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您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
“是......是魏前辈。“
刚从清谈会回来的蓝忘机,一到静室就见蓝思追和蓝景仪像两个蘑菇似的蹲在静室门口,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定是魏无羡出了事。
”魏婴!我回来了,开门。“
”我不!蓝湛你不要进来!“
听魏无羡的声音中气十足,应当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蓝忘机瞬间放下心来,转过头朝小双璧投去疑惑的目光。
”魏前辈他,他......“
"思追,别他他他了,我来说。含光君,今日魏前辈带我和思追去后山玩儿,遇见一只从来没见过的兔子,毛色白得发亮。魏前辈说那只兔子似开了灵智,便想捉来瞧瞧,可兔子没捉住不说,还被那兔子咬了一口,然后......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魏前辈就变成兔子了!”
“如何变成兔子?”
“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您还是亲自进去瞧瞧吧。”
“嗯,含光君,魏前辈不肯出来,就连今日晚膳都还没用呢。”
蓝思追拿出身后的食盒,递给了蓝忘机。一接到手上,蓝忘机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意,定是蓝思追一直用灵力温着。他向小双璧点点头,示意他们暂且退下,等见不到人了才回过头哄人。
“魏婴,开门。”
“我不!”
“你还未用晚膳,听话。”
“我就不!蓝湛,你今晚睡厢房去,不对,这几日你都睡厢房。”
蓝忘机本打算好言哄劝(骗)一番,可魏无羡却要赶他去睡厢房,这可触及了他的底线。毕竟,天天就是天天,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刻钟,那都不叫天天。
以他对自家道侣的了解,静室连着厢房的侧门一向记不得锁,便提步去了侧门。果然,直到侧门响起了开门的动静,魏无羡才记起这一出,赶忙要下床去锁门,可已经来不及了。
“魏婴,你......”
蓝忘机整个顿住,瞳孔都被惊得放大了一圈,跟一只腿还在床上的魏无羡来了个原地干瞪眼,二人都如同石化一般。
“啊!蓝湛!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嘛!”
蓝忘机有那么一点点懵,这个头上顶着两只兔耳朵,鼻头变得红扑扑的人,真的是他的亲亲道侣吗?他刚想开口,就见魏无羡转身缩进了被褥里,不过,浑圆的小屁股还露在外头。更奇怪的是,尾椎骨的位置还冒出了一撮白毛短尾,此刻正因为主人羞怯的心情,紧紧贴着臀沟。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儿!
“魏婴,快出来,别闷坏了。”
“我不出来!就不出来!”
蓝忘机扯了两下见没效果,无奈之下,使出对付夷陵老祖的杀手锏。“啪”一下,往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了一下,声儿还不小。
“啊!蓝湛!不是说了不能随便打我屁股嘛!你赖皮!”
这一招立竿见影,刚才还躲着不愿意出来的魏无羡,咻得一下就出来了,气呼呼地盯着蓝忘机,鼓着腮的模样愈发可爱了。蓝忘机没忍住,将人圈在了怀里,魏无羡也顺势赖了进去。
“景仪说,你们遇上一只开了灵智的兔子。”
“嗯。”
“所以你这是......”
"就是被那个小兔崽子咬了一口,染了些它的幻魅,这不,变成这副人不人兔子不兔子的样子。你说说,让我如何出去见人!哼!"
那对兔耳朵在魏无羡说话的时候,一下立起来,一下又耷拉着,蓝忘机圈在魏无羡身后的手,也感觉到兔尾巴在魏无羡说得气愤的时候甩了几下。
怎么办,这样的魏无羡在蓝忘机眼里,简直可爱到犯家规的地步!
“可有解法?”
“不用解,等幻魅消耗尽了,自然就没了。”
“那便无妨。”
“怎么会无妨呢!我堂堂夷陵老祖,怎么可以变得如此软萌可欺,我可是很凶的!”
蓝忘机深刻怀疑魏无羡对自己的认知有偏差,任谁看到现在这幅气得鼓鼓的、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可人儿,都不会跟“凶”这个字扯上关系。
“那这几日便不出去,等幻魅消了再说。”
“哎,也只能如此了,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带思追景仪去夜猎的。”
见小兔子又蔫儿了下去,蓝忘机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可眼下魏无羡头上顶着俩兔耳朵,这一摸就连兔耳朵一并摸了。嗯,严格来说,是撸了。
“啊~”
二人都惊了,尤其是魏无羡,脸都烧红了。要知道,这般挑逗情动的声音只有他被蓝忘机折腾到某个点儿上才会发出来的。
蓝忘机瞬间就想明白了,兔子的耳朵本就灵敏十足,转移到人的身上则成了一个敏感点。对于这一点,熟知精怪妖兽特性的魏无羡,自然也想到了。
于是,魏无羡就见到蓝忘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干渴,以他对蓝忘机的了解,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信号。
“蓝湛,要不......你今晚还是睡厢房吧......我......”
“我两日未归。”
“额......”
“上回你求我买天子笑,还欠了两回。”
“这个......蓝湛,你前去清谈会定是累了,我去睡厢房,你早些歇......”
一个“息”字都还没说出口,抬腿欲跑的小兔子就让大灰狼给逮回来了,一口堵住香唇,三两下褪了个干干净净,双双扑向榻上的温柔乡。
什么叫欲仙欲死,这一晚,夷陵老祖和含光君都有了深刻体会。当然,欲仙欲死的方向似乎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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