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罗门躺在泥泞之中,感受著来自右后方后脑勺的异常感觉,那里的疼痛和空虚似乎正在被某种力量悄悄填充。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伴随著一种强烈的恶心感和头晕,但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吐出体内的不适。葬送的法术不仅仅是在治疗他的物理伤害,更像是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某种不祥的种子,这种力量在他的血液中流动,带来一阵阵电击般的疼痛。
红色光芒围绕著罗门的身体,如同一条条细小的电流在他的皮肤上跳跃。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恐怖,每一次光芒的流动都让他的身体抖动一下,仿佛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这不祥的力量所触及。罗门试图抗拒,但他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在这股强大的魔法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还能保持住自己的意识。
随著时间的流逝,葬送的法术似乎更加深入,那红色的光芒不仅仅在罗门的身体外围流动,甚至开始侵蚀他的内部。罗门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刺所刺激,每一次刺激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这种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罗门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痛苦和绝望在他心中交织。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完全沉沦于这无尽的黑暗中时,那股力量突然停止了,红色光芒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罗门深深的喘息和那份无法言喻的恐惧。
当罗门的意识逐渐回归,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重新赋予了活力。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就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所有的痛苦和绝望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然而,他左眼的黑暗和视野中的片段状缺失,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断提醒著他这一切并非虚无。
罗门的手颤抖著,缓缓地移向自己的后脑勺,那里原本是被房龙的魔法所击中的地方。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片区域时,一种异常的感觉涌上心头——那里不再是平滑的头皮,而是一片凹凸不平、布满皱痕的疤痕。每一条疤痕都如同一条条沉默的证言,述说著他所经历的折磨和恐惧。
这一刻,罗门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失败的羞耻、对房龙的憎恨、对未来的不确定……所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左眼的永久黑暗和后脑勺的疤痕,成为了他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永远提醒著他这场屈辱的失败。
罗门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的力量虽然恢复,但心中的阴影却难以消散。他深知,自己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接下来的道路将充满未知和挑战。此刻的罗门,不再是那个骄傲自大的守护骑士,而是一个带著疤痕、满腔怒火和复仇欲望的战士,准备重新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当罗门重新站立,身上的伤口已由葬送的魔法疗愈,只留下了那不可逆转的失明与粗糙的疤痕,拉帕迪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反而以一种几乎是恶作剧的态度来观察他的反应。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扬起,伸出手来轻拍罗门的肩膀,仿佛是对一个老朋友的友好示意,却充满了讽刺与挑衅。
"哇呜!看看你,跟新的一样,只不过少了个眼睛而已!" 拉帕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罗门的不幸,将一场生死搏斗化作一场可供消遣的戏剧。
罗门感到一股怒火在心底沸腾,他用剩下的右眼瞪向拉帕迪,那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个人类联邦将军的愤怒与不屑。他用力推开了拉帕迪的手,站立的姿态更加坚定,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只有诺拉可以命令我,人类联邦的将军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这句话仿佛是一记重拳,直击拉帕迪的自尊心,但拉帕迪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拉帕迪脸上的笑容在罗门的回答中丝毫未减,反而似乎更加乐在其中,他轻松地摆了摆手,仿佛在于罗门之间的对话中寻找著某种娱乐。"喔...守护骑士啊,请别忘了你刚刚与我做的交易,"他的语气充满了讽刺与戏谑,"你将会听命于我,在战场上取得战果...,荣耀人类联邦,对吧?"
罗门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怒火如同岩浆一般在心中沸腾,但受限于刚刚的交易,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荣耀的只有诺拉,而不是你这个见缝插针的小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是在对抗拉帕迪的嘲讽与轻蔑。
拉帕迪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对罗门的反驳早有预料。他轻轻拍了拍罗门的肩膀,一副似乎理解罗门心情的样子,但眼中的狡黠却透露出他的真实想法。"那么,守护骑士,我期待著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们人类联邦的一员,你的胜利,也将是我们的胜利。"说完,拉帕迪转身离去,留下罗门一人独自面对这片破坏后的战场与自己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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