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凉的液体顺脑袋浇下来,我激灵灵打个冷战睁开眼。
面前这张脸很像佟某娅,不过,这会儿在距我不到一尺的地方盯着我,杏眼圆睁、银牙紧咬,要吃人的样子,像什么……像聊斋里的夜叉:“小犊子,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活得不耐烦了!”
我不怕她,我怕她身旁那个脸上斜贯一条刀疤男人:目测不低于一米八,两手相握,指节发出“啪啪”的声响,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我身上既没有绳子也没有胶带,可就是两浑身酸麻动不了。
“姐,那酒你非让我喝,我就那么一挡,不小心洒到了你胸前!心里一慌,就拿纸巾去帮你擦……”我低眉顺眼地申辩。
庄静静脸一红,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不是很牛逼吗,你还手啊!”
“别跟他啰唆,我把他打你的那只爪子剁了!”刀疤脸从腰里摸出一把刀,寒光慑人。
4.
我被刀疤“押”回天了上人家:“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每月给我拿5000块钱,算是陪我们家小姐的,半年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工资才4500,他一个月给我要5000!我吃风屙屁,也还有500块钱的窟窿啊?!
除非我不在这个城市混,否则,我不敢一走了之。
不走我就得接受刀疤的压榨。
他们吃定了我,可钱从哪儿弄呢?
领班红姐对我不错。
她知道情况,快到月头的时候塞给我一沓钞票:“你先用着,有钱了再还我。”
我知道她早就觊觎年轻、帅气、健康的我。
上次小夏和杰尼被我揍了,我借摆酒赔礼的机会向他们讨教来钱的法门。
这两个货戴的是金表,穿的是阿玛尼,还分别开着辆酷路泽和霸道,钱来得容易着呢。
看我态度至真至诚,两个人对视一眼后,杰尼开口:“谁让你想不开啊,你‘服务’好了,那些款姐大方着呢……”
我急忙摆手:“哥哥,你打住,我怕我出马抢了你们的风头……”
小夏不紧不慢又抿了一大口啤酒:“不想失身,还想挣大钱?”
我鸡啄米般点头。
小夏再次和杰尼再次对视,问我:“你胆子咋样?”
我不耐烦地灌下一杯酒:“你到底想说逑啥?”
5.
我成了天上人家最“靓”的“下海”保安,庄静静那个疯女子每次来都要“点”我,一来二去,我竟然成了她身边那些贵妇公认的“品牌”。
我陪她们喝酒、抽烟,由着她们在我身上毛手毛脚。
庄静静又玩嗨了,洋的、啤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搂着我站在阔大的实木茶几上跳舞,下面一众娘子军扯着嗓子叫好。
直到最后,她彻底睡倒在我的怀里。
她的姐妹都散了,好像把庄静静留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红姐给我一张纸片:“地址在上面,你把庄小姐送回家。”
我开庄静静的宝马mini一路疾驰,金水岸是江城最壕的小区,108栋1102是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复式,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灯……差点亮瞎我的眼。
我把庄静静安置在她睡房里的大床上,面前的情景跟一幅画儿一样:脸庞如精致的瓷器一般细腻,微闭着眼睛,显得安详而宁静。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如同一条黑色的瀑布,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她的身材匀称而优雅,犹如一尊雕刻完美的艺术品。她的睡姿恬静而自然,仿佛在诠释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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