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彭白带著两只鬼走到了一间偏厅之中,不知道触动了何处的机关,偏厅之中缓缓露出一道暗门,彭白带著鬼矮身进去了,魏宁连忙跟了上去,看来彭白没有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魏宁跟著彭白身后,悄悄地跟著进去了。
地下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魏宁是何等目力,如若在白昼一般,大约沿著甬道走了二十多米的后,是一个很宽敞的地下室,这里正式当年帮魏宁动手术的地方,但是魏宁当然不知道,这里,自己曾经来过。
彭白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无影灯”顿时全部亮了起来,将整个地下室照的通透,魏宁看著四周挂满的残肢断臂,顿时皱起了眉头,实在的,魏宁的眼睛复原全部都靠彭白,所以魏宁对彭白始终抱著一份感恩的心思,这也是魏宁为什么不好意思强行抢夺柳灵郎的原因。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平时和蔼可亲的彭白另一面居然是这般残忍,心中对彭白的印象自然大大折扣,多了几分厌恶。
彭白走到了供养这由自己儿子做成的阴阳童子处,将两只刚刚炼好的鬼召唤了出来,阴阳童子骤然双目睁开,那对粉妆玉琢的童子顿时瑟瑟发抖。想往屋外逃跑。
“想走,”彭白的双目骤然射出精光,盯著这两只鬼,手中捏了一个剑诀,在鬼的道前便出现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拦了这两只鬼的逃跑路线。
鬼的眼中恐惧之色更加浓厚,但是却无路可退,抱著头在墙角处开始发出嘤嘤的哭声,这时候,那阴阳童子的肠子从肚脐眼中慢慢的伸了出来,伸出玻璃罐,然后越伸越长,像一只手一般将男童卷起来,男童的嘴里哇哇的大叫,但是却似乎不敢过分的挣扎,只是惊恐无比的看著彭白,似乎想求他宽恕一般。
阴阳童子将男鬼生生的拉入瓶中,张开嘴巴,露出犹如锯齿一般的牙齿,将男鬼扔进嘴里,大快朵颐,甚至连骨头的没有吐。
彭白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另外一个女童,浑身犹如筛子一般颤抖,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别“人”一口一口的吞掉,而他的命运,便是自己不久的之后的命运。
果然,阴阳童子吃完男童,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又将女童卷起,一口一口的慢慢吃掉。
魏宁在旁,几次三番想出手相救这对可怜的孩,没有想到这两个孩,生前便早夭,死后还不得安宁,被彭白这厮炼出魂魄,成为了阴阳童子的嘴里的“美食”,真是可怜之极。但是,此时魏宁如果贸然出手,定然会惊动彭白,彭白若知道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不定要杀自己灭口,魏宁不知道柳灵郎的下落,若是此时贸然出手,便是前功尽弃了,只得耐著性子,一边为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祈祷,一边监视这彭白,看他还要搞什么鬼。
彭白见阴阳童子抹了抹嘴巴,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笑道:“你这子,胃口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能一下子吃两个了,再过段时间,地之间所有人的魂魄都会被你吃尽的。好了,早点休息了,爹爹还有事情。”
彭白又施了一段法术,阴阳童子这才昏昏睡去。
彭白从怀里掏出一颗球,魏宁见到此物,顿时心中一跳,这东西他熟悉得很,正是那旱魃的精魄,柳灵郎便是住在里面的。
彭白拍了拍红珠,没有动静,又在耳朵边摇了摇,还是没有动静,拿起旁边的一根招魂幡在红球上面死命的打了几下。这时候,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才从红珠中跌了出来。
“你大爷的,疼死我了,龟儿子叫我干嘛,你大爷正睡得正香呢。”柳灵郎双手叉腰,气嘟嘟地道。
魏宁听的好笑,没有想到几个月不见,这个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这些粗言秽语,后又想想。定然是自己那个师傅教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柳还是跟著自己好点。
彭白是个侏儒,看上去比柳也高不了多少,手中的招魂幡一头打在柳的头上,道:“谁大爷,谁大爷。子活腻了是吧。”
柳灵郎吃痛,到也不屈服,反而将腰杆挺得更直了,嘴里飞快地道:“矮子矮,矮过桥,矮子没有扫把高。扫帚高,扫帚矮,矮子生些鬼崽崽。”
彭白最忌人家骂他矮了,听柳灵郎这么一,气的面色发青,手中的招魂幡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这下柳学乖了,连忙躲开,彭白拿著招魂幡在后面追赶,柳便开始围著神台跑,一边跑一边拍手骂仗,彭白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偏偏又奈何这个鬼灵精没有办法。
魏宁在旁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当年像丁滢那般聪明乖巧的女子,都被这鬼头整的没有脾气,你这彭白,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停!”彭白站住了,不再去追赶柳,柳灵郎对著彭白做了一个鬼脸道:“怎么,老头,这两下就不行了?在陪我玩会。好好玩。”
彭白冷冷一笑道:“好,老夫现在就陪你好好玩会。”完双手念决,忽然从地里露出一双手臂,将柳的脚牢牢的抓住,柳被这忽如其来伸出来的手臂吓坏了,大声道:“坏人,放开我,放开我。”
彭白森森地道:“子,现在你跑不掉了吧。这几,我可被你折磨惨了,今,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双手护胸,脸气的红嘟嘟地,道:“坏人,你要干什么。我不怕你。”
“不干什么。就是给你洗个澡。”彭白冷冷地道,双手一招,那双手便平行移动,将柳灵郎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彭白将柳到提著,向提著鸡一般,任凭柳灵郎如何挣扎,依然不放手,而对柳灵郎嘴里的污言秽语也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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