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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才是好主子、好靠山?」王五語氣依舊平淡如水,「我去攀附楚大人當靠山?楚大人連正眼都不會瞧我一下。昔日戰國後期,范雎不過是一介平民,險些被魏國國相魏齊鞭笞致死,後來在門客鄭安平的幫助下,才成功逃到秦國。范雎成為秦國相國後,舉薦鄭安平為將軍。蘇隊長如今雖是小人物,但在臨江城所做的事,王五都看在眼裡。王五認為,蘇隊長將來必能成為像范雎一樣的人物,而我,就想當那個鄭安平。蘇隊長將來飛黃騰達之日,便是我們這些家犬出頭之時。」
「什麼?」蘇寒似乎沒聽清,「你說自己是什麼?」
「家犬。」王五重複了一遍,「或者說是惡犬。惡犬從不傷害主人,但若主人要惡犬做什麼,惡犬定會第一個衝出去,將主人要咬的目標咬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但要有這樣的惡犬,需主人從小將其養大,陪着主人一同成長。」
服了,這次蘇寒是真的服了。居然有人把自己比作一條狗,還是惡犬!這個王五,該怎麼說呢?用好了,絕對是最得力的助手;可要是用不好,早晚這惡犬會咬主人。而且,這傢伙太過聰明,簡直就是一條聰明的惡犬!
用!蘇寒心意已決,自己現在身邊最缺的就是王五這樣的惡犬,用得好與不好,那是自己的本事。
「行,王五,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把話撂在這兒。要是真如你所言,有朝一日我能飛黃騰達,一飯之恩,萬金不足以報;但還有一句話……」
「睚眥之仇,千刀不足以平。」王五冷靜地接口,「古往今來能成大事者,必定是滴水之恩必報,睚眥之仇必復。王五要的是萬金,不要千刀!」
蘇寒點點頭,一動,肩上的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心裡暗自吐槽,以前在書里看到,那些硬漢受再重的傷都面不改色,怎麼到自己這兒就不行了?
「王五,現在我就有件事讓你去做。」蘇寒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王五明白。」王五依舊面無表情,「但懇請蘇隊長,王五怎麼做、用什麼手段,都請您不要過問。」
「別出人命。」
「在這天子腳下,王五沒這個膽子。況且殺了人,許德山不但不能為我們所用,反而還會結仇。」王五對這些看得很透徹,「王五隻是想,將來肯定會有人找王五算賬,到了王五可能丟腦袋的時候,懇請蘇隊長務必想方設法保全這條惡犬的性命。」
這話說得也太遠了吧?在這個時代,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還兩說。
「我當你靠山!」蘇寒覺得自己說出這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你安心幫我做事,誰動你,我就收拾誰!」
「那王五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聽着似乎是蘇瑤在罵人。
「要是我沒猜錯,肯定是許德山來了。」蘇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老五,你說咱們見還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王五斬釘截鐵地回答,「許德山是來試探的,咱們也可趁機試探他。現在,就看誰更沉得住氣。」
和蘇寒想的一樣,許德山慌了。刺傷一個御密司的暗衛,可不是小事。他要來看看情況,想辦法挽回局面。既然如此,大家目的相同。
「讓許德山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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