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你还好意思叫我吗?哈!你还要继续骗我吗?回答我!”我怒不可遏地冲她吼道,情欲、愤怒、激动一股脑的冲到了我的大脑里面,像一锅开水开始沸腾。
罗茜趴在地上,仿佛死去般沉默不语,只有背上的被我用绳子狠狠抽打形成的血蚯蚓仿佛活生生的,随着她的呼吸不断地蠕动。由于她一直保持沉默,渐渐的我反而失去了兴致。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你应该知道罗桎钟在哪。不要再错下去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之前你找我借的五千块钱我也不要了,行么?我们就此两清。我原本不打算对你这么过分的,要是能更冷静地对话就好了。但因为你不断回避我的话题,还想以那种娇态来蒙混,我才会冲动的打你的。”
我语气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缓缓地说道。
“其实我还是不了解你的,从一开始我问你是否有恋父情结,你说你恨你的父亲。但是后面又找我借五千块钱给你的父亲,让他不要再出现。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你应该是缺失父爱,甚至把我幻想成你的父亲,但是另外一方面由于童年长时期被父亲虐待,逐渐形成了受虐心态。这也是你为什么还自己扮演两个角色,自己写信装作罗桎钟恐吓自己的原因。”
“好了,罗茜,我说的这些对不对?你回答我吧。如果并不是我推断的这样,你可以拿出证据来反驳我,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如果真是这样,请你不要再默不作声了!”我把手搭在罗茜瘫软的肩上,轻轻摇晃她。或许是因为羞耻与后悔,她始终没抬起脸,一动也不动,不发一语。
我把话讲完以后,觉得很失望,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昨天还在一起约会并温存过的女人,此刻却现出了她原本的面目,倒在地上。我看着这幅景象,眼眶不知不觉地一热。
“行,那我走了吧。”我打起了精神,看着她说道,“你好好想一下以后的事,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在认识你以后,我觉得我确实也体验到了情欲带来的快乐,即使现在,我对你的感觉依旧难以用言语形容。但我的道德底线无法允许与你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再见吧。”
正当我郑重其事的打算离开的时候,我的眼睛却瞥到了房屋的另一侧。由于屋内就点了一根蜡烛,实际上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到另一侧还有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暗门。在这个暗门的把手处,用一根拐杖别在了两端,死死的卡住了暗门。
我猛地回头看向罗茜,却发现罗茜慢慢地抬起了头,一脸狞笑地看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她惨白的脸上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变成了一张用白色油漆刷过的面皮,连表情都变得非常的机械,仿佛是程序设定好了的。她默不作声,站了起来。朝着我看到的房屋暗门走了过去,然后一把将拐杖抽了下来。
吱呀一声,暗门便自己缓缓地向里面打开,站在不远处的我,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跌跌撞撞的向里面走了进去。
狭小的房间非常潮湿,地上一片狼藉,正中央摆了一张椅子。仿佛按照舞台中央的位置进行摆设,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罗桎钟。
他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了椅子上,由于绳子捆绑的非常紧,直接勒到了身体的肉里面,生成了无数纵横交错的皴裂痕。使他那肥胖的身体显得更加臃肿,仿佛刚死掉的人出现了巨人观现象[2]。我曾在相关书籍中读过导致尸体膨胀现象出现的原因。肉眼看不见的细微有机物成群结队地贯穿肠胃,侵入血管与腹膜,产生有毒气体,分泌使组织液化的酵素,这类毒气的膨胀力十分惊人,不只会使尸体的外表肿胀变大,还能将横膈膜推至第三根肋骨附近,同时原本在体内深处循环的血液被顶到皮肤表面,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吸血鬼的血液会在死后循环的奇特现象。
他的眼神空洞,双眉都以怪异的方式扭曲着。而地上全是呕吐物和排泄物,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立刻觉得晕眩起来。
对我而言,更恐怖的是,他的全身包括脸都被疯狂的用刀划伤,像木板雕刻一样。另外,他唯一还剩下的右腿也被砍了下来,仍在不远处的角落,散发着尸臭味。
恐惧和恶心让我无法再继续观察,我捂着嘴退了出来。
“你把他杀了?”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冲她喊道。
罗茜的脸变得异常的阴郁,她看着我说道:“我恨他,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你推断的很准确,但是有几个事情我还是得告诉你。
那次你给了他五千块钱后。他确实写了恐吓信,我想我们都做错了,像他这样欲壑难填的人,五千块怎么可能会满足呢?但是文浩,你明白吗?我是爱你的,我不会让你真正的受到伤害。于是,我再次找到了他的住所,也就是这间破旧的出租房,绑架了他。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尝到了复仇的滋味,我停不下来了。你明白吗?
我承认我带有恶作剧的成分,接下来我强迫他继续写信给你。但是内容都是我想好了的,我并不会真正的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保护我。”
她一边说一边哭笑,像发了狂的恶魔。而她的音调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他没死,正如信上面所说我要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为了防止他跑,我把他的腿砍了。这样不管我们去哪,他都不能找到我们了。对吧?文浩。”
在呛鼻的臭味与无数爬行的蛆虫中的屋内,恐惧已经让我逐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这时,我想起了刘兵。我悄悄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把那条求救短信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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