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请我和彪哥一人来了一杯蜜雪冰城。
商务局江副局长的老爹给我打电话了:“小子,我孙女儿放假回来了,还是不相信我身上的那些小瘤子是你给整没的,你啥时候有功夫?过来教训教训她,别一个半吊子水平还舞舞叉叉的!”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不愿意去,小女孩子懂个啥啊?跟她较真,没意思:“老爷子,我这段时间可忙,回头有时间再说吧。”
老头不依:“那你抓紧点时间啊。”
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两天后,赵先生的司机秦哥开着那辆宝马七系来到了万吉殡葬公司,直接找了陈老板:“赵先生想请小林兄弟谈点事情,给您告个假。”
陈老板连声答应着同意了:“打个电话就行了,还劳您跑了一趟,问赵先生好啊……”一副贱兮兮的二哈模样。
我跟秦哥聊天特别愉快、舒心。
秦哥说:“兄弟,我妈现在能直起腰了!”
嘴里说着,已是带了哽咽。
我说:“秦哥,那才刚开始呢,忙完了我再开点药,一定要坚持服用和调理!别的不敢说,只要坚持下来,用不了半年,大娘恢复个七七八八是没有问题的。”
秦哥高兴的连连点头:“好兄弟,哥都听你的”。
我在西山别墅救柳姐的事情秦志剑也听说了:“你真行,柳姐是咱们江北文艺圈的大姐大,啥时候再见她替我要个签名啊!”
我说:“那应该没有问题,她上次找我了,还说回头再约呢。”
秦哥一脸羡慕和佩服:“兄弟,你厉害啊!”
我也和他说了上次柳姐给了一万块钱的事。
秦哥不以为然:“那是她应该给的,她们这些人来钱容易,收了也别有什么负担。”
车子路过赵先生的别墅没有拐弯,我问:“秦哥,咱们去哪儿啊?”
秦剑侧一下脸:“江副局长家。”
我腹诽:老头心眼真多。
迎出来的还是江夫人,后面跟着的竟然是上次我和彪哥见过的“马尾巴”。
“怎么是你?”
两个人同时叫了出来。
江夫人诧异:“你们见过?”
马尾巴竟然脸红了:“我的钱包就是他帮我抢回来的……”
上了二楼,来到江老爷子的房间,老头正和赵先生坐在一起喝茶,看几个人进来,老头招呼:“都坐下,先喝口缓缓神儿。”
对着我示意着“马尾巴”介绍:“这是我孙女江秋莹,燕京医科大的高材生,就是她要和你‘约架’……接下来我要看看是科班厉害还是‘野仙’更胜一筹……”
不但赵先生脸上带着谑笑,江太太坐在旁边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瓜模样。
马尾巴一脸的不服气,摆出一副答辩现场导师的姿态:“林同学,请你谈一下你是怎么看待我爷爷身上这种病的?”
我觉得这种行为很是无聊,奈何所有人都煞有介事的样子,又想起马尾巴插队的嚣张和无礼,就想有意逗她,磋磨一下她的心性。
心里有了打算,我喝一口茶缓声道:“脂肪瘤就是一个局部的瘀滞,一团硬结,是一团身体不需要的死肉,是邪气聚集的大本营,是气血照顾不到的包块。
所以,治标就是把这个包块软化、散掉。”
马尾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开的方子我看了,能说一下其中的药理吗?”。
我接着解释:“软坚散结的药很多,我主要说说方子里的浙贝母、皂角刺、夏枯草。
——贝母有川贝母与浙贝母之分,贝母最擅长化痰,化热痰,因为贝母都是偏寒凉的。川贝母除了化痰,更善于养肺阴,所以对于阴虚燥咳可以用川贝枇杷膏。但是要散结,把包块散掉,川贝母远没有浙贝母好,所以这里用浙贝母。
皂角刺的威力在于穿透力特别强,有一股穿透力,能够破死血,化瘀滞,总之哪里堵了,哪里有包块,用皂角刺来破没错。
夏枯草也是软坚散结的,夏天就枯萎的草,所以有些寒凉,它能够清理肝火,能够化郁结,可以解决气滞与痰凝结合在一起的包块,比如很多甲状腺结节用夏枯草来化最好。
浙贝母把脂肪瘤软化,夏枯草把聚集在脂肪瘤里郁结的气散掉,把热清掉,最后勇猛的皂角刺所向披靡奋不顾身冲过去,把这个脂肪瘤破开,撞碎了。”
说到这里,我已经是不吐不快了:“这一步就相当于西医的手术,但只是治标。下一步,我们要明白这个脂肪瘤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国医认为脂肪瘤需要一种叫作痰湿的病邪供养,痰湿凝聚成痰核,成为坚硬的痰柱,痰湿紧紧包裹痰柱,呼朋唤友,吆三喝四,痰湿越聚越多,越抱越紧,成为坚硬的脂肪瘤。
所以,要解决脂肪瘤的来源,首先要化痰。化痰的最佳搭档就是陈皮与半夏了,它们是化痰鼻祖方二陈汤的主角。
陈皮与半夏几乎可以搞定身上的痰湿,但是为了把身上那些特别顽固的痰化掉,这里用一点白芥子。白芥子,性大热,专门化那种陈年的寒痰,是“老慢支”的克星,所以白芥子加上莱菔子和紫苏子,是大名鼎鼎的三子养亲汤。
……”
我说的这些东西,除了马尾巴,其他人都听不懂,但瞧着马尾巴越来越正色的目光,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这丫头估计今天要“栽面了”。
不过,马尾巴最后的态度让大家放了心: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急赤白脸,而是规规矩矩地弯腰轻轻给我躹了一个躬:“真的受教了!”
这一下,又给我整不会了。
——这还是那个不但插队、还蛮不讲理、恶语相向的马尾巴吗?
晚上,我留在了江家吃饭。
马尾巴江秋莹已经被我的国医知识给征服了,这些东西可不是读读那些医学教材就能懂的,也不是学校那些照本宣科的教授、副教授能讲出来的!
按我的要求,江老头子不能喝酒,他不喝酒,大家就都不喝了。
仿佛是不经意间,饭桌上成了江秋莹同学向我的一对一求教时间:
失眠国医用什么方子处理?
近视眼适不适用国医?
……
看我一一解答并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效果如何,反正是从理论上已经完全把她征服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我正要提出回去,又被江秋莹拦下:“那个……”
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我叫你林老师吧!”
下面轮到我傻了。
包括江老头在内的众人却都没有笑,甚至江老头的眼神里还多了一丝赞许。
“你叫我小林就行。”我的脸红了。
江老头插话:“叫‘小林老师’吧。”
江秋莹全然不顾在座众人的眼神,迫不及待地提出一个要求:“小林老师,我那个同学,就上次你们见过的那个胖胖的小圆脸……”
她环顾一下大家叮嘱:“出了门都不能说啊!她叫陆安琪,她的腿上有种癣,从小就有的那种,开始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大,现在不仅面积大了,而且身上好多地方都有了……
发作时皮肤上会起红色疹子,上面还有一层白色鳞状物,非常厚,不仅难看,还痒的很……医生说就是那个牛皮癣。
能不能帮她想想办法?
要是光腿上、身上也没啥,她怕慢慢发展到手上、脸上!
现在他都快抑郁了!”
说到这儿,生怕我不答应或者没有办法,眼巴巴瞅着等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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