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苏瑶对沈听雨的事绝口不提,她只是竭尽全力地待萧子逸好,因为她心里有种恐惧,害怕他终有一天会离她而去。
她每天都早早地起床,为他准备早餐,细心地为他搭配衣服,眼神中总是透着温柔和关怀。
萧子逸也在心中反省,他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他想,或许,他不该这样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毕竟,她在他的生命里那么多年,即便不是爱人,也是感情无法泯灭的亲人。
如果不是这场迫不得已的亲事,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有女孩子细腻、柔情的一面,那双长年握枪的手,竟然也会给他熨烫衣服,做他爱吃的各种餐点。
他看着那些精致的餐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惊讶于她对自己的了解,仿佛早已超越了任何人,包括沈听雨。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种无须说明的默契,只是他一抬手,一皱眉的瞬间,她便知道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这种生活,令萧子逸觉得安定和满足,仿佛正是应验了他寻找已久的幸福。也许,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彼此之间相依为伴,如果,没有沈听雨的再次出现。
然而,世事偏偏没有如果,下一刻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
那日清早,沈听雨慌慌张张地跑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双眼红肿,脸色苍白憔悴,像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如一头悲伤的小兽一般,猛然扑进他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艰难哭诉道:“子逸,怎么办?君爷,君爷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停地流。
萧子逸和苏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呆住,萧子逸瞪大了眼睛,苏瑶也一脸震惊。
还未来得开口,沈听雨的眼泪便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了萧子逸的每根神经,他心疼地用双手轻轻握住她瘦弱的肩膀,眼神中透着担忧,柔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义父在西关势力之大,怎么会被小小的巡捕房抓走?”
萧子逸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急。
沈听雨哽咽着定了定神,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今日一早,巡捕房的人冲进家里,说君爷在兴远俱乐部里大肆向客人提供鸦片,然后,然后就将君爷抓走了。”
刚刚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沈听雨边哭,边偷偷观察着萧子逸的反应,眼神中透着一丝算计。
他果然一副心乱如麻的样子,心疼地急忙哄她:“你别急,我去找他们总探长。巡捕房与我们素无仇怨,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将义父保释出来。” 萧子逸试图安慰沈听雨。
“没用的,我刚打听过了,新上任的总探长仇子强是君爷的宿仇,他仗着自己的岳父是司法部总长定然不会将君爷放在眼里。”
沈听雨绝望的眼神令萧子逸的心蓦然一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君墨渊真的是凶多吉少。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仇子强?那不是五年前,和君爷抢生意的人吗?此人阴险狡诈,当日我还小小地教训了他一番呢!” 一直被排斥在他们二人之外的苏瑶忽然开了口,她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
萧子逸刚要走过去问清楚一点,沈听雨抱着他的双手突然收紧,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君爷死了,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我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君爷这个靠山,以后我们母子二人要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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