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能看到别人的春梦对象。
起初我只是用来八卦吃瓜。
直到我就看到一向禁欲高冷的某教授头顶也出现了一个名字。
我定睛一看,
卧槽?教授的春梦对象怎么会是我?
在宿舍平地摔了一次后,我意外得到了一个超能力。
能看到别人昨晚的春梦对象。
这放到整个超能力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于是我开始疯狂吃瓜。
隔壁男寝的舍管大爷老当益壮,连续几晚都梦到了我们女寝楼的舍管大妈。
校长办公室楼下的流浪土狗旺财爱上了学校快递站家养的布偶猫,跨物种爱情让我感动。
学校保安大哥连续几天头上的日本名都不带重样的。
一直说喜欢我的校草头上却是校花的名字,幸亏我从来没答应他的追求。
当然,昨晚没做春梦的人,我就看不见。
总的来说,这学期开学还没两天,我们大学的爱恨情仇我就已经了如指掌。
起初我也只是把这个超能力用来八卦吃瓜。
直到周四上第一节经济课时,我看到正走进教室的年轻教授周倾川头上也飘着一个模糊的名字。
哎呦?
一向高冷禁欲的教授竟然也会做春梦?
这说出去整个大学城都得来次八级地震了吧。
怀揣着震惊、激动、刺激的吃瓜心理,我贼兮兮的眯着眼定睛一瞅。
下一刻,我的表情瞬间惊悚起来。
卧槽?
周倾川头顶的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我望着周倾川头顶那十分显眼的【向行晚】三字,呆若木鸡。
久久不能回神。
忽地,讲台上的周倾川撩起眼皮朝我看过来,和我对了个正巧。
那张清冷沉稳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但是却让我虎躯一震,瞬间回了神。
我急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时,那道死亡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向行晚同学,你来举个边际效用递减的例子。」
我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
玛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顶着周倾川清浅的注视和舍友同情的目光,我站起身来,手脚忍不住开始发颤。
就跟食草动物看到食肉动物那样的忌惮。
「比如……我们学习也是一个递减的过程……第一次上课会有很大的收获,第二次……」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周倾川耐心的听完我说的一坨答辩。
下巴轻点,予以肯定,头上的【向行晚】相当扎眼。
「不错,但是即使这是你跟着我学习的最后一学期,也请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平时分扣一分。请坐。」
教室里发出一点小声的善意的哄笑。
我臊着脸坐下,整堂课都没敢再看向周倾川以及他头顶的名字。
这他么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高冷教授的春梦对象竟然是我……
下课后,一堆女生照例围着他答疑解惑,相当吃香。
趁他不注意,我一把拽着舍友连滚带爬的冲去教室,活像后面有狗撵。
就在我劫后余生般的回头查看情况时,正对上周倾川朝我这里睇过来的目光。
可我还没来得及溜,他却先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腿软了片刻,我溜的更狼狈了。
周倾川,我们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刚到30岁就已经各项学术荣誉加身,SCI发到手软。
再加上那张宛如中了基因彩票般的禁欲脸大长腿,以及高到离谱的挂科率,直接在大学城杀疯。
女学生对这种成熟英俊的老男人是又爱又恨,男学生恨不得跪下叫爹求不挂科。
我这种颜控也不要脸的垂涎了他几天。
可自从我上学期因为睡过头而缺勤了几节他的课后,周倾川每次在课堂上都为难我。
搞得我每次上他的课,都宛如去上坟一般沉重。
本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我,上学期总体绩点都被迫拉高不少。
但现在,这种高冷教授的春梦对象竟然他么的是我……
这让我整个人十分凌乱加分裂。
甚至一度怀疑这个春梦是不是出现了什么bug。
我一脸操蛋的问舍友,「你说,周倾川做春梦梦到我的概率有多少?」
舍友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那应该比希特勒当场复活的概率都小。」
我:…….
我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小概率事件其实真的发生了。
舍友却觉得很好玩,依然乐呵呵道,「不过教授的春梦对象如果是我,那我还修什么经济学课,直接色诱他一把稳过啊。」
我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大腿。
对哦,既然周倾川能做春梦梦到我,那我就趁机和他套套近乎,把这门磨人的经济学先过了。
等下学期我出去实习后,和他的交集就几乎没有了,甚至和他这辈子都不会见。
到时候爱谁谁啊。
怀揣着无比紧张又不可告人的心情,我偷摸在学校表白墙里找到了周倾川的微信。
毕竟他的那堆迷妹连他的某尺寸都能算的出来,更何况联系方式。
稍稍组织了下措辞,我申请了好友添加。
【周老师您好,我是统计学大三的学生向行晚,有点事想请教您一下。】
可直到了周五下午的那节经济学课时,周倾川都没有通过我的好友。
我坐在教室里,迷惑的看着毫无动静的微信界面。
难道那群迷妹扒错了联系方式??
这时,刚刚还哄闹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
我下意识抬起头时,便看到周倾川淡着俊脸走上讲台。
白衬衫西装裤,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相当的斯文败类加禁欲。
搞得几个女生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直流。
我的目光立马上移到他头顶。
只见头顶的【向行晚】三个字比昨天更粗更黑,简直是进化版。
我整个人顿时如同地铁老人看手机那般迷茫不已。
不是,周倾川到底想干什么?
春梦是每晚不落,好友申请却又不理。
跟我在这儿玩欲擒故纵呢?
年轻却沉稳的教授略带懒散的倚靠在讲台旁,淡声讲着某个经济学原理。
原本深奥晦涩的理论知识经过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底下的学生听得分外认真。
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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