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还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的?太医刚走不远。” 将杯子递给宫人,文天在床边缓缓坐下。
事实上,她这次是真的火了,再加上汤之韵的遇险,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惊惶起来,她需要借助别的事情来抚去内心的一部分恐惧,因此,源儿成了这个倒霉者。
“还好。” 一出声,汤之韵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于欢进来了,在文天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便退在一旁。文天挥挥手,示意他们全部下去,这女王的架子用得也越发得心应手了。
“你晕水?”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正在系披风带子的汤之韵身子一僵。
“因为你父亲?”
汤之韵微怒,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很生气,一下子忘了对方高高在上的身份,上前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
“你刚才一直在叫他。” 文天说完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汤之韵有些抓狂,先沉不住气。其实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过汤之韵可不这么认为,他认定于欢在她耳边嘀咕的就是这事。
文天这次是真的踩到他的禁区了。
汤之韵跳下床,几乎是揪着她胸口的衣襟,狠狠地说:“那又怎样,别装得你一副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尝过被毒打后在伤口撒盐、灌毒药的滋味吗?我爹虽然软弱,但那次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为了催吐,父亲将他整个人浸泡在水缸里,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让他出来,手段是狠了点,那时他差点被淹死,至此也落下了晕水的毛病,但不管怎么样,他活了下来,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父亲挂在眼角喜极而泣的泪。
父亲虽然软弱,却是在用生命保护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汤之韵就发誓要让自己变强,不让父亲再受到伤害。
“那些人根本是畜生,一把火烧死他们,算是便宜了。” 汤之韵冷哼一声,又补了一句,“那年我才七岁。”
文天是震惊的,她哑口无言地听着,没想到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一时间,四周倒是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出声。无声胜有声,指的便是这个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受不住这份沉闷的文天抬头,却见汤之韵的目光落在屏风处的外衣上,那上面的梅落鲜艳夺目,栩栩如生。
奏折被重重地合上,文天脸色极度难看。
于欢靠近,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怎么了?”
“她可真是孤的好王妹。” 文天冷哼一声,将奏折丢给他看。
于欢犹豫着,还是打开看了,这封信很简短,他不由得惊诧:“这…… 王爷难道是想要造反?”
文天对于欢的明知故问翻了个大白眼,上面都写得这么清楚了,莫非还有假?她呷了口茶,竟是自嘲地说道:“南北各处不断有闹事者作乱,京城这几天也开始不太平,如今又添了菊香这一笔,外忧内患,孤这次算不算大难临头?”
听完她这句话,于欢当场双脚一软,吓得不轻:“陛下一定会洪福齐天的。”
文天淡笑,不以为意,这类的话她最近听多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汤之韵,这段时间因为政务繁忙,她还没有去看过他,这家伙每每总能说出一些让她忍不住想较劲的话来。
评论 0 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