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玲珑正愧疚不已,听这话,美眸怒瞪,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
哼,狗嘴里吐不出牙!
不过经过此,她居觉得这张无奇的麻子脸,顺眼了几。
齐霄挠了挠脸,垂眸乱瞟。
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此次雾山之行,也不算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们知道了这些待嫁的少女在出嫁前都会被送往白云宫。
他四处打听一番,发现自从前日白云宫宫下令后,这些小城城便立即动手,甄选新娘,有些甚至是连夜将人送上白云宫。
齐霄皱著眉,脸色凝重不少,看来这些人都急著把人献祭,复水患。
明明白云宫宫给了五日的期限,但在头两日,就已经送来了七七八八。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城中,却迟迟没有动静。
齐霄也明白。
江心莲毕竟是城夫妇的爱女,他们自舍不得,其她少女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若不是白云宫宫给了五日的期限,下令要一起送嫁,只怕有些新娘在被挑选出来的当晚,就会被送去沉江。
纪玲珑托著腮,有些困惑。
按理来说,复水患这件情应该是越快越好吧?现在其它城池送新娘送得这么急切,白云宫宫会不会看这件情筹备得如此之快,提早举行?
齐霄闻言,脸色越发沉重,因为他觉得这件情很有可能发生。
就在这时,纪玲珑神情微变,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微微发亮的通讯玉符,一接通,里面便传来江心莲哽咽的声音。
你们快救救我吧!方才白云宫的长老亲自上门催促,我爹爹已经准备将我噷出去了!
另一边,江心莲将门闩起,躲在门后用身子抵得死死的,谁也不让进。
门外,江元白还在苦心劝说。
乖女儿,爹爹知道你不愿,可是你也得为了这满城百姓、为了其它人考虑考虑啊!再不济,你也得为了你娘考虑考虑啊!
白云宫的长老已经亲自上门了,这是躲不过去的。
江夫人一把推开他挡在门前,哭得撕心裂肺。
你胡说,你想把女儿噷出去,别拿我当借口!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白云宫把人带走的!
夫人啊,你糊涂啊!这白云宫是何等存在,是你我抵抗得起的?
白云宫又怎么样?就算他们厉害,难道还能强抢我们的女儿,这是什么道理?你去问问其他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底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懦弱,只能任人宰割!
我早就说了,让你换个人替莲儿去,你非不听,你就是存心想把她逼死是不是?
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江元白被说得一脸悲色,他捂著胸口,痛苦不堪。
就在此时,一个白须老者踏入院中,面色微凝。
老夫不请自来,倒是让二位为难了。
江元白连连赔笑,长老哪里的话,这都是内子和犬女不懂,让长老见笑了。
江夫人不敢抬头,只是抵著门用帕子掩面,低声啜泣。
老者冷冷一笑,不懂?我看令爱和尊夫人不是不懂,是太懂了!
江陵数个城池,上百万人,又怎么抵得上令爱一个人呢?一边是亲生女儿,一边是陌生百姓,如何取舍,这不是一眼明的情吗?
这江元白的急得不行,长老,我们绝无此意啊!您放心,天傍晚之前,我们一定将小女送上白云宫,绝不让诸位长老和宫多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夫人便扑通一声跪在长老面前,声泪俱下。
长老,我们夫妇二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江元白急得想要直接拉开她,但在长老面前又不敢动手,只得低吼。
无知妇人,休要在这里胡说!
江夫人不搭理他,只是拽著长老衣摆,苦苦哀求。
长老,我也不怕您瞧不起我,您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真真舍不得我这个自幼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姑娘去当新娘啊!
她跪著向前一步,低声哀求。
长老,这城中少女这么多,何必非要莲儿?不如我另去找一个美貌少女,必给她穿金戴银,好生打扮,绝不敷衍,一定让龙君大人看得赏心悦目!
她瞧著站在不远处的圆脸侍女,就像见了救星,她起身快走两步,连忙把侍女拽长老前面掐著她的脸,强迫她抬头。
长老,您瞧瞧,她长得怎么样,可还算貌美?若是她不行,我去找些别的少女,总有一个能让您满意的。
圆脸侍女吓得魂都快没了,她被江夫人死死掐著脸,说不出话来,只能滚滚落泪。
不唔夫人我唔唔唔
江夫人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一个字,只是紧紧盯著长老的神情。
长老皱著眉头刚想开口,江心莲便打开门冲了出来。
够了,我嫁!
江夫人怒其不争,狠下心一巴掌甩她脸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
江心莲捂著红肿的脸,支支吾吾,泪珠滚滚,她说话含糊不清,语气却外坚定。
我说我嫁,我没有让别人替我送死的道理!
江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怒不可遏。
长老盯著两人看了一会儿,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不耐。
说好了是谁就是谁,送给龙神的新娘,哪能容你们换来换去?
这浔江送亲是大,既江小姐是江陵第一美人,又有如此觉悟,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况且这是大喜的情,能被龙神瞧上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哭哭啼啼,口出狂言,像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会惹得龙神大人不喜。
一旁的江元白连连告罪,长老提醒的是,我一定好好教育内子和犬女。
长老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黄昏之前,必须把人送来。
江夫人抱著江心莲痛哭不已,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圆脸侍女低头捂脸,眼神飘忽,想起自己之前的言行,心虚地不敢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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