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岩从饭店回到家,小宝宝许久不见,欢天喜地地跌进他怀里,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口水都沾上了,眼睛里甚至藏着一丝得逞的狡黠,咧开小嘴朝着沈景岩笑。
“哎呀,脏死了。” 沈景岩一脸嫌弃,“小心,我下次把你屁股打开花!”
宝宝扒着沈景岩的手臂,卖力地用肉嘟嘟的小脸蹭沈景岩,沈景岩抬手挡住,“少来,这套对帅哥卖萌无效。”
宝宝委委屈屈地哼唧一声,像只被冷落的小猫失落的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小爪子,时不时用水汪汪的眼睛瞥一眼沈景岩,企图唤醒冷漠 Alpha 的一丝父爱,但是并无效果,沈景岩拒绝了他的卖惨。
崽崽气鼓鼓地松开了沈景岩的胳膊,朝着月嫂的方向,挪动胖胖的身体,一副要和沈景岩划清界限的姿态。
沈景岩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得意地嗤笑一声,“陈阿姨,今晚要回家休息了,便宜你跟我在一起,我就敷衍敷衍。”
宝宝朝着月嫂挥舞着小手,沈景岩震惊了一瞬,没想到小崽还知道和月嫂挥手道别,不愧是闻他信息素长大的孩子,就是比别的孩子聪明。
沈景岩抱着孩子在门口,“阿姨,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月嫂笑着点点头,仔细叮嘱:“你自己带宝宝,忙不过来就给我打电话。”
沈景岩颠了颠怀里缩着手指的小崽子,“没事,小孩听话无非就是吃就是睡,哭了就给他放点信息素,小问题。”
阿姨欲言又止,看了看沈景岩,又看了看怀里小天使一样的宝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和二人道别以后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宝宝兴奋又期待地攥着沈景岩的衣服。
“想让我陪你吗?” 沈景岩问。
“呀呀。”
宝宝伸出小手指胡乱比划,兴高采烈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沈景岩从捡回他以后就只陪过一晚,现在终于有了第二次机会,小崽崽自然激动得不行。
沈景岩抱着孩子去了婴儿房,为了陪孩子休息,他还特意没有看手机。
他闭上眼睛,“现在开始,谁最后睡着谁是狗。”
“呀呀。” 小宝宝窝在他怀里兴高采烈,“咿呀”,突然又想起来缺了什么东西,扭动着小身体一点点地蹭到床头位置,小胖手用力地攥住放在床头的衣服,格外珍惜地抱在怀里。
沈景岩睁眼想看看孩子睡着没,没想到小兔崽子已经圆润地滚到了床边,还自己拿了件旧旧的衬衣,美滋滋地将衣服抱在怀里。
这是那天下雨,住在顾燕家里穿的那一套,这么多天没洗,残留的信息素都快消散没了。
沈景岩嫌弃地夺过小崽崽怀里的衣服,随手丢到地板上,“别抱了,脏死了!”
怀里的衣服被强行抽走,鼻尖萦绕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消失。
宝宝怔了一下,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景岩抱起孩子无可奈何,释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不要衣服了好不好?哥哥给你信息素。”
宝宝钻到沈景岩怀里哭得昏天黑地,信息素没有作用,沈景岩一个头两个大,手足无措。
“那件很脏,有细菌,会生病。” 这些话对小崽子一点用都没有。
沈景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坐起来,捡起地板上的衬衫,不耐烦地塞进小孩怀里,“给你给你,别哭了,吵死人了。”
小宝宝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衣服,哭声戛然而止,“我最多让你抱一晚上,明天必须丢洗衣机,听到没?”
宝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珍惜地抱好衣服。
沈景岩探头瞟了一眼那件衣服,衣服上沾染的淡淡信息素飘荡到鼻尖,草莓冰激凌味里夹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雪松味,再没有其他味道。
沈景岩想不明白,小崽子怎么对这件衣服视若珍宝。
第二天清晨,他趁着孩子还没醒,小心翼翼把衣服抽出来丢进洗衣机。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他预约的亲子鉴定上门取件。
他差点把这事忘了,赶紧去婴儿房,鬼鬼祟祟捏住小崽的一根头发,猛地将发丝和毛囊一起揪下来,尖锐的疼痛让宝宝瞬间醒了。
下一秒,震天响的哭声再次响起。
沈景岩眼疾手快,把奶瓶塞进宝宝嘴里,美味的奶止住了哭声,他把头发打包好交给快递员。等他寄完快递,宝宝早就喝完了奶,正在搜寻着寻找那件衬衫,看那架势又要开始大哭。
沈景岩给他扔了一堆自己的衣服都没用,小崽似乎只喜欢那件。他苦思冥想得出结论,那衣服是用顾燕家的洗衣液洗的,不过没有品牌,说不定是顾燕从地摊上买的三无产品,也没办法买同款。
于是聪明绝顶的沈景岩想到一个计划,“还想闻那个味道是吧?我给你想办法弄来,条件是一天都不许哭。”
小宝似乎听懂了,“呀呀。”
沈景岩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个最大的背包,将宝宝塞进去,大摇大摆地偷偷带进学校,直奔陈涵的单人寝室,把还在睡觉的陈涵薅起来,一把将宝宝塞进她怀里,“我今天有事没办法照顾他,正好你没课,帮我看一下孩子。”
不给陈涵反应的时间,转身火速离开,剩下一头雾水的陈涵和仔仔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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