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瘋狂行徑瞬間在教室內引發了恐慌。周圍的女學生驚聲尖叫,哭喊著退後,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幾個比較勇猛的男學生迅速衝上前去,將威廉從詹姆斯的身上狠狠地拽開。尖銳的咒罵聲在耳邊不斷響起,學生們憤怒地大吼,彷彿威廉已經成為過街老鼠,罪不可赦。
「你這瘋子!你到底在幹什麼!」一名學生揮著拳頭,重重砸在威廉的背上,另一個男生更是毫不留情地將威廉壓倒在地,將他的頭狠狠地摁在冰冷的地板上。威廉的臉頰摩擦著粗糙的地面,疼痛感從皮膚傳來,然而那疼痛與心中的不解和困惑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你們不懂!你們都被他騙了!」威廉瘋狂地吼叫著,聲音沙啞且絕望。「他是個惡魔!詹姆斯不是人!他操控了你們所有人!」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說什麼。學生們的憤怒已經被恐懼和驚慌所淹沒,他們根本無法聽進威廉的話。他們只看見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教授被襲擊倒地,而眼前這個瘋子就是罪魁禍首。一個接一個的拳頭揮來,踩踏著威廉的身體,咒罵聲不絕於耳。
「混蛋!你憑什麼攻擊教授?」有人憤怒地喊著,重重地踢向威廉的側腹,將他狠狠踹倒在地。他的頭在地上不斷摩擦,鮮血從額頭滲出,沾染了地板。
威廉心中滿是不解與困惑,他越是被壓制,越是覺得荒唐。他拼命掙扎,想要站起來,想要讓大家明白真相:「你們醒醒啊!他在控制你們!你們全被騙了!」他大聲地吼叫,嘶啞的聲音像是在黑暗中徒勞無功的吶喊。
「他是惡魔!」威廉瘋狂地咆哮著,聲音帶著痛苦和絕望。「你們怎麼都看不見?!詹姆斯不是人,他是惡魔!」他的嗓音撕裂了喉嚨,但沒有任何人在意他的言語,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絕望。
學生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憎惡,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威廉的癲狂。他們看到的只是個瘋子,而不是一個試圖揭露真相的「英雄」。威廉被死死地壓制在地,嘴裡不停喊叫,但他的聲音彷彿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每當威廉試圖挪動頭部或雙手,都會遭到更加猛烈的壓制和攻擊。他感覺到學生們的力量彷彿巨石壓頂,他的每一次掙扎都像是徒勞無功。威廉被徹底淹沒在這狂潮般的攻擊與嘲罵中,他徹底孤立無援。他明白,無論他怎麼吼叫,這些人都不會相信他。
「你們看清楚啊!他不是人!他操控了你們!」威廉的聲音漸漸變得絕望,最終,他的聲音如同微弱的呢喃一般,逐漸消失在這場瘋狂的鬧劇中。
沒有人相信他。
威廉痛苦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學生們的拳頭和腳掌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痛苦感像波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來。然而,在那無邊的疼痛與混亂之中,他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視線,彷彿有什麼在暗中注視著他。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努力抬起頭,試圖找尋那股視線的來源。當他的目光與詹姆斯交匯時,他心頭猛地一跳。詹姆斯正趴在地上,面容慘白,後背插著威廉的刀子,鮮血不斷滲出。然而,詹姆斯的嘴角竟然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冰冷而邪魅,像是勝利者俯視著墮落者的表情。
威廉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一刀刺穿了詹姆斯的肺,肺穿孔的疼痛絕不可能讓一個人露出這樣的微笑。然而,詹姆斯那淡然的神情、嘴角勾起的笑意,無不在嘲弄著他,彷彿這一切都是預謀已久的計畫。
「你……」威廉的聲音因驚恐和震驚而顫抖。他的喉嚨乾澀,幾乎無法發出聲音,但他還是強行擠出了幾個字:「你利用了我?」
詹姆斯的眼神依舊鎮定,微笑變得更加明顯。他沒有回答,僅僅用那雙冰冷的眼睛凝視著威廉,仿佛他才是這場鬧劇的主導者,而威廉只是被擺佈的傀儡。那種掌控一切的神態,令威廉的內心開始劇烈顫抖。
威廉的表情瞬間變了,他的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恐懼與疑惑。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腦海裡一片混亂。這個時刻,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根本不是一個英雄,而是被詹姆斯故意推上了這條不歸路。詹姆斯的微笑就像一根尖針,一點一滴地戳破了威廉心中僅存的希望與理智。
「不……」威廉低語著,眼睛因恐懼而瞪得大大的,他的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塌。「你……你一直在利用我……你早就……」
他想要爬起來,想要反抗,但身體已經被重重壓制。他的掙扎變得越來越無力,彷彿他的靈魂也在這一刻被詹姆斯完全剝奪了。威廉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那把刀子的刺入,並不是他對詹姆斯的終結,而是詹姆斯對他的最終操控。
「不……」威廉虛弱地呢喃,眼神越來越黯淡。他明白自己已經徹底被詹姆斯玩弄於股掌之間。
詹姆斯虛弱地低語著,聲音沙啞而微弱,但每個字卻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威廉的心:「你這個笨蛋……謝謝你……我又昇華了……那些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變得更強……」
他的語調充滿了冷酷的嘲諷,彷彿是對威廉最後的羞辱。說完這些話,詹姆斯的眼皮慢慢合上,整個人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無聲地昏了過去。然而,即便他的身體陷入了昏迷,詹姆斯那陰冷的話語卻不斷迴盪在威廉的腦海中,如同一場無盡的噩夢,揮之不去。
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校醫衝了進來,動作飛快又緊張地圍在詹姆斯身邊。他們急切地檢查著他的傷勢,撕開衣服,緊急包紮,然後迅速將他抬上了擔架。一片混亂的景象中,所有人都在忙碌著,關心著詹姆斯的安危。
然而,威廉自始至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嘴唇顫抖著,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身體被幾名學生死死壓在地上,他無法動彈,但更糟的是,他的精神早已徹底崩潰。空洞的眼神呆滯地看著詹姆斯被抬走的方向,滿腦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的內心彷彿被無數根鋼針刺透,每一根都伴隨著徹骨的痛苦。他明明以為自己終於要解放所有人,終於要成為英雄,但事實卻無情地將他擊倒。他從來沒有掌握過主導權,一切都是詹姆斯在背後操控著,甚至利用他的怒火,將自己推向深淵。
威廉的雙眼失去了神采,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混合著地板上的灰塵與血跡。他的心中早已死寂,不再有怒火,只有無盡的空虛和失落。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不僅輸掉了這場鬥爭,還輸掉了自己僅存的尊嚴與希望。
周圍的世界變得模糊,威廉彷彿與現實世界完全脫節,任由旁人的咒罵和推攘如潮水般淹沒自己。他崩潰了,徹底地崩潰了,宛如一個破碎的傀儡,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重新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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