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太伏在瑜伽垫上,紧绷的大腿朝天举起又前曲,身体弯成了一个曼妙的“C”字,何为在旁边充当着教练防止发生意外。
时间稍长一些,庄太太果然坚持不拄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身体向后收,但也许是忘了,或者是因为累了,身体不受控制,他的两条腿带着身子向前倾去!如果真的栽下去,她被压在身下的脖子就会扭伤。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何为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生生把她从地面上倒着提了起来。
身体的亲密接触让两个人瞬间都破了防。
于是,该发生的、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想发生的都发生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而且两个人都是乐此不疲。
直到有那么一天,庄太太对何为说:“小雅知道了,以后咱们从此就断了,我家这里你也不用来了!”
庄太太是认真的,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影响女儿的一生!
何为装做很无奈又不舍的样子“主动”辞去了庄家的工作。
在保持不正当关系的期间,庄太太断断续续给了他好几次钱,让他给孩子交学费的、报培训班的,何为不想让这种美好失去。
而且,和老板的女人在一起!想起来就能冲动的不得了。
他欲擒故纵,一个多月都没有再找庄太太,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他说他来拿件遗忘在庄家的东西,和庄太太一起喝茶,他在庄太太的杯子里加了“料”。
何为很早以前是开出租车的,他接触到的三教九流特别多,他花大价钱搞来了点“粉”,趁着机会,放到了庄太太的杯子里。
很快,庄太太就在突如其来的、从来都没有过感觉当中迷失了自己。
毒这种东西,千万不要去尝试,因为代价是你想象不到的。
庄太太上了瘾。
庄太太有钱,可她没有渠道搞到这些东西。
她无数次硬着心肠做斗争,又无数次地被毒瘾打败,为了抽一口,她在煎熬中接受何为提出来的任何条件:金钱上的、肉体上的。
什么家庭、什么女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的堕落,有时候可能就在一念之间、一瞬之间。
控制了庄太太,庄家的一切何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直到有一天夜里,庄太太张惶无措打电话说:“我女儿让我报警,我该怎么办啊?!”
何为要阻止这种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的事情发生。
他控制住庄太太:“如果报警,我会进去,你也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的丈夫、家庭,还有你的女儿……他们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庄太太的意识又被他裹挟了。
当听说何为有办法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他又无条件的相信了这个撒旦。
她按他说的,把一点白色的“安定剂”加到了女儿的早饭中,虽然庄太太想得到这“安定剂”实际是什么,但她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
果然,女儿不再提让她报警的事儿,自己开车出去了。
那些所谓的安定成分也是“粉”,是可以让人意识失去控制、陷入高度兴奋、纯度极高的粉。只有这样,何为才可以让庄秋雅永远闭上嘴巴,而且自己没有嫌疑。
但他却低估了一个妈妈复仇的心。
女儿没有了,她觉得都是她的错,是自己误入歧途,毁了女儿也毁了这个家。
这一切都是对自己不守妇道的报应和惩罚。
她可以去死,但她不想放过那个拉她下水的男人。
那天傍晚,她开着车拉上何为:“你陪着我出去散散心吧。”
何为也认为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之间将会重新开始,和老板的女人在晚上出去,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发生点小电影里的事,也是挺好的……
他信了。
她开着车飙上高架桥,在距地面几十米的最高层,庄太太猛打方向,汽车撞上护栏,车头向上仰起,之后翻着跟头坠落下来,重重撞在地上,接着燃起熊熊大火、油箱发生爆炸。
所有的对与错、罪与罚都随着烈火和爆炸隐去了。
——庄太太留下一封长长的遗书,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有一天夜里,我做梦了,那个叫秋雅的姑娘带着他的爸爸和妈妈从我身前经过。
她告诉我说她很高兴,她们一家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作家的话
第042章:活时不尽孝,死后着了忙
在江城,你要是在街上随机采访,询问这个城市什么人最有钱?答案可能会有多种,但最后大概率还得落在一个方向:都市村庄的拆迁户。
城北的小香港,区区一个小村子,外来人口住了近30万人,而我们下边所属的文远县,全县人口也才只有40多万人。
这就是城市和农村的差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近郊农村的人也开始在我们殡葬公司送别离世的亲人了,有的是真有钱,也有的是因为情势所迫:人家都是这样办,你要是不这样办就会被人看不起。
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表达下边一个故事。
这天,我们殡葬公司被送来一位老人,是他们村里“管事的”陪着两夫妻送来的,说死者是他们的老爹,我们从“管事人”口中得知:
他们村后街的武大爷年岁大了,耳聋眼花不说,个人卫生也就没法说了……
大儿子武仁、小儿子武义都是“妻管严”(怕老婆的意思),都不敢接老爹跟着自己生活。
伍大爷老眼昏花,手脚也不灵便,做的饭经常不是夹生就是糊锅,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恓惶。
邻居三天都没有看到老头出门,就喊武仁、武义弟兄两个:“你家老爹三天都没得出门了,你们去看看吧!”
弟兄两个撬开老爹的门,发现老头躺在硬板床上,盖着条薄被子,人早就凉透了。
不管生前对老人咋样,人走之后的丧事一定要好好操持的。
两个儿媳妇一边料理着撕“孝衣”,一边偷着乐:老东西,早就该走了……现在终于好了!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流行起了在殡葬公司送别老人,两个儿媳妇怕花钱,但更怕被人议论,就极不情愿地把老人送到了我们这里。
“寿衣挑最便宜的!
评论 0 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