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强行睁开眼,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他缓缓坐起,把浓厚的梦境与现实划分开来,但那种震撼的感觉还在缓缓蔓延,如同水滴在湖面上造成的涟漪,逐渐向外扩散。月亮高悬在天空,它的光芒似乎特别刺眼,把夜晚点亮成白昼。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耳边传来的微风似乎带著战场上的呼喊与金属撞击的声音,那场梦中的大战仍然历历在目。他摸著自己的心口,感觉心跳得非常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跃出。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试图让夜晚的冷风带走那股馀波。他看著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点点,仿佛天上的星星落下来的样子。但他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许多人还没有入睡,正如他现在一样,也许是被梦魇困扰,也许是被现实压迫。
他试图撇除那梦中的景象,但心中对于迦尔纳和阿周那之间的战斗,以及那深沈的预言声音却难以忘怀。他不知道这梦境是否有何意义,但他确信,梦境里的讯息绝对与他的任务有关,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答案。
他又想到那句“死亡,将如影随形”,心中不禁感到一丝丝寒意。但湿婆明白,他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他不能被这种恐惧所困住。
湿婆迅速地将所需的物品装入一个小型的皮质袋中。他选择了一把匕首,刀刃经过特殊处理,亮光被消磨得很好,即使在月光下也不会反射出明显的光芒。此外,他还带上了几个烟雾弹和一些毒药,以防万一。
他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刺客装备,这套装备的材质轻薄但坚韧,能够在夜间提供最佳的保护和隐蔽性。他将头巾系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并将皮质袋固定在腰间。
缓缓地推开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唯有来自壁灯的微弱光线。他靠著墙壁,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放得非常轻,确保不发出任何声响。透过窗子,他看到了外面的街道,阿加斯提亚的士兵们似乎非常警戒,他们四下里寻找著任何可疑的人或物,火把在他们手中不断晃动,形成了一片明暗交错的景象。
湿婆知道,这样的宵禁使得夜间行动更加困难,但他也明白,他必须突破这层屏障,才能找到那位大师。他翻过的窗户,进入了夜晚的帕塔利普特拉城。
月光下的帕塔利普特拉城如同一幅梦幻的画卷,高耸的塔楼与古老的建筑交织在一起,与天空融为一体。夜晚的风,带著一丝凉意,刮过每个角落。
湿婆穿梭于这城市的屋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编排的舞蹈。他轻盈地在一栋屋子的屋顶上踏出,然后像是鹰隼一样飞跃,瞬间越过数十米的距离,落在另一座建筑的顶端。
在他的脚下,城市的街道和小巷绽放出微弱的灯光,时而还能看到巡逻的士兵手中的火把在移动。但对于湿婆来说,这一切都像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巧妙地利用屋顶上的砖瓦、室外的吊笼和墙壁上的窗户,来进行快速的移动。每一次跳跃,他都像是在与重力玩游戏,挑战它的极限。
他时而在屋檐上滑行,时而握住突出的雕像或石柱,旋转著自己的身体,再次飞跃至另一个方向。风紧紧地贴著他的脸,衣裳在空中飞舞,伴随著他的每一次跳跃和转身。
在这极度的高速移动中,湿婆的五感被放大了许多倍,他能听到下方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呼吸,甚至是每一滴落下的露珠。他的视野也变得无比明亮,每一栋建筑、每一片影子都在他的视线中闪过。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湿婆的身影在帕塔利普特拉城的天空中翻滚跳跃,如同一个夜之幽灵。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无声无息,犹如幽魅般地滑过每个屋顶、每一片影子。月光下的他,仿佛是夜晚的一部分,与黑暗完美融合,成为夜的一部分。
他的黑色衣裳在夜空中飘逸,时而如蝙蝠的翅膀般展开,时而又紧紧的贴著身体,使他得以自如的穿梭在各种狭窄的空间。他的动作敏捷流畅,每一次脚踏屋顶都不留痕迹,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过。
当他靠近,只有一阵轻风和淡淡的花香紧随其后,似乎连风都被他驯服,不敢大声啸叫。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使得追踪他的人如捕风捉影,徒增困扰。而很快的,湿婆到达了婆罗门寺庙的附近。
在深夜的宁静中,婆罗门寺庙的金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指引湿婆前进的明灯。但这座璀璨的寺庙周围,却布满了致密的守卫网。士兵们轮流站岗、巡逻,明亮的火把在他们手中摆动,时不时地打亮一片区域,使得湿婆难以隐匿自己的身影。
站在一座四层的砖造房楼屋顶上,湿婆屏息凝神地观察著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寺庙的西北角有一片竹林,守卫相对较少,而且火把的光线并不能完全照亮其中的每一个角落。他推测那里可能是一个薄弱点。
此外,他还发现寺庙的南面有一处小池塘,水面上飘浮著些许的荷叶,看起来十分宁静。他猜想池塘的另一边应该有供水的地道,或许可以作为一条潜入的路径。
他知道,每一个选择都带有风险,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策,找到最合适的路径,并尽可能的避开守卫的视线,成功潜入婆罗门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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