在鯖魚精妖氣而產生的謎情夢境。鯖魚本與悟空同時出世,住於虛幻世界。悟空回到牡丹山野,唐僧已收下一個徒弟悟青,正是鯖魚精所變。悟空除了鯖魚精(即破除情根),師徒四人繼續西行。
第1章 悟空牡丹紅
話說行者三調芭蕉扇,終於得手。
火焰山山麓,行者站個馬步,雙手執扇,使盡勁力,望山頭連搧四十九扇,須臾之間,那山上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這芭蕉扇果然神奇:有火處下雨,無火處天晴。師徒四人立在這無火處,未遭雨濕。坐了一夜,次早才收拾馬匹、行李,行者把扇子還給了羅剎女,說道:「老孫若不還你這扇子,恐怕有人說我言而無信。你拿了扇子回歸山林,休要再生事端。看你如今修得人身實屬不易,且饒你去吧!」那羅剎女接了扇子,念個咒語,把芭蕉扇變作菩提樹葉大小,噙在口裡,拜謝了眾人,飛身離去。據說,後來這羅剎女隱姓修行,也得了正果,萬古流名,不表。土地亦感激謝恩,而後遁去。
行者、八戒、沙僧保着三藏,越嶺向西,真箇是身體清涼,足下滋潤。
自火焰山出來,師徒四人一路西行,不覺已是草長鶯飛的時節。唐僧騎在馬上,只覺春風拂面,卻莫名地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悟空啊,」他長嘆一聲,「咱們師徒四人,風餐露宿,跋山涉水,也不知何時才能取得真經,面見如來佛祖啊!」
「師父,你又來了。」悟空抓耳撓腮,滿臉的不耐煩,「俺老孫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取經就是個屁!是那如來老兒故意折騰咱們玩呢!你要是真想早點見到他,俺老孫現在就一個筋斗雲,把他從那蓮花寶座上給你綁來!」
「你這潑猴,又胡說八道!」唐僧呵斥道,「我佛如來,慈悲為懷,法力無邊,豈容你如此褻瀆!」
「得了吧,師父,」悟空翻身下馬,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你還沒看清嗎?這天庭、這西天,和那凡間的人世間,又有什麼區別?都是爭權奪利,爾虞我詐!你看看你,被貶下凡,歷經磨難,還不是因為觸犯了天條?可那所謂的天條,又是誰定的?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老爺們!」
唐僧被悟空說得啞口無言,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繼續策馬前行。
師徒二人一路沉默,走了許久,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山路蜿蜒,落英繽紛,新蕊舊瓣鋪滿了道路,如同錦繡一般。竹枝掩映間,一株牡丹悄然盛放,嬌艷欲滴。
「師父,你看那是什麼?」八戒張大嘴指着那株牡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不過是朵花罷了。」唐僧淡淡地說。
「好美的一朵花啊,」沙僧也忍不住讚嘆道,「真不愧是花中之王!」
「花中之王?哼,不過是虛名罷了。」悟空冷笑道,「再美的花,也終有凋謝的一天。這世間萬物,皆是如此,生老病死,誰又能逃脫得了?」
唐僧聽了,心中一動,問道:「悟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悟空沒有回答,只是抬頭望天,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師父,俺老孫曾經以為,只要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改變一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緩緩說道,「可是現在俺老孫才明白,有些東西,即使你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也無法得到。」
「什麼東西?」
「自由。」悟空一字一句地說,「隨心所欲。」
唐僧看着悟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悟空說得沒錯。他們師徒四人,一路西行,看似自由自在,其實都是被命運的枷鎖牢牢束縛着。他們就像那漫天飛舞的花瓣,看似美麗自由,卻最終逃不過凋零的命運。
唐僧看見了,悟空當然看見了。那牡丹開在路邊,開在風裡,開在陽光下,開在他心裡。紅,那顏色是紅的,紅的觸目驚心,紅的讓他想起熊熊燃燒的火焰山,紅的讓他想起真火熾烈的八卦爐。
「師父,你看那牡丹,開得如此紅艷!」他抓耳撓腮,指着那花,卻不敢直視那顏色。
「不紅,不紅。」唐僧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是給悟空心頭澆上一瓢冷水。
不紅?怎麼可能不紅?這老和尚的眼睛是糊了泥巴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敢承認這世間還有如此鮮活的顏色?「師父,莫不是這春日暖陽晃花了您的眼睛?」他擠出一個笑臉,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這牡丹紅得如此熱烈,您還說不紅!不如先下馬歇息片刻,待俺老孫去請大藥皇菩薩來,替您老人家看看眼睛,省得您老人家帶着眼疾趕路,若是走錯了路,那可就糟糕了!」
「你這潑猴,胡說些什麼!」唐僧終於變了臉色,那雙總是慈眉善目的眼睛裡,此刻卻像是燃着一團火,「分明是你自己眼花,卻反倒怪起為師來了!」
「師父,您老人家既然眼睛沒毛病,怎麼說那牡丹不紅呢?」他低下頭,聲音里透着一絲委屈,一絲不服,還有一絲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酸楚。
「我可沒說那牡丹不紅,只是說那不是牡丹的顏色。」唐僧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一瓢冷水繼續澆來。
不是牡丹的顏色?那是什麼顏色?是他的心嗎?悟空胡亂地扯開話題:「師父,不是牡丹的顏色,想是日光映照在牡丹花上,所以才顯得這般紅吧?」
「你這呆猴子!你自己心裡動了凡心,卻一會兒扯到牡丹上,一會兒扯到日光上,真是沒事找事!」唐僧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師父,您老說笑了!俺老孫渾身上下儘是黃毛,披着虎皮裙,穿着這件青一塊白一塊的直裰,您老從哪裡看出俺老孫紅了?」他抬起頭,努力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卻像被針扎了一樣,隱隱作痛。
「我不是說你身上紅,我是說你心裡紅了。」唐僧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然後,他聽見唐僧念了一句偈子,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像是從他心底響起:
牡丹色本空,徒弟心自紅。
花開花落間,本來無異同。
夕陽西下,晚霞如火,映紅了半邊天空。唐僧師徒四人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馬蹄聲和鳥鳴聲偶爾打破這寂靜。
行了一陣,路邊出現一片茂密的牡丹花叢,花朵開得正艷,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如雪,五彩繽紛,香氣撲鼻。唐僧勒馬駐足,凝視着這片花海,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悟空見狀,心中暗自嘀咕:「師父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也沒見他多喜歡花花草草,怎麼今天卻看得如此入神?」
「悟空,」唐僧忽然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你可知這牡丹花,為何如此嬌艷?」
悟空撓了撓猴頭,不解地問道:「師父,這花兒好看不就得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哎,」唐僧嘆了口氣,「花開得再美,也終有凋謝的一天。這世間萬物,莫不如此,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就像那紅塵俗世,看似繁華熱鬧,實則暗藏危機,稍有不慎,便會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悟空聽得一頭霧水,正想再問,卻見唐僧策馬前行,似乎不願再多說。他只得搖搖頭,翻身上馬,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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