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看我失魂落魄地从楼上下来,彪哥问。
“没事,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了。”我敷衍他。
“你,你不是真的冲撞了……什么吧?”彪哥不敢说出“鬼”字。
妈的,我非要把那个“鬼”找出来不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心理,反正就是那种恶从胆边生的感觉,好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他”抢跑了。
我接连几天状态不好,红姐也发现了。
她关心地问我是不是遇上了事情,我支吾着搪塞:“没事,这几天好像有点感冒了。”
我也担心:红姐不会发现我去过她的卧室吧?要是知道发现了她很多秘密,她会怎么想呢?会不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开掉?
红姐关心我:“下班了,别在店里窝着了,陪姐出去办点事,也算是出去散散心。”
我不吭声,只是顺从地跟着上了她的红色宝马mini。
红姐不时从后视镜里打量我,好像我那个地方不对似的。
车子停在“天上人家”门前的停车场,有人小跑着过来帮着泊车。
红姐递了我一个手提袋子我他拿着,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一楼是迪厅,DJ震耳欲聋,我们没有停留,进了电梯,一个巨胖无比的男人搂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很多的女孩进来了,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啃着,男人的手在女孩的身上不老实。
看清红姐的样子,胖子好像觉得怀里的女孩瞬间不香了,涎着脸搭讪:“美女,你也在这里工作?”
红姐无声地摇摇头。
胖子却是越来越放肆,他打量红姐,又和身边的女孩做对比,无耻地开出条件:“美女,不要以貌取人,咱不差钱,1000块一晚上,能不能成交?”
他身边的小美女不乐意了,嘟着嘴抗议:“肥哥,你才给我500块钱!”
看红姐仍然无动于衷,他竟然伸出手向她身上摸去:“在这里,不用装纯!”
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出手如电,掰住了他右手中间三个指头,稍一用力,胖子就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你,你,你敢……”
红姐也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小林,放开他!”又对胖子说:“我告诉你了,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松开手,死胖子瘫坐在地上。
2.
电梯到三楼,胖子在小美女的搀扶下出去了,我和红姐到了顶楼。
一个没有标识的房间,红姐示意我在外面等着,她拿过我手里的手提袋,自己摁门铃进去了。
但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红姐出来,我有些等不及。
我趴在门上听,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我按门铃,里边没有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闪出和彪哥看过的日本小电影:丈夫在社长的办公室外等着,而他的妻子却被社长……
我脑子一热,抬腿就朝门上踹去。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气,房间的实木门够好,但安装的锁具估计是水货,“咚”地一声,门被我踹开了。
房间里的画面刺激的我热血翻涌,一个长了张小白脸的男人正死命地往沙发上按压红姐,红姐拼命挣扎。
我一个飞跃,一记鞭腿狠狠甩在男人的脸上,瞬间,踢的他满脸桃花开,鼻血糊的哪儿都是。
小白脸被我的样子吓傻了,他惊恐地望着目眦欲裂,杀神一般的我,嘴里发不出声音。
我把他按在地上,踩着他的脑袋用力碾压。又朝着他的小腹狠狠捶了几拳,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嘴里有液体涌出来,又酸又臭。
眼看着地上的男人软成了一滩泥,红姐才止住我:“行了,别把他打坏了。”
临走时,红姐收拾一下身上有点不像样的衣服,冲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小白脸:“水总,这是我老家新来的表弟,有点不是很懂规矩,对不起了!”
然后,拉着我出了门。
外面有好几个保安,其中一个瘦高个手里还拿着橡胶棒:“站住,敢打我们水总,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边说边挥起手里的家伙朝我打去。
我头也不回,很随意地踢出一脚,正中那名保安的手腕,他手中橡胶棍脱手飞出,整条胳膊好像也脱臼了。
没有人敢再拦旁若无人的我们两个人。
红姐没有回家,我们买了凉菜、熟食和很多啤酒。
红姐不解释,我也不问,她和我碰杯我就喝。
一罐又一罐的啤酒下肚,我终于迷失了自己。
彪哥又让我看小电影,正看得起劲,红姐突然进来了。
我慌忙关掉画面,却怎么也关不掉声音。
我想说是彪哥让我看的,可那里还有彪哥的人影。
....
3.
忽一下醒来,我脑袋嗡嗡地疼。
想起来喝水,被一双臂膀扶住,床头灯亮了,我瞇起眼睛,红姐从床头柜上端起杯子送到我的嘴边:“蜂蜜水,不凉不热。”
我是谁?我在哪里?
我找不到自己了。
红姐接过空杯子放好,拿手在我脸前晃了晃:“傻了?昨天打人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
我希望是场梦,还是害怕是场梦?
红姐翻身坐起,温馨的感觉袭来。
我看身上的衣服,都在。
红姐促狭地朝我笑:“怎么,还怕姐趁你喝醉欺负了你?”
我躺下,把被子蒙在头上,脸似火烧的感觉。
早上,我从红姐的臂弯里挣出来,想问她一些事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店里每天都有逝者被迎来,也有逝者被送走,我和彪哥他们忙的团团转。
还有几天出现场服务,我们需要帮着安排音响、搭灵棚、安排仪程,忙到半夜,就胡乱在主家安排的地方休息了。
好几场白事办下来,我终于住回到店里,我想红姐了。
红姐看我回来,不喜不惊:“小林,这几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4.
我很懵懂。
夜里睡得不好,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哭声,吚吚呀呀,拖着长声。
我翻身下床,穿上练功夫、轻便的运动鞋,又把镶着铆钉的搏击手套套在手上,
来到通往三楼的那道门前,我取出一串钥匙(上次检视红姐房间,看到她办公桌上有一串钥匙,我悄悄都配了一把)悄没声打开了那道门。
哭声更清晰了。
我蹑步潜踪向上来到三楼,哭声居然是从红姐的卧室传出来的。
我浑身汗毛直乍,这声音,红姐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被吓晕了,还是迷糊了。
站在红姐的卧室门外,我忽然觉得这哭声在静谧的夜里不是那么恐怖了。
我手里的钥匙扭动,推门、开灯,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雪亮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压在柳姐的身上,柳姐被捆着双手,嘴里也被什么东西堵着,嘤嘤唔唔的哭声居然是从柳姐嘴里发出来的。
我大脑瞬间充血,男人被我拽着头发拖了下来,一记勾拳击在他的左耳根上,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冲上去解开红姐腕上的红绳,去掉她嘴里的东西,他想,想她会扑到自己怀里寻求保护,谁知道她却胡乱套上睡衣跳到床下,先查看那个男人的情况,又恶狠狠地质问:“你怎么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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