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两大碗面条就能打发走的人,却死乞白赖不想走,不但如此,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可以捉鬼。
沈冰寒看丁莉,越看越喜欢。
清纯、可爱的小萝莉,是他沈冰寒的菜。
叶晨峰看傻小子沈冰寒盯人,哪有这样盯著人看的,那眼光跟刀子似的,把人家美女的衣服一层层剥开——
“傻小子你别吹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叶晨峰朝沈冰寒使眼色,暗示他别这么赤果果的盯著人看,搞不好人美女把他们俩当成坏人撵走。
沈冰寒却不看叶晨峰,伸手去捉住丁莉的小手,爱不释手的样子说:“我会看手相,也能算卦,还能捉鬼,最擅长的是测字。”
丁莉满脸通红从小和尚沈冰寒手里抽出小手,狐疑的看了一眼叶晨峰,半信半疑问道:“你会测字。”
沈冰寒自信满满道:“是。”
叶晨峰看沈冰寒就是想揩油,丁莉刚刚抽出来的手,再次被他牢牢捉住。
“沈冰寒你不能这样。”
沈冰寒看也不看叶晨峰,示意丁莉在他的手掌心写一个字。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如果他测出她写的字是什么字,又把这个字测算出来,那么她就不能再怀疑他的本事。
“你这个本事有什么了不起,我外婆给我的一部书上什么都有。”
叶晨峰这句话起作用了,沈冰寒蓦然转身,丢开丁莉的手很吃惊,声音也很大的质问他:“你说的书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
叶晨峰是真忘了那部书的名字,他觉得那部书的名字拗口不好记。也没有认真的看,哪能记得那么多,奇怪的是,沈冰寒好像对这部书特感兴趣。
叶晨峰说不出来那部书的名字,沈冰寒继续给丁莉测字。
门毫无预兆的响起,很急。
丁莉说有可能是邻居关心她,却没有起身去看。
“别管。”沈冰寒让他们别去开门。
偏偏爱管闲事的叶晨峰,就要跟沈冰寒作对,他起身了,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外面,空荡荡的过道没有人。
就像千篇一律的鬼故事那样,门外没有人,敲门声却持续不断的响起。
这还是大白天,时值接近中午的九点锺。距离巷子口车祸事件快两个小时。
叶晨峰起身去看,敲门声停息,他回转,好几次屁股还没有挨著沙发,敲门声又响起。
几次三番下来,叶晨峰不乐意了。
人小和尚沈冰寒握著美女的小手肆意把玩,他呢起来坐下的好几趟到门口。
这次他赌气,蹭蹭的走到门口,也不看猫眼,赌气把门打开。
呼——很真实的感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接著屋里电灯,嗤嗤的闪,就像电线要短路那样。正在等待丁莉画字的沈冰寒,更是惊秫的暴怒表情,从沙发上抬起一脚,踢向空间,口里骂道:“滚,之前我说你不相信,现在纠缠我也没有用,你就等黑白无常来带你去阴曹地府报道吧!”
丁莉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卷缩在沙发一角,浑身不住的颤抖。
叶晨峰见状很吃惊,他看不见什么,却感觉沈冰寒当真在踢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去扶丁莉,吓得她语无伦次大喊道:“啊……你……你干什么。”
叶晨峰扶起丁莉。
沈冰寒掏出腰上那个丑陋的葫芦,砰地一下放在茶几上口里说道:“还不走,是不是要把你收进葫芦里你才喜欢?”
一霎冷风砰——带上门。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一个人,是没有形体的,跑出去顺道把门带上那种。
屋里一片安静,屋里的三人,除了沈冰寒,叶晨峰跟丁莉都惊恐万状盯著自动关上的门。
咕嘟——叶晨峰吞口水的声音打破沉寂。他强自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小和尚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别搞歪门邪道吓唬人了,反正我是不怕你的。”
“是吗?”沈冰寒把葫芦别在腰部,朝门口喊:“叶晨峰想帮你。”
沈冰寒这么一喊,那门无声开启,门外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屋里电灯,嗤嗤闪得人眼花。
叶晨峰打了一个寒颤,丁莉抱住头不敢看门口。
沈冰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扶起吓得瑟瑟作抖的丁莉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你继续。”
叶晨峰超紧张的看四周,看那半开的门,门外依旧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沈冰寒在使诈,傻小子一定懂玄学术,可以操纵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操纵门自动开自动关。
叶晨峰直愣愣的盯著门,冷不丁肩膀一沉,一丝冷气来自耳畔,这种感觉就像一人在他耳边吹气,那气是冷的。
该死的沈冰寒!又在戏弄老子。叶晨峰故作镇定,干咳一声看丁莉在沈冰寒的安慰下,稍稍稳定了一些,并且她好像真的在沈冰寒手掌心画了一个字。
只听见沈冰寒一字一句说道:“你画的是家,空字头,家中出事,不是住宅问题,而是事在人为,现在时令七月,危机起伏,凡事不顺,十月还有一个大劫难。”
叶晨峰听沈冰寒说这些的时候,一本正经很认真的样子。
丁莉则是一脸惊讶,满满崇拜的眼神,让叶晨峰郁闷之极。早知道外婆给的那部书他死记硬背,也可以跟小和尚这么牛掰,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糊弄住。
这个想法冒出来,叶晨峰突然觉得耳朵刺痛,耳轮跟被人掐住那样。他急忙伸手去护耳朵,手背啪一声脆响,冷冰冰的触感,惊鸿一现在手背上划过。
玛德~他心虚,看丁莉正目不转睛的盯著沈冰寒,那一脸的崇敬让叶晨峰很是气恼,再看沈冰寒一脸得意的笑,他气得咬牙“丁莉别听他的,他就是一邪门歪道的假和尚。”
啪——这次叶晨峰真实的感触来自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打在脸上冷森的触感。他捂住挨打的脸,看沈冰寒,对方跟丁莉都在看他。
“够了,我没有让你打他,你打他就是跟我作对。”
沈冰寒这句话绝对不是跟丁莉说的,也不是跟叶晨峰说的,他是对著半空说的。
“沈冰寒你搞什么鬼?”叶晨峰觉得沈冰寒太邪门,一定用了见不得人的邪术对自己下狠手。
“没有搞鬼,你如果想见她,也可以的。”
沈冰寒话毕,叶晨峰突兀觉得屋里多了一个人。
一浑身是血,被挂烂碾碎的制服以及扭曲的面孔,歪歪斜斜,趔趔趄趄站不稳的形体出现在眼前。她——她就是前几个小时在巷子口被碾死的环卫工阿姨。
叶晨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吓昏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叶晨峰慢悠悠醒来的时候,口里一股子臭烘烘的味儿,喉咙干涩。他睁开眼,发现是卷曲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没有在屋里,是行道树边上。
沈冰寒换了一身略显宽大的衣裤。
叶晨峰看就是丁莉家人的,要么是她老爸的,要么是她老妈网友的。
丁莉在给沈冰寒讲发生在家里的故事。
他们俩就跟一对情侣似的,并排坐著路边公园草坪上。
叶晨峰大大咧咧冲他们俩中间一坐。
沈冰寒咧嘴一笑:“醒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还有那个……”
“狗屎粑粑混淆朱砂,要不然你会那么快就醒了?”沈冰寒就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把个叶晨峰气得咬牙切齿,狗粑粑也是给人吃的吗?不过忌讳之前在屋里看到的女鬼,他必须忍——
沈冰寒说女鬼已经走了。
“你不是会捉鬼,怎么就不能把她捉住?”叶晨峰伸出手在嘴里抠,尝试想把吃进去的狗屎粑粑吐出来。抠几次,搞得眼泪水都出来了,那玩意盘踞在肚子里,愣是没有动静。
沈冰寒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环卫工阿姨扫地,捡到一笔钱,却没有做到拾金不昧,而是把这笔钱据为己有。
丢钱的是一位农村大爷。
这事丁莉可以作证。
丁莉因为家里变故的原因,本就性格开朗的她,变得郁郁寡欢,闭门不出。前一个礼拜的下去,街道上没有多少人,距离巷子口两百米有一家农业银行,她亲眼目睹农村大爷取钱,亲眼目睹刚刚取到的钱掉在地上,亲眼目睹看见环卫工阿姨拾到钱。
厌倦人生的丁莉无动于衷看著发生的一切,看那大爷来来回回在巷子口跟银行那段路找,一直到天黑,大爷还是在找,一辆车很快的速度,砰然撞上在路上寻找钱的大爷。
大爷撞死的位置,恰恰就是环卫工阿姨死亡的地方。
不到半月,一个地方就死了两个人,丁莉看著发生的一切,加上家里的变故,吓得惊恐万状,害怕不已。
发生在丁莉家的变故,缘起网络。
丁莉妈妈很漂亮,再漂亮也有被丈夫嫌弃的一天。
丁莉八岁的时候,在外跑销售的爸爸不可避免的有了新欢,却没有说出来。他回家的日子少了,就连女儿丁莉生日他也不愿意回来,而是去了新欢的家里度过周末。
长期下来,孤单寂寞冷的妈妈,迷恋上了聊天结交网友。她把所有的怨恨跟爱转移到网络,寄托在电脑对面的素未谋面男人身上。一天夜里,丁莉觉得睡不著就起来,发现妈妈的卧室门是开的,暗自奇怪的她蹑手蹑脚摸到妈妈门口看。
她看见一身无寸缕的女人,正对电脑里那个男人聊天,说话,还做了一些特别肉麻的举动。
丁莉吓得尖叫,惊得那个女人回头看,没想到,这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就是她最最的亲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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