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我招,我招。”
许牧当即便开始说自己做过的坏事,事无巨细,就连幼时不懂事,将尿撒在邻家狗碗里的事都说了出来。
哪知判官一怒就要上刑。
“在本判官面前,竟还敢隐瞒!死不悔改,简直冥顽不灵,罪大恶极!来人上刑!”
许牧被吓破了胆,赶忙交代了他是如何利用苏澈,欺骗苏澈的。
判官闻言看向他,用那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
“那日珍宅起火时,你在珍宅做的也一并说了?”
许牧慌忙解释,那火不是他放的,是他故意挑唆别人,然后将人灌醉让那人醉酒时不小心点了珍宅。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许牧哭着说道。
“判官大人,我还不能死,我还没考取功名,我重病的阿母还在家等着我衣锦还乡……”
只是话未说完,苏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原来你就是这么欺骗我的,所以一开始就是你算计好的对吗?”
许牧大惊,回头看去,此时屋内的烛火是正常颜色,门也被打开,苏澈的身后是苏父苏母,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许牧,心里如刀割般难受。
苏母更是满眼泪水,声音颤抖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她这些年的错爱。
“你自幼便来到苏家,苏家待你如何?便是你犯错,我和你伯父仍旧舍不得打骂,更不忍心责怪,这些年来我们待你如亲生一般,便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你却这般对我们?”
一旁的苏父脸色难看,只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话。
“你同苏家的缘分也就到这儿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若你阿母问起来,苏某也是问心无愧的,往事我不追究,今后你也别说来过我苏家。”
说完便拉着伤心的苏母离开了这里,许牧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半天反应不过来。
直到沐君泽出现,牵起苏澈的手要离开时,许牧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人欺骗了。
他惨淡一笑,朝着苏澈喊道。
“苏澈,你骗我!你骗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苏澈!”
苏澈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道。
“我的确不该这样对你。”
许牧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只是苏澈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跌入谷底。
“我应该将你千刀万剐,像你这样的畜生死不足惜!”
看着苏澈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恨意,他是真的巴不得他死。
许牧心灰意冷,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在他们都走了后被一人偷偷放了下来。
他正要询问,那人却小声对他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台若想活命,且随我来。”
许牧思考片刻,如今他也是没有去处的,留在这里除了等死还能干嘛?他不信苏澈恨透了他还能让他活着。
如今有人来救,不论真假总要搏一把,若是假的也不过人头落地,若是真的能逃出生天,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
他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便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这时那人才将蒙面扯了下来,许牧微微惊讶,此人他认得,正是平日与他最为交好的方易通。
见他来此,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但经历了方才的欺骗,许牧如今更加警惕,他看向方易通道。
“方兄怎会在这儿?”
只见方易通四处观望了一下后对他说道。
“昨日我本来要去你家找你,就要到你家门口时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我看那麻袋形状似是装了个人,一时担心便跟了上去……”
结果他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许牧,他以为许牧被人迫害,但又恐自己离去时许牧出什么意外,便留下来找准时机打晕了其中一个人装扮其样子混了进去。
结果他进去没多久后就吓了一跳,差点儿露馅儿,好在他偷听到那些人说,他们主子大度,但毕竟许牧犯下的事儿太过总要让他吃些苦头,是以打算把许牧掉在那里折磨上几天。
而他这才便趁机带走了许牧,许牧听后还是疑惑,因为即便是在他个人来看,他在那间屋里所说的东西单拎出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可要是加在一起,确实是有些过分的,他自诩大丈夫能屈能伸,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但现实中这种人很难被人发现,便是发现了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会像方易通这般上赶着救他?
方易通也看出他的怀疑,于是说道。
“许兄可还记得小翠?”
许牧闻言回忆许久这才想起,小翠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模样却长的标致,再一次集市中被方易通看中,那姑娘死活不从,是以方易通便叫人掳了来将那姑娘糟蹋了。
那姑娘被糟蹋后扬言要去报官,这事儿被他撞见,想着平日和方易通交好,也没少花对方银子。
且就算苏澈不离开小院他也不能只靠着一条路撑到死,多一条后路总是好的。
而这种事情他虽然是第一次处理,但平日里没少听别人说道,在这方便也有些无师自通,加上他善花言巧语,便出手帮方易通处理了这件事。
事后小翠最后自然是被人灭了口,这事儿他知道,因为是他提的主意,自然也没招出来,主要是事情太过久远了方易通不说他都忘了。
却不想方易通竟然还记得,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自己如今一无所有,方易通想要什么?
难道是他的身子?方易通可是男女通吃的主,一想到这里,许牧不由得双手护身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惕。
“方兄该不会是想……不可,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但这种屈辱我是宁死不愿的,我虽好男风,却不愿做那下人,当然就算是上面那个,你我也绝不可能!”
言语笃定,不容置疑,方易通看着一脸你别过来的许牧,一脸的嫌弃。
身子一侧,“哕”的一声干呕了起来,半晌才有所缓解,他上前一个唾沫吐到地上。
“本少爷是男女通吃不错,但本少爷可不是来者不拒,你拿本少爷当什么?本少爷那你当兄弟,你你你,你竟满脑子腌臜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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