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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奴才查到,这钮祜禄氏的兄长好赌成性,欠下了巨额赌债,如今正四处躲债呢!”
自从魏嬿婉被赐了牌子留作妃子之后,进忠并没有仗着往日情分再对她称之以姓名,而是尊称她为“小主”。
尽管魏嬿婉多次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必如此,可进忠还是谨守规矩。
魏嬿婉无奈,只得由着他去。
她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翌日,弘历设宴款待众秀女,席间,钮祜禄氏再次提起关于魏嬿婉出身的传闻,言语间满是嘲讽。
“我听说,有些人啊,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惜编造出身,欺瞒皇上,真是不知羞耻!”
她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是在针对魏嬿婉。
其他秀女面面相觑,都好整以暇地看戏,想瞧瞧这魏嬿婉会如何应对。
魏嬿婉却丝毫不慌乱,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盈盈下拜。
“皇上,臣女出身低微,自知配不上您,但臣女敢以性命担保,臣女从未说过半句谎言。”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弘历,眼含热泪,楚楚可怜。
“臣女自幼丧母,家中只有父亲一人,这些年来,臣女勤俭持家,从未做过任何有辱门风之事。今日却被钮祜禄姐姐这般污蔑,臣女实在冤枉!”
弘历见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怜惜。
“好了,此事朕自会查明,你且退下吧。”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钮祜禄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钮祜禄氏,你为何要污蔑魏氏?可有证据?”
钮祜禄氏见弘历动怒,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支支吾吾道:“臣女……臣女也是听府里的人说的,并无确凿证据。”
魏嬿婉眼珠一转,突然跪下,哀求道:“皇上,臣女斗胆,请您彻查此事,还臣女一个清白!”
弘历见她如此坚持,便命人去传唤府中老人前来问话。
进忠早已买通了那些老人,他们自然按照魏嬿婉的吩咐,将钮祜禄氏兄长欠债一事抖露出来。
弘历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好一个钮祜禄氏,你兄长在外欠下巨债,你不思为家族分忧,反而在此散播谣言,污蔑他人,真是岂有此理!”
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最终却让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
她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再也不敢言语。
弘历怒气未消,斥责了钮祜禄氏一番,便拂袖而去。
魏嬿婉望着弘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却难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她缓缓起身,向着弘历离去的方向盈盈一拜,柔声道:“谢皇上明察,还臣女清白。”
说罢,她便低眉顺眼地退到一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旁的秀女们见状,看向魏嬿婉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和忌惮。
只有进忠,他站在角落里,看着魏嬿婉的背影,眼中满是赞赏。
心道:她到底是和前世不同了啊,懂得了过刚易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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