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披著浴巾,还能感觉到热水在身上留下的温暖。从浴室出来,他赤著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能感受到地板的冰凉,这冰冷的触感与他身上的热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他清醒了几分。他轻轻甩了甩头,试图将刚才那诡异的幻象抛到脑后。
走到家中的小吧台前,他打开了酒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陈年的威士忌。那瓶身泛著黄褐色的光泽,似乎正发出某种低沉的邀请,让他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找到一丝解脱。他熟练地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随著灯光闪烁著微弱的光芒。
伊森低头看著那杯威士忌,黄褐色的酒液在杯中如金色的河流轻轻摇晃,反映著他内心的波动。他知道,自己必须放松,无论如何,刚才的经历无法轻易抹去。他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重新整理思绪,而此刻,这杯威士忌似乎是唯一能让他找到片刻安宁的东西。
他将酒杯举到唇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摇晃著杯中的酒液。威士忌的辛香扑鼻而来,带著一种熟悉的暖意与刺激感。这种感觉,像是要将他从紧绷的神经中慢慢拉扯出来。伊森深知,这酒精的钝化效果可以短暂麻痹那根因恐惧和紧张而绷紧的弦。
“该放松了……”他在心里低语著,随后,他一口气将杯中的威士忌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瞬间穿过他的喉咙,仿佛燃烧般滑过喉头,随后灼热感迅速蔓延至鼻腔,刺激著他的感官。那股强烈的感觉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所有的思绪,脑海中的紧张也随著这股灼烧般的热度被稍稍压制了。
伊森重重地将空杯放回吧台,微微喘息著。酒精带来的麻痹感迅速蔓延到四肢,让他感到一丝放松,虽然内心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失,但那股压迫感似乎暂时被镇住了。他闭上眼睛,任由这股辛辣的热感在身体内蔓延,仿佛在寻找一个出口,将他那紧绷的神经暂时放下。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胸膛里的那股紧张感终于减轻了一些。
伊森将威士忌杯重重放下,玻璃杯与吧台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感受到酒精在体内带来的麻痹感,内心那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感终于减弱了一些。随著酒精的作用,他的思绪变得模糊,但依然带著些许不安。他慢慢地走向床边,脚步放得很轻,怕打扰到已经熟睡的索菲雅。
他站在床边,目光停留在索菲雅熟睡的身影上。她躺在那里,呼吸平稳,面色安详,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伊森此刻的内心波动。然而,伊森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忐忑。他试图压下那股不安,告诉自己索菲雅的脸并没有任何问题,但那张诡异、扭曲的面孔依然像幽灵般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
他轻轻咬了咬牙,忍住了看向她脸庞的冲动,生怕再一次见到那不可名状的恐怖幻觉。那一瞬间的惊恐依然深深刻在他的心里,让他无法摆脱。伊森缓缓闭上眼,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这一切都是幻觉……只是幻觉。”他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来平息那翻涌的恐惧。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慢慢躺下,动作小心翼翼,仿佛不敢打破这夜晚的静谧。他的头靠在枕头上,双眼直视著天花板,虽然疲惫不堪,但内心依然无法完全平静。天花板上的灯光微微泛黄,照得房间里一片安详,但伊森的眼睛依旧有些焦虑地睁著,无法集中注意力。天花板的轮廓在他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随著他的思绪慢慢漂浮,整个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躺著,呼吸渐渐变得缓慢而深沉,心中的焦点一点点消散。那股酒精带来的疲惫感终于开始侵蚀他的意识,让他无力再继续思考。随著他的视线逐渐失去焦距,天花板上的轮廓也完全消失在他眼前,伊森的意识被沉重的睡意彻底淹没。他的身体放松,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整个人沉沉地陷入了梦境,仿佛这一切的恐惧暂时被压在了深处。
伊森从沉重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猛地一紧。眼前的景象不是他熟悉的卧室,而是一个他无比熟悉却无比害怕的地方——那栋小木屋,他小时候记忆中的家。他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散发著那种陈旧的木头气息,仿佛岁月在这里停滞了。
木屋的墙壁斑驳,裂缝中透出微弱的光线,四周摆放著老旧的家具,尘土覆盖在每一处,空气中带著一股闷浊的味道。窗外是幽暗的夜,像是永远无法被照亮的深渊。这里是他童年时无数次梦见过的地方,那些他曾经极力想要忘却的恐惧回忆,如今却再度鲜活地在他面前展开。
伊森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知道这是一场梦,但这梦境的真实感却让他无法忽视。他清楚自己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境地,无法轻易逃离。“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我的梦!”他试图控制住内心的恐慌,对自己大吼著,声音在木屋里回荡,显得空洞而无力。
“嘿!这是我的梦,我可以掌控它!”伊森大声喊叫,试图用这种方式打破梦境的束缚。可是不论他怎么喊,四周的景象依旧纹丝不动,木屋里的黑暗依然那么厚重,仿佛整个空间被困在某种无法逃离的牢笼里。
他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无法再忍受这诡异的感觉。他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用疼痛将自己从梦中唤醒。手掌一次次重重落在脸上,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但他依然无法逃脱。梦境依旧如故,那小木屋的墙壁依然矗立在他四周,仿佛在嘲笑他所有的努力。
“该死的!醒来!”伊森一边拍打著自己的脸,一边恐慌地四处张望,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这场梦,已经彻底掌控了他,他无法控制,无法摆脱,甚至连梦中的痛苦都变得那么真实。那种无法逃离的恐惧,如同钢铁般沉重地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被困在这场梦境中,失去了对现实的掌控。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而是一个将他内心最深处恐惧具现化的噩梦,他无法挣脱,也无法醒来。每一次拍打,仿佛只是将他拉得更深,将他拖进那片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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