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何以诺前脚刚踏进晏氏山庄的大门,何以诺的大名便如八级台风般震撼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何以诺看着晏明译心塞地说:“你这是挖了个坑让我跳啊!”
“你大可放心。”他笑着看何以诺,“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何以诺有些无措,感觉心跳有些快,却还是嘴硬道:“哼,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奈何不了何以诺。”
恰逢此时一个奴仆通报说庄主在大厅等候。何以诺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步入大堂,迎面便看到两道灼热的视线。
“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何以诺,如若没有她一路相助,何以诺怕是再也见不到您了。”晏明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爹,握着何以诺的手说得情真意切。
他爹感动得老泪纵横:“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便上何家提亲。”
此时,一位青衣妇人尖利的声音响起:“慢着!晏氏山庄的少夫人可不能是这么来历不明的,敢问何姑娘家住何方,府上又是做什么的呢?”
何以诺忍不住眼皮一抖,抬首对上青衣妇人略带嘲讽的目光。
何以诺眼珠子一转,不卑不亢道:“回二夫人,何以诺家在苏州,府上是做皮肉买卖的。”何以诺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补充道,“杀猪世家,只做良心肉。”
众人:“...”
最后,宅斗风波,完美落幕。
夜晚来临,一个头痛的问题出现了: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人一间房可怎么睡?
不过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在看到何以诺目露凶光,拽紧被子后,晏明译终于低头了:“我打地铺行了吧?”
何以诺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睡觉,无视他哀怨的目光。
待何以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寒意爬上背脊。
何以诺睁眼一看,一把亮晃晃的武器迎头便砍了下来,何以诺迅速翻身躲过危险,顺便短腿一扫踹了那人胸口一下。
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紧接着夺门而逃,何以诺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晏明译,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直追到角落里,黑衣人才喘着粗气停下,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师妹,你谋杀啊?”
何以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只见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师妹,我是二师兄啊。”
何以诺面色不改地挥了挥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怎么这么热情似火地扑过来偷袭我啊?”
“好久不见试试你的身手嘛。哈哈,回到正题,其实何以诺是来检查你的作业的。”
何以诺心中顿时一凛:“谁让你来的?”
“当然是师父他老人家了。”二师兄直直地看着何以诺,从腰间拿出一幅画卷,“师妹,我们要杀的人一直都是晏明译。之前你嚷嚷着杀人要讲究艺术,潜伏在他身边这么久,怎么一直都不动手呢?”
没错,晏明译一直都是何以诺要暗杀的目标,之前那一出所谓的破庙绑错人也是我的个人恶趣味。
其实,刚进府的时候何以诺就认出了二夫人的身份,她是这单买卖的雇主。本来杀个人对何以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
“还不是时候啊。”何以诺哭丧着脸瞅他,“二师兄,晏明译还不能杀。”
“为什么?”二师兄一脸焦虑地看着何以诺,“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师妹啊你可千万不能犯浑啊,你要是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动手吧!”
何以诺正准备阻拦他,没想到二师兄高大的身躯“咚”一声栽倒在地,而原本正在卧室睡觉的晏明译此时却出现在何以诺的面前。
何以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晏明译,你……你都听到了?”
他头也不抬,声音低沉:“何以诺给他下了秘制的毒,不出三天,必定毒发身亡。”
何以诺感觉眼前的人很陌生:“别开玩笑了,快……把解药给何以诺!”
“他要杀我!”他神情冷漠,嘲讽地看着何以诺,“如果不是今晚听到这些话,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一直喜欢的人,呵呵……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杀死我。”
“不是的。”何以诺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心口堵塞。
“事已至此,你就别再狡辩了。好好待在我身边协助我,我会定期给他提供解药的,等肃清庄内一干反派之后,我自会放你们离开。”
何以诺牵强地笑了笑,感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心底蔓延:“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但是之后,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难道只是互相利用吗?
“对。”他笑着,“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
夜风阵阵,凉得人心底发颤,何以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好,我答应你。”
转眼,已过半月。
总的来说,何以诺在庄内过得还挺滋润悠闲。
作为一个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的杀手,这种日子却没有何以诺想象中的美好,心里空落落的。
这日,因庄内药材缺少,因此晏明译应下了外出采集的任务。作为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子,何以诺自然一同前往。
一切准备就绪,在何以诺赶去和晏明译会合的途中,有一个婶女偷偷地塞给何以诺一张纸条。
纸条是二师兄写的,他让何以诺不必担心他,他的毒已经有人帮他解了。这次他会帮何以诺制造机会逃离晏明译的控制,让何以诺见机行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何以诺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生病了吗?”突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抵在了何以诺的额头上,晏明译关怀的神情一下子刺痛了何以诺的眼。
何以诺睁大眼睛看他,心里没由来一阵慌乱,试探道:“晏明译,我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合适?”
他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双眸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放心吧,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自会放你离开。”
说罢他就闭上眼睛假寐,何以诺看着他紧皱的眉目,不由得心情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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