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缺人手呢,过来帮忙。
明泽忙应下,什么活都抢著,干的那一个卖力,一直深夜,明府派来的马车都已经在路边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桑晴晓催他几次都催不动。
你家人还等著你回去呢。
不急,我有正找你。
哦,只是因为正来找我啊
明泽看桑晴晓眼中装出来的失落,手忙脚乱的解释著,不是的,我早就想过来找你了,却害怕听某个答案,今日算是假公济私
迟早要面对,桑晴晓便直接告诉了他,桑语凝死了,难产死的,她死前将我托付给桑白诀,我是在秃鹫岭长大的,有著一身捉妖的,那里的罪犯奈何不了我,日子过的还行。
你别哭呀,单凭我自己的,就能从秃鹫岭轻而易举的出来,真没人能欺负的了我。
眼泪怎么越来越多呀!比我还爱哭,我再跟你讲一件,足以让你对我恨骨的情吧。
你是不是很奇,你家那位老夫人怎么就突然瘫痪在床了?其实,她比你更早知我的存在,给她下毒的那晚,我还特地跟她聊了聊。
明泽闻言,哭泣声总算是停顿了会儿,你干的?
话语中带著鼻音,却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如今回想起来,宣德帝也是因为她瘫了,最后才网开一面的吧。
相比较而言,瘫在床上,有亲人照顾,总过全家受她连累,死在流放的路上。
桑晴晓翻白眼,别替我找理由,我就是看不惯她,她能活,是因宣德帝看重你。
明泽却说,两者都有吧。她当初赶走了你娘,而我,也没能保护你娘,你恨我们,是可以理解的。
桑晴晓此时坏笑,我有解药,你要吗?
明泽愣住,半天才苦笑出声,罢了,家和万兴,她消停些,也
然而,心中却又是一番说法:这大不孝的罪过,请只降临他一人身上。
明泽也听出,女儿不愿过多提起过往,便很快收拾心情,忐忑出声,我,又亲了。
我知啊,两个孩子我都见过,龙凤胎,你有福了。
你那夫人,我也见过,她昨日还将马车停在我家小馆斜对面呢,暗中看了我半天,我看过去时,她又慌忙地躲开了,那动作和神情,就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
桑晴晓说这里,隐含笑意地调侃了起来,你家那小夫人啊,面嫩又软萌,啧啧,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明泽被说的有些不意思,我最爱的是你齂亲
桑晴晓却说,我了解过你与我齂亲的过往,亲前,你们一共才见过三面,亲不过两月,你就奉旨南巡,再回来时,人去楼空。
就这点相处时间,还能处出深情来?
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更多的是愧疚吧。
可在桑语凝的心中,桑家大过你,临死前惦记的也还是桑家。
如今,你得了结果,心也该踏实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倒是你那位夫人,我听说,对你极,你全身上下从里外,都是她一针一线替你置办的,单是这一点,桑语凝就不如她。
能得此贤妇,是你的福气,莫再惦记其他,珍惜眼前人。
明泽听著亲女儿剖析他的两段感情,老脸通红,嗯嗯啊啊的回应著,怕她还要继续说,立马出言,将她的注意力引正上,陛下已下诏,桑家无罪,施允让我将诏书给你,并嘱咐说,用最快的方法将诏送出,他还希望桑白诀尽快回来。
怎么?情有变?
还不是那宣德帝
明泽将陛下著急让位的情说了出来,桑晴晓不做评论,不过就是只秋后的蚂蚱,也蹦哒不了几天,先观察著吧。
明泽走时,桑晴晓将早已准备的小礼物拿了出来,送了他一块空间符,给了他夫人朱茱一个内带保命机关的手镯,还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一大盒小动物模样的精致点心。
毕竟,相互间还不算熟,礼轻一点才恰当。
就这点礼物,又让明泽红了眼,感动后还慌了神,我忘了带礼物,我、我明天
没忘,没忘,都带著呢。
特地来接明泽的明府管家,倒是极有眼力见儿,一直观察著这边的动静,见桑晴晓先拿出礼物,就扛著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大小姐,奴姓陈。
陈管。
诶,大小姐,陈管笑出了一脸的褶子,我家夫人听说您后,便一直备著,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就图一个穿的舒坦,也不知您喜不喜欢。
陈管打开包袱,将里面的衣裙一件一件的展示出来,每一件都做工精良,还加了一些奇思妙想,让它们拥有了独特性。关键是,数量还贼多。
桑晴晓惊讶,竟这么多,十多套呢,都是你家夫人亲手做的?
明泽总穿,能辨的出自家夫人的针脚,她也就这点手艺拿的出手。
语气淡淡嫌弃中,还能听出显摆的意思。
桑晴晓笑著配合他,啧,你这典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相对于你家小夫人的用心,我的礼倒显得随意了些。
明泽忙摆手,不,一点都不随意,应该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准备礼物。
明泽看衣服下面还有朱茱以他的名义准备的精美饰品,却尤嫌不足,只说,明日再来。
待第二日,明泽忙于立储,抽不出时间,是他家那只兔子,带著两只小兔子一起过来的,马车后还跟了足足五大车的见面礼。
小馆的人很多,明家小夫人又是个内向的,极是不适应,却牵著两个孩子,依旧步伐坚定地向桑晴晓靠拢。
为了来见桑晴晓,朱茱紧张地一夜没睡,还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可见著面了,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桑晴晓忙笑著替她解围,我这小馆乱著呢,您要不先去后院等我,我把手头这点活噷接完,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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