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和主编趴在电脑前,一行行分析着U盘里的数据。越看越心惊。
"这哪是什么环保设备,简直就是个提款机!"主编愤怒地一拍桌子,"你看这个数据库,记录了全国147家企业的资金往来,光是'技术服务费'就超过20亿!"
我仔细查看着每笔交易:"不对劲,资金走向太复杂了。为什么要经过这么多空壳公司中转?"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碧海投资。我立即追踪这条线索,发现所有被高价收购的破产企业,最后都变成了注册地在维京群岛的离岸公司。
"他们在洗钱!"我猛地站起来,"环保设备和数据造假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主编一把拉灭台灯,冲到窗边:"不好,好几辆车包围了楼下!"
"快!"我火速拷贝数据,"您从后门走,这些证据必须保住!"
"那你呢?"
"我还有事没查清楚。"我塞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李万青老婆的电话。如果我出事,让她去找这个人......"
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主编没再多说,抓起U盘就从消防通道离开。我深吸一口气,删除电脑里的数据,然后打开了房门。
"杨记者,深夜打扰了。"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几个穿制服的人,"我们是市环保局特别调查组的,想请您协助调查。"
呵,现在的打手都这么有档次了?我冷笑着跟他们上了车。
审讯室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坐在我对面。他没有自我介绍,只是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扫了一眼:关于查处某媒体人恶意诽谤、扰乱市场秩序的请示。
"杨记者,你很聪明,但太年轻了。"他点燃一支烟,"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记者能碰的。"
"李万青在哪?"
他笑了:"李教授这会正在国外开学术会议。怎么,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合作。"他往后靠在椅子上,"只要你签个承诺书,撤掉所有调查,这事就算完了。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机会。"
"机会?"
"对,去绿洲环保当总编。年薪百万,怎么样?"
我忍不住笑了:"就为了封我的口?"
"你太天真了。"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以为这只是一个环保公司的丑闻?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查他们吗?"
我心里一震,难道......"你是说......"
"好好想想吧。"他起身往外走,"对了,你那个主编朋友,我劝你别指望了。他在半路上就被控制住了。"
门关上了。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说明数据里一定还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且,他刚才特意提到这么多年都没人查......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前几天查资料时,我看到绿洲环保最早的投资方里,有一个已经注销的公司,当时觉得有点眼熟,但没太在意。现在仔细一想,那个公司的法人,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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