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董事年轻有为,与他相关的八卦传闻从未间断过。
据说简又铭除了刚上大学时与一位大三的学姐走得较近,但最终也无疾而终之外,直至如今都未曾有过什么花边绯闻。
简又铭又不紧不慢地在王雪脸上摩挲了一圈,才笑容满面地说:“你们瞧瞧她这模样,长得如此平凡无奇,和我毫无相似之处,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嘛。
王雪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开口问道:“简又铭,你为何在此处?”
简又铭看上去心情极佳,说话时嘴角带着一个浅浅的酒窝:“你耗尽了你那有限的智慧来到这遥远的上海,费尽周折也要为我的公司效力,我自然要略表欣慰之意。”
王雪径直忽略了那尖酸刻薄的前半句,她面露震惊之色,瞠目结舌地问道:“这…… 这家公司竟然是你的?”
倘若她没记错的话,当初投递简历便是冲着这家公司迅猛的崛起速度而来。
她在梧桐城被他殴打的惨痛回忆缠绕了她整整二十二年,如今千辛万苦跑到外地来工作,结果却还是要面对他本人吗?!
简又铭迅速地答了句 “没错”,但紧接着,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再开口时酒窝已然消失:“你的意思是…… 我们分离了如此之久,你竟从未关心过我在复旦就读大学且在此处工作之事?
王雪欲哭无泪地望着他:“你的大学竟然也这般出色……”
简又铭原本阳光灿烂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他紧咬牙关,欲言又止,也不顾王雪尚未填完表格,拎起她的行李转身便走,只留下她一人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王雪呆呆地转头看向早已呆若木鸡的两位招聘前辈,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要把我的行李拿到何处去啊……” 该不会是拿去丢弃了吧。
一位前辈的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渐行渐远的简又铭的背影,另一位前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啊…… 董事,大…… 大概是送到您的宿舍去了……”
待王雪填完表格抵达宿舍时,已然过去了一个小时。
不愧是大公司,即便像她这般最底层的员工都能拥有一个小小的单人间。
屋内陈设寥寥,但收拾得极为整洁,仅有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一套桌椅,以及一个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的男人。
王雪瞧了瞧被他翻得一片狼藉的行李,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询问他:“你为何将我的东西弄得这般杂乱无章?”
简又铭满心不悦:“熊呢?”
他宛如少女们喜爱阅读的言情小说中所描绘的那般,深情专一、矢志不渝地暗恋王雪近十年。
无奈王雪对他并不上心,他只好前往外地求学,每年寄些礼物回老家,意在提醒王雪莫要将他遗忘。
“啊?”
他愈发恼怒:“我送你的熊呢?你每年生日时我都送你的熊你为何不带来?一只都未带来!”
王雪愣愣地 “啊” 了一声,她瞧着简又铭的脸色便明白,倘若她将 “一直不知这些从上海邮寄过来又无署名,但看上去价格不菲所以不敢丢弃的熊是何人所赠” 的真实情况说出,简又铭定会大发雷霆。
王雪凝视着简又铭,字斟句酌地说道:“嗯…… 因是你所赠嘛…… 所以,所以拿出来万一弄脏了可就不妙了。”
简又铭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你还算有点良心。”
他手指轻叩桌面:“你要与部门的同事和睦相处,知晓吗?莫要给我招惹麻烦。” 全然是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口吻。
王雪低垂着头:“明白了。”
“你们部门今日会新来一位经理,是从其他公司高薪聘请而来的,能力出众,你要跟随他虚心学习,知晓吗?”
“知晓了……”
“还有…… 还有何事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改日再与你细谈。”..
简又铭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像驱赶一只小狗般挥了挥手,把王雪撵了出去,接着便开始接听电话,嘴里不断蹦出王雪完全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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