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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7
仙師從龍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不悅，他順着龍爹的視線看到了我。
他明白了。
仙師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放在一邊。
他開始在宮殿裡布置法陣，靈石、符籙、星辰之力……
他忙活了很久，終於把法陣布置好了。
仙師說：「龍王，這些蛇都是衝着你兒子來的，讓你的女兒替你照顧一晚，正好也幫我試試陣法好不好使。」
「明天我來帶走她。」
龍爹點了點頭。
晚上，我和弟弟睡在榻上。
我突然覺得有一種安全感，我撫摸着他的臉，他朝我微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到想哭。
我摸着弟弟的臉，說：「弟弟，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半夜，我被一聲慘叫聲吵醒了。
我透過窗戶，看到許多蛇湧入了龍爹的房間。
可是，沒過多久，我又回到了榻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又看到了那些蛇，它們聚集在龍爹的房間門口。
可是，沒過多久。
仙師突然推開了房門，說：「你要是想活命就跟我走。」
我蜷縮在角落裡，不敢看他。
他說：「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我還是不敢抬頭。
他說：「孩子，我不是老龍，我不會虐待你。」
我抬頭看着他，說：「你真的不會打我？」
他笑了，然後伸出手把我拉起來。
他問我：「你脖子上的蛇鱗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突然長出了這個東西。」
他摸了摸我的鱗片，然後笑着對我說：「別害怕，我會幫你的。」
我點了點頭。
仙師讓我坐在蒲團上，然後他開始做法。
他拿出了一張符籙，貼在我的額頭上。
他念了幾句咒語，符籙就開始發光。
接着，他開始念咒語，他念得很慢，但是每念一句，我就覺得身上難受一分。
他越念越快，我的身體開始顫抖。
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它想衝破我的皮膚。
我開始在地上打滾，痛苦地喊叫着。
仙師突然停止了念咒，然後大喊了一聲「出」。
我身上的鱗片紛紛掉落，它們像有生命一樣，在地上扭動着身體。
仙師說：「別怕，這些都是蛇靈，它們已經離開了你的身體。」
我看着地上的蛇靈，覺得不可思議。
仙師說：「這些蛇靈已經被封印在你的身體裡許久了，現在終於被我逼了出來。」
他接着說：「這些蛇靈本來是要被你弟弟吸收的，但是卻被你誤打誤撞給吸收了。」
我問仙師：「什麼是蛇靈？」
仙師解釋說：「蛇靈是蛇的靈魂，它們不同於普通的蛇，它們可以控制任何生物的行為。」
我明白了，原來我身上的鱗片是這麼回事。
仙師說：「這些蛇靈應該是被人故意放在你身上的，它們可以控制你的心智，讓你成為施法者的奴隸。」
我點了點頭。
仙師帶我走了。
他教我修行之道，教我如何運氣凝神，教我吃新鮮的食物，給我穿新衣，給我睡大床。
我覺得自己像是真正的活着了。
仙師說：「你以後叫我師傅，記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點了點頭。
他說：「你可別學不正當的門路。」
我認真地聽着師傅的教誨。
我每天都很忙，忙着懸壺濟世，忙着修行。
師傅給我喝一種很苦的藥，他說喝了這個藥，就可以褪去我身上的蛇鱗。
只要褪去蛇鱗，我就可以隱藏身上的秘密，不用再害怕被別人發現了。
為了這個目的，我每天忍着苦味喝下藥。
新長出來的鱗片又開始脫落了。
師傅說：「你把鱗片都收集起來給我，我要把它們入藥，治病救人，不能浪費。」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洗乾淨的鱗片交給了師傅。
在師傅的照顧下，我的日子好了很多。
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會在心裡問自己：「這是夢嗎？」
如果是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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