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慧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化身成了一個穿著水晶鞋的美麗公主,在萬人的簇擁下,上了一輛金色的豪華馬車,車夫彬彬有禮地脫下帽子,起身向她致意。幾名侍女跟在她的身後,一路牽著她的裙擺上到馬車。隨著禮炮的轟鳴聲響徹雲宵,一群白鴿群起衝向藍。馬車終於開動了,整個皇家廣場一時沸騰起來,人們高興得禁不住在道路的兩旁載歌載舞,歡送他們敬愛的公主出嫁。他們的歡聲笑語仿佛感染了漫飛舞的彩帶,彩帶迎著和諧的微風飛揚得更加激烈。公主馬上就要和他的白馬王子步入婚姻的殿堂,過上全世界最令人稱羨的幸福生活。一切多麽美好呀!朱慧坐在馬車裏,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哎呀!好痛呀!這不是夢,這是真的!我真的是公主。”朱慧興奮地差點從馬車上跌落下來,但不管怎麽,現在她已不再是那個粗俗、沒身份的丫頭了,她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受萬眾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就這樣,馬車在萬人的矚目與簇擁下,終於駛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教堂的門前。隨著教堂悅耳的鍾聲響起,侍女們恭敬地為她打開車門,心翼翼地將她扶下馬車。啊,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紅地毯的兩旁站滿了前來歡迎她的人。人們微笑著鼓掌向她致敬,鳥兒看到她後也忍不住從巢裏鑽出來,站在枝頭跟著風的節奏、鍾聲的旋律,歡快地吟唱預示未來幸福的歌謠。
這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滿腮長須的老者走到她的麵前,虔誠的念了幾句咒語後,就把她領進教堂。就在她踏進教堂的那一瞬間,一道金光突然從她眼前掠過,她本能地用手擋住眼睛,向後微退了一步,再等她放下手睜開眼睛時,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教堂裏坐滿了人,人們看到她後不約而同地起立鼓掌歡迎她這位準新娘。紅地毯的盡頭是一個明晃晃的金色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主持婚禮的牧師,一個則是這場婚禮中另外一位主角人物新郎。新郎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手裏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背對她站著,仿佛已經等她很久了。瞧這新郎的身段,眼不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這個國家裏最俊美的王子。
“王子,噢!呀!我的王子。”朱慧看到這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王子,激動得幾乎要暈倒。她的心從來沒有跳得像現在這般快過。她不禁開始在腦海裏幻想眼前這位王子的相貌,他會不會長得像唐輝,或者他就是唐輝,一想到自己的王子可能會是唐輝這般沒創意,她不由渾身一抖,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她離王子僅一步之遙時,王子突然轉過身,露出一個山羊頭,那山羊嘴裏還在嚼草,看到朱慧後不由咧開嘴,露出上下兩排如切草機般鋒利的牙齒,向她發出咩咩的叫聲,嚇得她立時眉宇衝,下巴犁地,驚動地的叫起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朱慧嚷著,往後猛退一步,踩到自己的裙子栽了一個大跟頭,但很快她又“蹭”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提起裙子往教堂的大門口一陣猛衝,嘴裏還叫嚷著:“輝,快來救我,我不要嫁給公山羊,我要嫁給你。”
“慧……慧……,醒一醒。”這時朱慧的耳邊突然響起唐輝的聲音。
朱慧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視線越來越清晰,唐輝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像是在看e似的盯著她看。
朱慧看到唐輝心裏猛然一驚,立即從床上坐起,緊張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早就在這裏了,見你沒醒所以就一直坐在你的旁邊看著你做夢唄。”唐輝一臉疑惑地望著她,轉而又問:“你剛才都夢到了一些什麽呀?掐著自己的臉不放,還你不要嫁給公山羊,要嫁給我。”
“你怎麽這麽笨呀!聽不出來這是一個關於‘美女與野獸的’的夢嗎?”朱慧紅著臉強辯道。
“公山羊算是野獸嗎?”唐輝揪著下巴,暗自琢磨公山羊到底算不算是野獸。
“好了,你不要在這裏瞎琢磨,大不了我改掉一個字,就叫‘美女與’得了。”
唐輝一聽“”二字,腦子裏不由把強奸犯同幼童聯係在一起,嚇得他立時出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地聲嘀咕:“還不如叫野獸呢!”
“你什麽?”朱慧見他那傻樣,不解問道。
“沒什麽?”唐輝趕緊從那肮髒的思緒裏跳出來,又問:“你的該不會指的是……”
“放心,不會是你啦!我將來怎麽可能會嫁給呢!”朱慧沒等他把話完,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那你的意思是將來你要嫁給我?”唐輝張大眼睛望著她,忍不住又問。
“你……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剛才在夢裏,那個牧師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問我是願意嫁給公山羊還是願意嫁給你?我,嫁給你總比嫁給畜生好,再怎麽你也算是一個人呀。”
唐輝聽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哦,對了,你這麽早跑到我家來幹嘛?”朱慧望著他,疑雲滿麵。
“姐,現在都幾點了,還早呀!”唐輝指著掛在牆上的鍾。
朱慧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不禁驚叫起來,“都快十二點了。”
“是呀,太陽早已經曬屁股了。”唐輝撇嘴朝她抱怨道:“為了等你醒,我在這裏都已經等了大半個時。”
“哦,是嘛!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找我?”
“急事到還沒有,稀奇事到有一樁。”唐輝故意賣關子。
“稀奇事?什麽稀奇事?”朱慧更不解了。
唐輝衝她一笑,從身後拿出一疊報紙丟到她懷裏,:“你自己看吧!”
朱慧接過報紙翻開一看不禁尖叫起來。
“周傑倫又交新女友了,這個女的長得很一般嘛。”她指著報紙上那個和周傑倫傳緋聞的女明星忍不住評頭論足。
“我要你看的不是娛樂版。”
唐輝急得跑到她麵前,奪過報紙,把第二版展現在她麵前,抱怨她:“你還真夠朋友的,幹這麽偉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
朱慧摸不著腦地接過報紙一看,其中一個大標題赫然寫道:“三根弦上的感動——執著班長救友記”,大標題的下麵刊登著一張朱慧在街頭拉琴時的照片。
“呀!有沒搞錯呀,我怎麽上報紙了。”
“我還想知道呢!廖承偉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朋友?”
朱慧沒理會唐輝,兩隻眼睛仍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一篇報道看,毫不含糊地仔細看完後,自言自語道:“會是誰把我的這件事情告訴報社的呢?”
唐輝見她一臉困惑,便從她手裏拿回報紙,對那篇報道又揣摩了一番,若有所思地問:“會不會是這個叫馬琳的人?”
“馬琳——”朱慧心裏猛然一驚,立即從唐輝手裏又奪回報紙,看到報道的最下方的一行字標明的撰稿人是馬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昨那個同自己搭訕的女青年是一名記者。
“難怪她把我調查得那麽透。”
“你真的認識那個叫馬琳的記者?”
朱慧朝他點點頭,:
“昨在武漢廣場門前碰到的,但那時我沒想到她是記者,還以為她是慈善家呢!”著,她開心地伸了一個懶腰,又道:“被報道出來也好,不定這件事情被報道後會有更多的人關注廖承偉,向他伸出援手,這樣廖承偉就真的有救了。”
“朱慧,有你這樣一個朋友真是我終身的榮興,你真的太善良了。”唐輝深深注視著她,真切道。
朱慧望著他笑而未答,隻是在心中默默祈禱這篇報道真能點亮廖承偉的生命,讓他早日擺托病魔的糾纏,康複起來。
至從馬琳的那篇報道出籠後,整個社會都為之震動,一時間朱慧拉琴救友的事跡就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人們在被朱慧所感動的同時也紛紛捐款、捐物,拿出行動挽救廖承偉的生命,不久後廖承偉在社會大眾的關愛及幫助下接受了骨髓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康複出院了。
這早上初升的驕陽,透過雲層,悄悄溜進窗戶裏,頑皮地照在廖承偉的病床前,照在前來看望他的人們的笑臉上,更照在朱慧的心坎裏。
病房裏站滿了人,隻有朱慧仍像往常一樣扒在窗戶外偷偷探望廖承偉,看到廖承偉紅潤的臉上露出了充滿生機的微笑,她禁不住淚流滿腮,畢竟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她回頭望了望窗外湛藍的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歎生命果然是一個充滿奇跡的東西。
她就這樣站在病房外站了好久,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病房外有她的存在,直到宋譽從病房裏走出來叫住了她,這才打破了病房外的寧靜。
“你怎麽知道我站在外麵?”朱慧笑著問。
“預感,明我表哥就要出院了,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看他。”宋譽自信地。
“是嘛!看來你的預感很準呀!”朱慧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麽,緊張地補充道:“我今來這裏,你可千萬別告訴你的表哥呀!”
“為什麽你每次來都要這句話?為什麽你到現在都還要我幫你隱瞞你就是救我表哥的人?”
“他剛動完手術,我不想他太激動,這樣會影響他的病情。”
“我相信如果我表哥知道你就是那個救他的人,他一定會很感動而不是很激動,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問題是‘感動’有時會更傷身。”
宋譽聽她這番話,一時語塞,無話可了。朱慧見他垂頭喪氣,沉悶不語,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你什麽都不用,你的意思我很明白,等到你表哥的身體完全康複時,我一定會向他討回公道,畢竟他的那一巴掌打得我到現在都還很痛呢!”著,她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感慨地:“經過這件事,我才正真懂得什麽是生命,生命的可貴之處就在於它的來之不易,所以今後我們應該更加珍惜我們自己的生命才對。”
宋譽笑著向她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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