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雷蒙德已经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铁皮箱,从里面拿出一堆压缩饼干和肉罐头。
"来,孩子们,别客气,放开肚皮吃吧。以后我罩着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
闻到食物的香气,露西早就馋得两眼放光。我连忙道了声谢,接过雷蒙德递来的饼干。咬
下第一口时,我几乎落下泪来。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就在我狼吞虎咽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雷蒙德,你又擅自把外人带回来了?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我惊恐地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剃着寸头,眼神阴鹜,嘴角紧绷,一看就不是善茬。
"史密斯中士,有话好说嘛。这不是看他们可怜,带回来暂避一下风头吗?"雷蒙德讪笑着,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
"你的那点恻隐之心迟早会害死我们!"史密斯冷笑一声,"也罢,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不过你得向上校解释清楚,这里可不是收容所!"
说完,史密斯阴沉着脸转身离去,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那人是谁?好吓人啊。"露西怯生生地问。
"他啊,是这个队伍的二把手,脾气是有点暴。"雷蒙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们都是好人,只不过在这种极端环境下,难免会变得多疑和戒备。"
我皱了皱眉,对雷蒙德口中的"队伍"越发好奇。
看来,这个避难所里的幸存者,远不止雷蒙德一个那么简单。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能够在末世中存活下来,还建立起这样一支武装力量?
正当我沉吟时,脚步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都给我闪开,让我看看,雷蒙德又带回了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的徽章熠熠生辉。
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的灵魂。
"克莱尔上校。"雷蒙德立正敬礼,语气恭敬,"报告,这两个孩子是我在外巡逻时发现的幸存者。
他们已经在外面躲了很久,实在走投无路了。出于人道主义,我才擅作主张,把他们带了回来。"
克莱尔上校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我和露西一番。"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我叫马修,马修·莱特。"我硬着头皮回答,"这位是露西,我在废墟里发现的小女孩。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克莱尔上校盯着我,目光如炬,仿佛要把我的底细看个通透。
半晌,他才冷冷地说:"好吧,我就破例收留你们。不过,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不得私自外出,更不许私藏食物。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们一定会恪守规定的。"
克莱尔上校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你是学医的?正好,我们这里急需一名军医。从今天起,你就在医疗组工作,好好表现。"
我喜出望外,连声答应。没想到,末日降临,我的医学知识反而派上了大用场。这下不仅有了容身之所,还能发挥自己的专长,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我和露西开始了在避难所的新生活。虽然条件艰苦,纪律严明,但总算有了安全感和归属感。
我白天在医疗室工作,抢救伤员,配制药品,晚上则和露西一起吃饭,聊天,像一对普通的兄妹。渐渐地,我以为噩梦已经过去,新的希望就在前方。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例行体检中,我在一位士兵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那个士兵浑身乏力,伴有低烧和肌肉疼痛,起初我以为是普通感冒。可当我仔细检查时,却在他的后颈处,发现了一个新鲜的齿痕!
没错,那分明就是感染者的牙印!天哪,这个士兵已经被感染了!可他为什么没有丧尸化,反而还能正常活动?难道病毒出现了新的变异?
我的手开始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我该怎么办?是立即向克莱尔上校报告,还是私下想办法解决?可如果被发现隐瞒,我会不会被当成间谍处决?
就在我进退两难时,病床上的士兵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医生,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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