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一朵绚丽的红花盛开在洁白的被单上,早起的叶晨峰看见,越发的爱怜丁莉。他去了厨房,准备做一顿丰盛有有营养的早餐慰劳她。
丁莉足足有半月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得踏实香甜,几乎没有做什么梦。直到叶晨峰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餐桌上,她才一下子惊觉,坐起来,还在回想昨晚上是不是做梦,梦见了叶晨峰来了,还有——她颇为紧张的低头看向铺盖盖住的被单下,慢慢拉开,露出一朵鲜艳的红花,才瞪大眼睛啊一声叫。
这一声叫,惊得叶晨峰手里的碗筷差点掉在地上。他把碗筷放在桌子上,一个健步冲向卧室,看见丁莉用铺盖蒙住头。
“亲亲宝贝,快点起床,看看我给你煮了什么好吃的。”叶晨峰抱住铺盖下的丁莉,一点一点拉开铺盖,露出她羞得绯红的脸,还有那朵鲜艳的花。手摸到她,入手处 一片娇嫩柔滑“啵~”他在她的额头亲一下,拿来她的衣服说:“是我给你穿呢,还是你自己穿?”
“我自己……自己穿……”丁莉羞红脸,别开头,不愿意面对叶晨峰。
叶晨峰板正她的脸,四目相对“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咱们回去就扯结婚证。”
“不要,你还要读书。”
丁莉撒娇,在穿衣服的时候,叶晨峰忽然抱住她耳语说:“我还意犹未尽……”
“别,都天亮了,我们还去樟林不是吗?”丁莉躲闪,叶晨峰得寸进尺,一路点火,撩得她一颗心又开始蹦跳起来,那绵延不断的舒适感一波一波涌来,她忍不住细声呻(吟),却又极力摆脱想挣扎起来。
看她一张脸羞红得如桃花,粉面桃腮甚是好看,叶晨峰心动不如行动,极快的动作脱衣服上床,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两人再次坠入绵延不断的爱意清河中。
疯够了,丁莉这次跳起来,赤著上身抓起衣服匆忙穿上打赤脚下床跑咚咚去了洗漱间。
叶晨峰起来,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刹的(激)情,唇角挂著一抹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嫉妒恨的微笑。
两个人在邪庄吃罢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锺。
丁莉挽住叶晨峰的手臂走出来,看见一行人神色庄重,一溜儿走来,看他们一致的走法跟手法,还有手上的担架。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在邪庄,不用问,叶晨峰也明白是另一个跟丁莉名字相同,谐音相同的女子去世了。
“发生什么事了?”
叶晨峰没有答复丁莉,只是很小心,很紧张的捏住她的手。他不敢设想,如果不是时差跟错误的情感关系,那么死的人,会不会是丁莉,是丁莉,他能不能承受这巨大的打击。
丁莉不住的看那一行人走的方向。
“别看,我们赶紧离开。”叶晨峰拥住丁莉,不让她看,一阵风走出邪庄。这次,他们俩没有迷路,丁莉对叶晨峰说,自打她进邪庄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来。
可想而知,要是叶晨峰没有来,丁莉会怎么样?
走到邪庄不远,叶晨峰站住,他看向那颗长相奇特怪异的弯脖子鬼柳。在大白天看这颗鬼柳,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现在看,越看越觉得不同寻常。
弯脖子鬼柳,那个脖子弯度就像一个自然形成的绳套。也像是一座凹形的树桥,只是在凹形处横生出些许枝桠出来。弯脖子鬼柳的枝干开裂,表皮上就像老妇人的面皮,长满粗劣的皱纹。
在粗劣的皱纹深裸~露出来暗红色的皮瓤,在皮瓤上滑动一颗颗类似露珠的东西,红颜色的露珠?
“你也觉得这颗柳树很怪?”丁莉第一天来,就看见这颗柳树有点异常。
“嗯。”叶晨峰拉住丁莉走了过去,他伸手蘸了一下滚动在枝干上的红色水珠,却惊得浑身一颤。这不是水珠,倒像是血,粘稠还有腥臭的气味。
“这是什么?”
“莉莉,我们得推迟一天离开了。”叶晨峰吐口气,看向四周。就刚才在邪庄看见人,出来邪庄还没有遇到其他人。
“那我们还是回邪庄?”
“不回去了,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可以住宿一晚上的。”叶晨峰想要在邪庄外面打听关于弯脖子鬼柳的事,所以决定不去邪庄,顺便想打听小江这个人。
离开弯脖子鬼柳,顺著这条路一直走,应该可以找到小江的。
这是一条坑坑洼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柏油路,在大城市,柏油路根本就不存在了,只有偏僻的山村小镇才有柏油路。柏油路两边都是荒芜的田野,长满各种野生植物,有的已经开花,风一吹,那白色的花絮随风漂移。
丁莉采摘到的花,摇了摇剩下一截枝干“这个有点相似蒲公英。”
“我还以为就是蒲公英。”
叶晨峰挺纳闷的,那晚上他跟小江在弯脖子鬼柳分手,小江说他的家距离这里不远。可眼下看,很远都没有看到村庄,倒是看见一些残垣断壁快要坍塌的房舍。
“我们去看看。”叶晨峰带著丁莉走下柏油路,顺著脚下的羊肠小道走向另一栋看似比较完整的房子。他希望小江的家就在这附近,这样的话,今晚上的住宿就有著落了。
那颗弯脖子鬼柳绝非善类。
羊肠小道有许多叫不出名来的野草,野草结籽,沉甸甸的低垂头,在他们俩经过的时候,贴在他们俩的裤子上,用手扯都扯不下来。
房屋窗户门紧闭,当叶晨峰他们走到房屋跟前时,四周静悄悄的。
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没有生气,死气沉沉的,就在这时,丁莉惊叫一声,很恐惧的躲到叶晨峰的身后去。
“你看见什么了?”叶晨峰顺著丁莉手指的位置看去,看见一座坟。
坟堆的泥土新鲜,不像是很久的老坟,在坟堆上还有一个烧得只剩下一副蔑架的东西。
“那是什么?”丁莉战战兢兢地探出半拉头问叶晨峰坟堆上的东西。
叶晨峰没有出声,护住丁莉在背后,朝坟堆走过去。
坟地有一块墓碑。
墓碑上有名字:江水之谜墓。
江水?难道是小江的爸爸!叶晨峰看到这个叫做江水的墓碑,心里莫名的一沉,拉住丁莉很快的离开坟堆,看向那栋一直没有动静的房屋。
“屋里好像真的没有人。”
“嗯。”叶晨峰走到窗口下,透过窗缝隙看里面。里面很脏,乱七八糟堆了些旧家具什么的。
他们俩正惊疑在观看的时候,来自路上传来喊声:“哎,你们是谁?”
叶晨峰跟丁莉同时看向喊话的人,是一皮肤黝黑,戴鸭舌帽,扛一副箩筐的庄稼人。
“大叔,我们……你等等。”
叶晨峰拉住丁莉急忙朝来路回跑,不多会到了路上。
庄稼人大叔,惊讶的看著他们俩问道:“你们是江水的远亲吧?”
“不是,江水多大年纪?”
“年纪不大,比你小不了多少。”
听这位大叔一说这话,叶晨峰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那坟堆上的是什么东西?”看那不像是花圈,倒像是某一种工具。
大叔一口叶子烟,吐一口口水说:“摩托车。”
“摩托车……纸扎摩托车?”叶晨峰心里一寒,脑子里浮现出小江的模样来。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小江要是那个,他怎么可能怕纸片“人”?
丁莉挽住叶晨峰的手,一句话不说,浑身抖个不停很害怕的样子,不住的看那栋房子。
“江水是咱这里少有的秀才,一心要鲤鱼跳龙门走出这山沟沟,考上大学去外面闯世界,只可惜,天意弄人,他考上大学不假,在去领取通知书的时候出车祸,当场就死了。”
“那他没有父母?”
“有,他们家的房子修了不久,小江出事,父母就他们姐弟两个孩子,小江死了,他们家就像天塌下来,父母用肇事车赔偿的钱买了一栋房子在县城,就都搬走了,留下小江孤孤单单的在这,他爸妈半月前来烧了一辆纸扎摩托车给他。”
叶晨峰一脸煞白,浑身乏冷。
丁莉紧张:“你没事吧!”
“没事。”
叶晨峰看大叔要走,他又问一句:“那颗弯脖子鬼柳有什么事发生过吗?”
“小江就是在弯脖子鬼柳那段路出事的,你看看现在,大白天都很少人走那边怪异,邪庄邪气,那辆车就是冲出邪庄撞上小江的。”大叔惋惜的摇摇头,叹口气继续赶路了。
“晨锋你认识小江?”
“昨晚上我们一起来的邪庄,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死了,一直在家乡周围徘徊,我得为他做点什么。”
“真的?”丁莉吓住,越发挽紧叶晨峰的手臂。
“别怕。我们这就去超度他。”
弯脖子鬼柳上不单单是小江的宿主,还是其他邪物的栖息处。想必在之前这颗柳树就住了什么不干净东西,才会导致小江出事。
叶晨峰带上的东西,足以对付弯脖子鬼柳。
弯脖子鬼柳吸食鬼气,快要成精了。
叶晨峰站在路边,看见人就招呼说要买这颗弯脖子鬼柳。
有人觉得好玩,这颗柳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的,之前发生车祸,有人说是鬼柳作怪。倒是希望有人来把它砍伐掉,现在听叶晨峰说要买鬼柳,绝大多数人都赞同不要钱,只要他有本事能把这颗柳树连根拔起,那就免费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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