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秋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四五个穿着入时,却浑身上下透着玩世不恭和痞气的人进来。
领头的长脸型、浓密的眉毛、立体的面部轮廓、酒窝、白皙的肤色。但眼睛里却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阳光,投射看过来的目光狠辣、阴骘,本来清秀而帅气的五官极度地扭曲。身上普拉达的品质与细节和他的气质怎么都不相符。
看清了来人,江秋莹有些慌,低声对我说:“咱们走吧!”
“走?往哪里走?你和我们张哥都有婚约了,还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不是把我们张哥当王八了?“一个肥硕得浑身是肉的胖子,脖里吊根黄灿灿、小指头粗的金链子,和一个大龅牙拦住了我们两个人的去路。另外几个人也满脸恶相地堵在了我们周围。
看年纪,这些人应该比江秋莹和我大上两三岁。
领头的张哥踹了一脚说话的胖子,沉声骂着:“你他妈的才是王八!”
又转头对我:“小子,敢和我抢女人,你也不满江城打听打听,我张凌云是什么人!”
江秋莹挡在我身前,满脸涨红:“我们没有关系,就是在一起吃顿饭,你让他走,有什么事和我说!”
“和你说?有什么说的?这是说说就能解决得了!”“张哥”眼眉都立了起来,示意胖子他们:“把她弄我车上,把这小子给我打残!”
话还没有说完,胖子沙包大一样的拳头就冲我的头上砸了过来。
“不要!”江秋莹惊叫出声,但随即就被另一个个子瘦高、麻杆一样的男人扯着胳膊拽到了一边。
眼看着要打架,满屋的客人开始乱纷纷地往外面躲,吧台的小姑娘拦都拦不住:“哎哎,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众人乱纷纷地回应:“饭都没有吃完结什么账!”老板和老板娘也从后厨出来,支着双手,嘴里不停地说着:“这可该怎么办啊?这可该怎么办啊?”
一个服务员提醒:“老板,快报警吧,一会儿怕更没法弄了!”
老板刚拿出来电话,和“张哥”一起的另一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男人看到了,一个箭步冲上来,“啪”地一声打掉老板手里的手机,又恶狠狠地踩上了几脚:“妈的,活腻味了吧!”
饭店老板娘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胳膊。
眼看着拳头到了面前,我突然发动,一个矮身躲过带着风声的一击,原地一个疾身旋转,已到了胖子的身后,并拢的中指和食指看似无力地在他颈部的第七颈椎与第一胸椎之间轻轻一按,就见浑身蛮力的胖子肉山一样的身子,像脱了力一样瘫软着委顿在地上。
其他人还根本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在桌子板凳之间闪转腾挪,已把张哥和他带来的所有人一一点翻。
我冲到店外,看到门前停了一溜敞篷豪车,江秋莹正在一辆波尔卡德斯开普勒上挣扎哭喊:“放开我!放开我!”
被惹急的“麻杆”一记耳光扇在她白嫩的脸上:“臭不要脸的,张哥惯着你,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
话没说完,我一个腾跳,一记鞭腿踢在麻杆的颈项之间,重击之下,麻杆歪倒在车座位上,大睁着双眼,惊恐地望着车旁立着的我,一脸的迷茫:我怎么动不了了?张哥呢、胖子呢、瘦猴、龅牙呢?
我把“麻杆”拖进店里,和胖子、瘦猴、龅牙他们几个“码”在一起,在这些人惊恐而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从吧台上拿过一个陶瓷烟灰缸,像掰牛肉干一样把它掰成一个个小块,碎块掉在地上,又被我用脚碾碎……
大着胆子进来的江秋莹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只看到张哥他们或躺或趴地歪在地上,既不说话也不动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来到“张哥”跟前,用指头在他身上一个部位戳了一下,只见张哥像一条被拖到岸上的鱼,大张着嘴出声求饶:“小兄弟,饶了我,我身上有钱,还有手表、手机……都给你!”
我指指旁边的江秋莹厉声斥问:“为什么这样对她!”
“张哥”苦着脸,如丧考妣:“你要是真的喜欢她,我就把她让给你……再不骚扰她!”
“啪”地一声,冲过来的江秋莹照着张哥那张帅得发腻的脸就是一巴掌:“咱两个有关系吗?你凭什么说把我让出去!”
“张哥”捂着脸不敢再吱声。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又从餐桌上拿过来一个搪瓷汤勺,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生生给捻成了粉末:“我不管你和秋莹什么关系,以后要是再骚扰她,我就把你的十个指头当成这个汤勺捏碎!”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呜咽的警笛声,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两辆警车疾驰而来,“嘎”的一声停在饭店门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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