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又是大梦初醒,姜溪躺在床上很快被困倦淹没,只是临睡之前,心头模模糊糊浮现一个疑惑,风炀是何时开始喜欢自己的?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看着姜溪没有再赶他离开,有他在身边也能安心熟睡。
风炀满心欢喜,只要她开心就好,自己怎样都行,眼神中满是宠溺地看着姜溪入睡。
次日一大早,隐夜便把昏迷的姜月送到霍府霍行文手上,故意引起百姓观望。
按照姜溪的交代,一字不落的宣扬了出去,并且冷冷地朝霍行文问罪:“我家王爷雷霆大怒,此事还请霍公子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丢下这句话,隐夜转身就走,果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霍公子自诩痴情君子,没想到私下却是这般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霍行文心头大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让人关了府门,把姜月交给仆人,急忙说道:“快,找大夫过来给姜月诊治。”
他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从姜月嘴里问出实情,霍行文也在琢磨姜月刺杀姜溪,而摄政王专程派人把姜月送到自己府上,难道是知道了我和姜月的关系?
不应该啊,这恐怕是挑拨离间之计,流言很快就会传开,我得快些去相府解释清楚。
而这边摄政王府,风炀为姜溪准备了豪华软轿,还有一众护卫丫鬟随她回相府。
房间里,风炀正低头替姜溪系腰带,眸光不经意间落在姜溪被宽袖遮掩的手臂上,满是担忧地说:“你的手伤还没好,不能等伤好了再回去吗?”
姜溪抬眸望着他美得近乎妖孽似的容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就是带伤回去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风炀便沉默了。
姜溪突然伸手抱住风炀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轻声说道:“我不会离王爷而去的,这一生,姜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风炀立马打断她,神色紧张,抬手抵住姜溪的唇,“不许胡说!谁敢伤害你,本王让他生不如死!”
姜溪 “嗯” 了一声,心里也在默念,谁敢伤害你,我也让他生不如死!
苍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不就是为了替前世的我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随后姜溪在风炀亲自护送下走出摄政王府大门。
姜溪看着眼前这阵仗,微微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随侍的人数会不会太多了些?”
风炀侧头看着姜溪问:“你不喜欢?他们可以保护你。”
姜溪明白风炀的心意,只是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不喜欢,就是人太多了,取一半好吗?”
侍女,两个护卫,八个…… 风炀沉默片刻,点头道:“听你的。”
没一会便到了相府,由着贴身侍女寒月和寒霜搀扶下了马车。
相府大门外的守卫看见她从马车上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小姐,小人即刻去禀报相爷,霍公子也在。”
实在没料到,被摄政王困在府中的大小姐会突然回来,说话都语无伦次的。姜溪停在门前,淡淡一笑:“霍行文也在?”
相府守卫连忙回应:“是,是,就在松鹤院。”
姜溪拂了拂衣袖,抬步往里走,“不用禀报了,我自己进去吧,也好给爹娘一个惊喜。”
守卫闻言立马让开路:“大小姐慢走。”
对于相府中人来说,她不过才离开相府一个多月而已,而对她自己而言,却已是前世今生的漫长经历。
“霍行文,你前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
姜溪径自往松鹤院的方向而去。
世人皆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将丞相嫡女姜溪强掳进府限制自由。
可实际这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除了姜溪要离开王府,其他任何事全都按姜溪心意办。
大梦初醒的姜溪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风炀的好终于被她看见了,姜溪决定亲手撕毁伪君子霍行文的伪装,试图说服风炀,让他回了丞相府。
刚进入松鹤院,姜溪就听到里面霍行文信誓旦旦的声音:“此事一定是摄政王的挑拨离间之计,小婿从未让姜月去刺杀溪妹,溪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溪听着这话,在门外顿步,心里泛起了冷笑,倒要看看这个霍行文还能说出什么来?
里面又传来了女子焦急的声音。
“我暂时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只想知道溪儿现在怎么样了?她伤的严不严重?相爷,溪儿可是你的女儿,她在摄政王府受了伤,你就无动于衷?”
姜溪听着母亲的声音,心头忍不住发酸,她娘亲是唯一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亲人,可她以前一心扑在霍行文身上,却忘了自己娘亲过得也不好。
女儿受伤,她父亲姜行知还绷着脸:“你要我怎么办?去摄政王府要人?”
霍行文还需要利用姜溪套情报,忙躬身说:“岳父大人去王府接人,还请您三思。”
姜夫人一听这话,微微一怒,冷冷看着霍行文:“三思?什么?溪儿命都快没了,我们不能去把她接回来?”
霍行文忙解释:“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可摄政王是个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的人,只怕惹怒了摄政王,他会伤到溪妹。”
霍行文的懦弱推辞,姜夫人岂能不明白?她眼神发寒,直盯霍行文:“所以就任由溪儿留在摄政王府?”
“霍行文,溪儿对你一心一意,你若真敢伤害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霍行文心虚地低下头,忙不迭地保证:“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就算伤害自己,也不舍得伤害溪妹一根毫发。”
“是吗?” 听外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三人闻声齐齐转头,随即不约而同地瞪大眼。
“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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