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警卫随手拉开时,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响动,与夜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几乎难以察觉。他探出头来,带著满不在乎的表情,仅仅是例行性地扫视一圈,眼神随意地从左至右掠过,似乎只想快速了结这无聊的检查。强烈的夜风带著寒意直扑面而来,他微微缩了缩脖子,皱眉咒骂了一句,但并未意识到致命的威胁正近在咫尺。
就在他将目光移向右侧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触感从他的太阳穴传来。那是钢铁的冰冷温度,冷酷无情,仿佛与夜风的寒冷融为一体,透骨的冷意瞬间让他背脊一紧,瞳孔骤然缩紧,意识到不妙,然而此刻他已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砰——”
李牧的手指轻轻扣下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如同破碎的冰晶般划过夜空,迅速又沉稳地融入夜色之中。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警卫的头颅,带著一股锋利的破空之力,从一侧穿透出另一侧。仅一瞬间,警卫的思维便被剥夺,僵滞的目光失去焦点,瞳孔逐渐涣散,整个生命的光芒在片刻间陨灭,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未曾拥有。
他的身体迅速失去力气,重重地前倾靠在窗沿上,头颅无力地垂下,仅凭著半个身子挂在窗框处,露出一副死寂的空洞表情。鲜血从他的头颅间隙中缓缓渗出,沿著眉骨蜿蜒而下,淌过毫无生气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颊,最后一滴一滴地坠落在窗沿下方,染红了湿冷的墙壁,血迹顺著墙面向下扩散,如暗红色的花朵般在冰冷的夜色中绽放。
李牧迅速收回枪支,冷酷的目光扫过窗内的另一名警卫,确保未引起对方的注意。他的动作沉稳而无声,仿佛早已对这种无声的杀戮熟稔无比,连表情也未曾波动。这场精确的暗杀行动在他手中被执行得如行云流水般冷静而高效。
房间内,另一名警卫对身边的异常丝毫没有察觉。与门口那具死尸形成鲜明对比,他依旧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对监控萤幕也仅仅瞥上一眼,兴趣缺缺。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正低著头,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扣著指缝里的脏污,眉头皱成一团,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仿佛这小小的污垢让他恼火不已。
“该死的……怎么就洗不干净……”他低声咕哝著,眼神始终盯著自己的指甲,完全无视了身边那冰冷的死气。
李牧冷冷地观察著这一幕,眼神中透出冷静的杀意。他知道,这名警卫的无知与懈怠给了他最佳的机会。对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琐事中,对周围的环境毫无察觉,仿佛眼中只有那一点指甲缝里的脏污,而视而不见自己伙伴的生死。这种疏忽大意正是他行动的机会。
李牧静默地翻过了守卫冰冷的尸体,动作轻巧,双脚稳稳落在地面,发出轻如羽毛的声音。他低伏著身形,仿佛一只潜行于黑暗中的捕猎者,每一个步伐都精确且无声。他的眼神如刀般冷冽,环顾著四周,警惕地确认房间内的环境。目标正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背对著他,完全未察觉到身后的威胁。昏黄的灯光笼罩在房间里,烟雾与霉味混杂在空气中,显得黯淡而压抑。
那名警卫看著自己的手指,眉头紧锁,烦躁地抠著指甲缝中的污垢,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感兴趣。他的语气中透著一丝不耐烦,随口朝门口喊道:“欸!阿你是死去哪了?帮我拿一下指甲刀啦!”他头也不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同伴”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牧知道这一刻正是最佳时机。他不再犹豫,右手灵巧地从腰间掏出一条纤细的强化铁绳,这根特殊制作的绳索细若发丝,却坚硬无比,足以轻易割裂皮肤和软组织。他迅速而准确地绕了几圈,使铁绳紧绷而有力,仿佛随时可以在瞬间夺去生命。
他轻轻移动步伐,步伐稳健,犹如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名警卫。双眼专注且冷酷,心跳稳定,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沉著而冰冷的气息。他的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铁绳迅速向前一甩,在瞬间套住了警卫的脖子。
“呃——咳……!”警卫突然感到一股剧烈的窒息感,颈部被钢索紧紧缠绕,仿佛一副铁制的枷锁死死地卡住了他的气管。他的双手立刻挣扎著向上抓去,试图将这股压迫感从脖子上扯开,但铁绳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带著冰冷的金属温度,如毒蛇般无情地勒紧,切断了他的氧气供应。
李牧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双手稳稳地拉住铁绳的两端,将力量均匀地分布,让绳索紧紧压住对方的气管。他的双臂肌肉微微绷紧,手腕灵活地控制著拉力,确保绳索的角度精确,让对方无法挣脱。这是一场无声的死亡挣扎,李牧的眼神冷漠而专注,仿佛正冷眼旁观著一个无谓的戏码,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警卫的脸色逐渐从红变紫,双眼充血、充满恐惧,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他的手指疯狂地挣扎著,在脖子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指甲划破皮肤,甚至在铁绳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每一次他试图吸气,却只感到剧烈的窒息与无法排解的压迫,胸腔内仿佛燃起一团火焰,却无法得到丝毫的舒缓。
李牧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冷静地注视著警卫的挣扎逐渐微弱下去。他深知,在缺氧的情况下,人类的身体会迅速丧失意识。最初的数秒里,对方会拼命挣扎,试图恢复氧气供应,然而随著血液中的氧气迅速消耗,脑部会陷入昏迷,随后便是不可逆的脑死亡。
他耐心地等待著,手中的铁绳始终保持著稳定的力度,丝毫不松懈。警卫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双手最终无力地垂下,整个身体也逐渐瘫软。李牧依旧保持著冷静,仔细感受著对方的脉搏,直到那微弱的跳动彻底消失,确保对方已完全断气,才缓缓放松了手中的铁绳。
警卫的头颅无力地向前垂下,双眼仍张大著,带著死前的恐惧与不甘,嘴角微张,仿佛想要吐露什么却再也无法发声。那具尸体失去支撑后,慢慢滑落在椅背上,保持著坐姿,然而再也无法回应任何声音,彻底化作了一具冰冷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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