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瑟斯趁著巨熊转身攻击其他士兵的瞬间,迅速攀上了那座破旧的房舍。他小心翼翼地踩在危机四伏的木板上,身体贴著房屋的外墙,心跳得像鼓一样砰砰作响。他紧紧抓住一根半截木桩,等待著那个绝佳的机会。
赛瑟斯握紧手中的木桩,感受著它粗糙的质感,这不是他惯用的罗马短剑,但这一刻,它就是他与生死之间的一道屏障。他的心脏急速跳动,每一跳都像是在回应著巨熊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为了罗马!为了我们的未来!" 赛瑟斯心中默念著这个口号,仿佛它有魔法般的力量,能让他忘掉恐惧,只剩下勇气。
他从高处看著士兵们,他们的脸都被恐惧扭曲,但赛瑟斯只有一个目标——那只巨大的熊。当他接近到足够的距离,他的呼吸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但他硬是压制住自己,集中全身的力量。
他的心跳如雷,但他的神经却异常地冷静。他一眼就看出了巨熊的视力盲区,并迅速计算出了跳跃的最佳角度。
"现在!"赛瑟斯心中暗呼,他像一道闪电一般从屋顶飞身而下,准确无误地跳到了巨熊的头上。
巨熊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尝试摇头甩掉这突如其来的“头饰”。但赛瑟斯早有准备,他的脚紧紧地钩住了熊的毛发,就像罗马角斗士钩住敌人的盾牌一样。
他把木桩高高地举起,喘了一口气后,用力地将断矛槌入了巨熊的头部。熊发出更加刺耳的咆哮,但显然已经虚弱不少。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赛瑟斯突然觉得一阵疼痛从脚底传来——巨熊最后的反击。赛瑟斯硬生生地忍住了疼痛, "这就是你的尽头!" 他咆哮著,用尽全身力气将木桩推进巨熊左眼中的断矛里。
巨熊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震耳欲聴的怒吼,它的整个巨大身躯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剧烈地抖动了几秒,最终以一种几乎是缓慢的动作倒了下去。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赛瑟斯站在那里,双手还握著那根木桩,他的呼吸急促但均匀,像是刚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他的目光从倒下的巨熊移至四周的士兵,他们的表情是复杂的,惊恐、敬畏,还有一丝丝的欣慰。
他意识到,这一刻,他不再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在这瞬间,他成了他们的英雄,他成了他们的希望。他也明白,即便是一名普通士兵,在关键时刻也能改变一切。
普力士穿越烟雾和火光,继续朝野蛮人的军寨前进。他的鼻孔里充满了烧焦木头和鲜血的腥臭味,使他暂时皱起了眉头。木制的外墙已被烧得只剩灰烬,烟雾在其周围翻腾。
"前方的人,立即去支援三路和五路!"普力士迅速指挥著,声音穿越战场的吼声和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看到了角落中一只巨大的熊,袭击著他的士兵。只有寥寥几个人,约莫一个班的数量,正艰难地与它对抗。
"一路,跟我来!"普力士挥舞著他的剑,率领了约两百名士兵猛然冲向那个方向。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名年轻的士兵从一旁被毁的房舍中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巨熊的头上。那年轻人用著一根木桩和巨熊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普力士被这名年轻士兵的勇气所打动。他一边加速朝那边冲去,一边心里默默地认同这名年轻士兵的勇猛。
这时,年轻士兵从巨熊头上被摇落下来,熊在剧烈的晃动之后,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
冲锋队的队员们累得像败军的士兵,一个个趴在湿润的土地上,盔甲上还残留著刚刚战斗中飞溅的泥泞和血迹。赛瑟斯则跪在马克西米安百夫长的尸体旁,他的脸色凝重,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战火和激情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逝去生命的哀悼。
就在这时,军团长普力士带著一小队精锐士兵紧急赶到。冲锋队的队员们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将盾牌撑在身体前方,像军团长敬了个标准的罗马礼。
"休息,休息吧,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普力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过于拘谨。
普力士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一旁的巨熊尸体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这头巨熊的身体几乎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大,他讶异于自己的士兵竟然能成功地击倒这么一头巨物。
然后,他走到了马克西米安百夫长的尸体旁边。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他感到对马克西米安的愤怒,这个鲁莽的百夫长,没有好好地保护自己和士兵的性命,但更多的是一种失望和哀伤。
赛瑟斯看到普力士,立刻也站了起来,对他敬了个礼,表达对军团长的尊重。
"年轻人,你表现得很勇敢。" 普力士首先对他表示赞赏,然后眼神变得严肃,"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克西米安是怎么牺牲的?"
赛瑟斯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详细地说明事情的经过,包括马克西米安的指挥下是如何陷入危机的,以及他最终牺牲的过程。他的话语之间,充满了对逝去同袍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忐忑和疑问。
普力士听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心中再次衡量著这一切的意义,以及他自己作为一名军团长,应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更为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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