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许家管事盯着天空,面色惨白。
黎明时分,京城上空突现异象。一颗明亮的客星忽然闪现在天市垣中,恰如二十年前徐述所见的景象。
钦天监值房内,柳璎正在记录星象变化。她知道,这异象的出现,绝非偶然。
"姑娘!"阿福匆匆跑来,"张家派人送信来了。说南城发现许家的人在秘密调动。"
柳璎放下笔:"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听说是在搬运一批药材,都是制作寒香散的原料。"
正说着,王正道突然大步走来:"柳大家,太后宣你即刻入宫!"
柳璎心中一凛。就在这时,洛云芷从外面跑进来:"且慢!皇后娘娘口谕,命柳大家立刻去坤宁宫议事!"
王正道脸色一变:"这……"
"王大人,"柳璎淡淡道,"太后与皇后娘娘的旨意,我该先接哪一个呢?"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起异象。那颗客星突然分化成两,一明一暗,恰似阴阳交错。
"不好!"王正道失声惊呼,"这是……"
柳璎目光一凝:"天市营啸,紫薇动。二十年一轮回,今日正是应验之时。"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预言?"王正道脸色大变。
"知道的何止这个。"洛云芷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王大人,这是你与许家往来的书信,要我现在就拿去给皇后娘娘过目吗?"
王正道踉跄后退,转身就跑。
"姑娘,"阿福低声道,"苏大人派人来说,徐大人已经在布置人手,就等着收网了。"
柳璎点头:"传信给张家,就说今晚行动。"
"等等!"洛云芷叫住她,"我方才在宫中听说,许家准备了两支人马。一支明面上要对付徐大人,另一支……"
"是要对付我父亲。"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苏谨之走进来,脸色凝重,"他们知道太医院藏有证据。"
"所以他们一直在制作寒香散……"柳璎恍然大悟。
"不止。"苏谨之压低声音,"我查到许家还从南方请来了一批死士,似乎准备孤注一掷。"
"他们想要……"
"灭口。"苏谨之神色阴沉,"就像二十年前那样。"
柳璎握紧了青铜镜:"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看向窗外,"你们看,连天象都在预警。"
天空中,两颗客星渐渐靠近,光芒交织。这在天文历算中,称为"天市营啸",是大变之兆。
"徐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接应。"洛云芷说,"张家的人手也准备就绪。就等着……"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厮跑来:"不好了!礼部尚书李大人带着御史去了太后宫中,说要参钦天监一本!"
众人脸色大变。苏谨之急道:"这是要釜底抽薪!这李尚书一向与许家交好,必是他们设的局。"
"不。"柳璎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正是我们等待的机会。"她转向阿福,"去,把那封密信取来。"
"姑娘说的是……"
"正是玉鸣先生留下的那封。"柳璎望向天市垣方向,"二十年前的今天,他将一个秘密藏在了天市营。而今天,正是解开这个秘密的时候。"
"可是许家的人……"洛云芷担忧道。
"放心。"柳璎胸有成竹,"他们越是急着对付我们,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她看向苏谨之,"你说呢?"
苏谨之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太医院布置。"
"记住,"柳璎叮嘱,"一切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们既然选在今天动手,那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意难违!"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异象突然变化。两颗客星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璀璨的光华,直指天市营的方向。
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局,终于要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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