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肚莲子汤?”李子沐看着面前那碗似乎根本没吃几口的猪肚莲子汤,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麻花,“怎么不是莲蓬的问题吗?“”
“不是!”方捕快摇头,“仵作验得很仔细了,说是莲蓬里面根本没有毒。而且莲蓬这种东西,必须剥开才能食用,想在莲蓬里下毒很难不被人发现。”
“可是那碗猪肚莲子汤是一一煮的啊!她不可能下毒的嘛!”李子沐摸了摸脑袋。
方捕快干笑两声,小声道:“如果展头在,肯定不会说出这种废话!
“展头,展头,你们展头现在可是嫌犯。什么叫嫌犯你懂不懂?”李子沐撇了撇嘴,“我看你人也还算机灵.不如趁早忘了你们的展头儿,好好儿跟着我干。当个王爷跟班比当个小捕快可有前途多了。”
“谢王爷赏识!”方捕快答得无精打采,“那现在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李子沐低头,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谢可幼的名字,又画了个框框框住这个名字,“老方.你跟我说说看,你们金阳镇最近发生的这些凶杀案里,凶手分别有哪些人?
“啊?”方捕快一头雾水,“这跟谢可幼的死有什么关系?您现在不是应该先好好儿问一下展头和一一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然后好想办法用排除法,看看他们有没有动机,用的什么方法,将他们的嫌疑洗清吗?”
他就知道,展飞扬把自己关在牢里这件事做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自从安乐王出现以来,全府衙谁不知道这家伙对伊一有意思?展飞扬居然笨到把自己的生杀大权交到这种人手上。万一这家伙假公济私,借机铲除情敌的话,展飞扬岂不是死定了?
这么一想,方捕快的脸上顿时又灰了一分:“最近的凶杀案?不就是云袖班的咯!”
“我指的这半年以来的!比如之前蛮轰动的那个仟作杀人案,听说他还曾经打伤过一一的头,是不是?“”
“是啊,要不是那件案子,展头和一一可能还没那么快在一起呢。说起来,我们展头和一一姑娘那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比金坚……”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我会直接让人把你的展头拉出去砍了?”
李子沐说着,有意无意地掏出自己的金牌在手上转来转去,吓得方捕快连忙改口,满脸赔笑,“哈,王爷你真是爱说笑,谁不知道王爷您最讲道理最有正义感了……”
“行了,废话少说,你只要告诉我,那些案子的凶手,现在都在一处?”
“凶手啊!苏蒙在展头抓他的时候自刎身亡了,然后那个杨家的案子更惨,一家人全死光光。那位年轻的二夫人撞棺自尽,剩下那位杨少爷失足落入家中的池子里也溺死了,至于前不久发生的云袖班的事,你也知道了……一个个都是死于非命啊!”
李子沐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件案子的凶手名字,又在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什么,方捕快正想看他写什么,却见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吧。那仵作是外地人,人又死了这么久,估计很难再查到什么线索了。你去杨家老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在,把他找来,我有话问他。”
“杨家?咱们现在不是查谢可幼的案子吗?”
“现在是你教我查案呢,还是我教你查案?”李子沐似笑非笑地抬起头,“要不,我这安乐王让给你做好不好?”
他本就是五官生得极秀美的人,在云袖班时男扮女装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
如今虽恢复男子装扮,但气质却丝毫未变,一笑起来那种与生俱来的妖媚叫人看得心头直慌。
方捕快立马选择离开,他忽然觉得很有必要去给展飞扬通个风,看来这安乐王是存心想拖延时间,压根儿就没准备破案哪!
“唉,你等等!”
方捕快一脸警惕地回过头:“怎么?”
“帮我去泡杯茶来,要用我自己房里的那种云雾兰花香泡啊!千万别用你们自己的茶叶泡,那玩意儿根本不算茶。“
“是!”方捕快的脸一垮,什么时候,他这个堂堂捕快居然沦落到给人端茶倒水的地步了?
“飞扬哥?你在想什么?”
伊一靠在墙边,双手抱膝看着一脸凝重的展飞扬,“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方大哥的话吧?其实,安乐王这家伙虽说玩世不恭了些,但是应该不至于这么不知轻重的。况且,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方大哥胡说八道,说他什么公报私仇真的有点夸张,你不会相信的,哦?”
展飞扬转过脸看着她一脸试探的表情,不由得轻笑道:“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不过听你这么紧张地替他说情,我开始有点相信了。毕竟,当初你们俩同进同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得跟什么似的……“
“你……人家那时候不是当他是女人吗?况且,自从知道他骗我以后,我压根儿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啊。你不会这样都要吃醋吧?”
“说到吃醋的事,一一你倒是真的有必要好好儿回忆一番,你在煮那些拿给谢可幼的饭菜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厨房?
“有啊!县衙里的饭都是陈婆做的啊!她当时帮我切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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