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只能简单地清理包扎一下,现在出口已经被封死了,我们得想办法赶紧出去,否则伤口会溃烂的。” 于欢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但对于他的提醒,文天只是微微点头,反应挺冷淡的,直到把藏在怀里的梅落拿出来,见虽是皱了些但至少还没有烂掉,她脸上才出现了缓和的神情。
而这些举动也把于欢惹怒了,明知不该为,但他还是忍不住妒忌。
“于欢真不明白,汤之韵除了脸蛋长得俊点,就他那种死倔犟劲,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什么好的?何以值得陛下这般对他上心?”
扑哧一声,文天猝不及防地喷笑。
这话形容得还真贴切,看来他做人还算成功,没少让人讨厌他。
“他确实没什么好。” 这点她赞成,不过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
“那陛下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 语气说不上酸溜溜,倒像是真的在找答案。
“很好吗?” 她怎么不知道?文天眼里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懂的迷惘,过了许久,才听她叹了口气,缓缓地吐出三个字,“也许吧……”
心很乱,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汤之韵对她来说,就像一根刺,放着会痛,但拔掉会烂。也是直到那天,在他命悬一线的瞬间她才明白,原来她早已选择宁愿让它烂在身体内,也不愿意放手。
“并不是故意去注意,却不小心就这么陷下去,孤,也无可奈何。” 文天的声音中掺着很深的无奈,微微垂首,眼神有些迷离。
于欢的手猛地一紧,眸子微睁,透着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她竟会这般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他深知,这无疑是另一种表白……
看着她泛着苦涩的美目,于欢难以自控地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缓缓托起她的下巴,嘴唇轻柔地吻上她的眼睛。文天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尽管那味道很淡,但她还是能一下子捕捉到那股温煦的气息,是常年待在书籍中所沾染到的墨香。
两天一夜,谷中岁月眨眼便过,但外头却可能已经变天了。
文天虽然不提,但于欢猜也猜得到,出谷的路口无故被封死,一直追赶在他们后面的援兵迟迟不到,这里面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心知肚明。
所谓的意外,皆是人为,而这样的猜测则是等到他们被成功救出,亲眼目睹了皇宫彼时正发生的一切后,更被确定了。
站在皇宫外的最高点,在这里,可以一眼览尽整个皇宫的面貌。他们看着皇宫如浸染在火红的世界里,耳边传来的是那些宫人刺耳的尖叫声和呐喊声。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有一个时辰吧,皇宫渐渐安静了下来,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于欢的脸煞白煞白,文天见着,不禁起了逗弄之心。
“你猜,刚才那里发生了什么?” 她指向皇宫的位置,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 宫变?” 于欢小心回答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
文天看着,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以为你会说叛变,不过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看似毫无目的的谈话,却让于欢的心猛地一跳。这两者的意思可差多了,如今有所谓的义军起义,也有王爷之乱,若是宫变,两者皆可指,但若是叛变,那指的便只有王爷菊香一人。陛下这突然一问,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是…… 看出些什么?
忖度之际,急促的马步声响起,然后停下,竟然是菊香。那些人一上来,立马将矛头指向于欢,染着鲜血的银枪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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