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輝的目光犀利地盯在她的臉上,但笑意已經戛然而止了。
“好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哦!”肖陽開玩笑,把頭迅速側到一旁,不願和他的眼神直接交火。
“我現在已經來了,你想和我聊什麽?”
“你話怎麽老是這樣刻板。”肖陽撅著嘴,不滿地蹙眉朝他抱怨道。
“我平時話就這樣,如果你聽後感到不爽,可以找別人聊去。”
“你想擺脫我,沒門。”肖陽朝他皺了皺鼻子,:“就算是死纏爛打,今我也要拉著你,非同你聊不可。”
唐輝見她一臉孩子般的堅定,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你這個世界上真會有知音嗎?”肖陽指著對岸的古琴台突然問。
“當然有,不然高山流水的旋律就不會流傳千年了。”唐輝肯定。
“那你的知音又是誰呢?是朱慧嗎?”
唐輝聽她這樣問,不禁思忖片刻,:“她是我的知音是沒錯,但我不見得會是她的知音。”
“什麽意思?”
“可能是智商有差距造成的吧!”唐輝朝她淡淡一笑,自嘲道:“我能想到的事情她總能想到,但她能想到的事情我就未必能想到了。”
“是嘛!看來上帝賜給人類最好的禮物不是美麗的外表而是充滿智慧的腦子。”肖陽望著被夕陽染紅的湖麵泛起的道道漣漪,不禁滄桑起來,淡笑著:“如果有選擇,我寧可自己是一個有腦子的醜八怪,這樣我也不至於會一頭撞在樹樁上了。”
“樹樁?你在什麽呀?”唐輝聽她口中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想不想聽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肖陽突然問。
“什麽笑話?”
“從前有一隻老虎和一隻狼結合後生下了一隻兔寶寶。兔寶寶出生後沒多久,他們的感情就開始變質,一不如一,每都會為一點事而吵架,互相責備對方不好。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它們的兔寶寶就在他們的爭吵聲中一長大。終於有一,他們的兔寶寶再也無法忍受他們每這樣無休止的吵鬧,一氣之下,衝出了家門,跑到它的狐狸朋友和狗兄弟那裏尋求安慰。它的狐狸朋友和狗兄弟見它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向它描述人類的七彩世界想逗它開心,兔寶寶聽到它們描述的人類世界後,頓時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對人類的生活充滿了無限美好的遐想。就這樣它在家裏又熬了一陣子後,再也無法抵製住人類七彩生活的誘惑,心一鐵,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幻想,離開了它那個冰冷但卻很安全的家,走進了人類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人類的世界果真如它的狐狸朋友和狗兄弟所描述的那樣,五光十色,豐富多彩。它深深被這種多彩的世界所吸引,紅的、藍的、綠的、紫的,多麽美麗的顏色呀。直到有一,就在它奔跑的途中,又遇到了它的狐狸朋友和狗兄弟。它的狐狸朋友和狗兄弟見到它後,高興地又向它指了一條路,那裏的顏色更加豐富、更加絢麗,勸它早點去。兔寶寶想都沒想就相信了它們,朝它們所指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果真如它們所,顏色越來越豐富,越來越絢麗,但不知為何,就在它以為前麵會有更為絢麗的顏色在等待著它時,眼前突然一黑,美麗的色彩瞬間化為烏有,消失在周圍令人窒息的空氣裏,無影無蹤,留給它的就隻剩下了一片漆黑。它很害怕,因為它長這麽大以來從沒有見過黑色,它不會明白,黑色其實也是眾多顏色當中的一種。如果自己能遇到鮮豔紅色,必然同樣也會遇到陰森恐怖的黑色。黑色多麽恐怖呀,什麽也看不見。自己引以為豪的眼睛在傾刻間也失去了作用,無法引導他走出黑暗。它急得幹脆閉上眼睛,沒頭沒腦地向前跑著。它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了哪裏。就在它以為光明已經離自己不遠時,突然感到腦子裏一陣眩暈,頭痛極了,這時它才緩緩睜開閉了好久的眼睛,發現亮了,而自己正躺在一棵爛樹樁的旁邊,不遠處是一片望不到盡頭,荒涼得猶如沙漠一般的農田,一個農夫打著赤腳突然朝它走來,提起它那長長的耳朵,得意笑道:終於等到你了。”肖陽到這裏不由大笑起來,笑得昏地暗,抽搐不止。她彎下腰,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眶裏甚至隱隱約約盈出淚來,:“這個故事後來還引申出一個成語,叫‘守株待兔’,你好不好笑?”
唐輝聽後,並沒有笑,臉色鐵青,眼神裏隱隱透出吃驚的神情。
“喂,這麽好笑的笑話你為什麽不笑,你知道嗎?我今叫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把這個笑話講給你聽,讓你和我一起笑,明白嗎?”肖陽臉色一沉,不滿地朝他大叫起來。
唐輝深深注視著她,目光裏充滿了同情,低聲問:“你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我……我什麽事情都沒有,你不要在這裏瞎猜。”肖陽沒等他把話完,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嚎叫著打斷了他,氣得跑下石拱橋,坐在橋對岸的島上,迎著絲絲楊柳,曲膝抱頭神傷起來。
唐輝見她那副樣子,就已經猜出她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也不至於會講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故事。他跟隨著她跑下了石拱橋,靜靜佇立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該對她些什麽才好,就這樣他們兩人互不作聲,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緘默。
“肖陽,你的那隻兔寶寶是不是……”
“沒錯,那隻愚蠢的兔子就是我。”肖陽猛然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搶過他的話。
“你到底出了什麽事?”唐輝困惑不解,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肖陽深深注視著他,注視了好久,淚珠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裏翻滾出來,毫無保留,猶豫片刻後,她才話。
“昨n——我被幾個客人灌醉後,他們趁我不醒人世——強暴了我。”她軟弱無力地把話完後,就開始失聲痛哭,就像繃緊的弦突然斷了一般。
唐輝聽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時間靜溢得像山間的溪水,淙淙流逝,色隨著霓紅燈的亮起越來越沉,肖陽就這樣莫不作聲地坐著,不知不覺坐了近三個時,而唐輝站在她的身後像戰士一樣守護了她近三個時。肖陽這時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她回過頭望了望唐輝,衝他彎彎嘴角,臉上映出雨後彩虹般的微笑,誠肯地向他道了聲謝。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唐輝掏出手機,看了看顯示在上麵的時間。
“回哪裏去,我現在還要去上班呢!”
“難道你就不能不去那裏上班嗎?”唐輝有些生氣,所以話的語氣重了些。
“不去上班,你養我呀!”肖陽不以為然地衝他一笑,笑他傻。
“你可以換一份工作,換一個地方上班,難道這樣不行嗎?”
“換一份工作?”肖陽聽到這話,不禁放聲大笑起來,散漫道:“像我這種人也就隻有在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才稱得上是一個人才。”
唐輝深深注視著她,由衷地:“肖陽,你長得真的很漂亮,為什麽一定要用那些俗氣的脂粉來抹殺上帝賜予你的這份美麗?其實你並不是一個沒大腦的人,但你為什麽要做那些沒大腦的事情。我相信你需要的不是錢,而是更多的關懷與理解。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做你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朋友?”肖陽望著他,心裏一震,軟弱地又問:“那你會像代替朱慧挨打那樣代替我挨打嗎?”
“古人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而我僅僅隻為朋友挨兩頓打又算得了什麽。”
肖陽聽到他這番話後,心裏麵溫暖極了,嘴角綻放出鮮花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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