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我一边扬鞭抵御,一边说着:「你若是敢乱动,敢从车里出来,我让你裸着爬回西厢房!」
弓箭从四面射出,我一时不慎,差点被射中左肩。
「君都境内有胆伤人,不敢露面?怕是身份显著,忌惮着什么吧。」
我飞身下地,拾起横刀,转手飞向一侧。
一声嚎叫,我见一蒙面人从树上倒下,身着夜行衣。
我欲前去查看,刚迈了一步,一声哨响,躲藏之人齐齐向我射箭。
不似刚才犹如把玩趋势,这次,是想要我的命。
我挥鞭一次次打落,一步步后退,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钻了漏出。
一支箭直射我命门,躲无处躲,就当我闭眼准备放弃时候,晏至扑向了我。
他挡住了数支弓箭,守住了我的命门。
「晏至!」
我和晏至摔倒在地,他压在我身上,流了好多血。
我呵斥道:「你跑出来有何用?还不是一起作死!」
血液从晏至嘴角流出,越擦越脏:「不会的……我死了……就不会了……」
晏至的气息越来越弱,而那群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然退去。
就像是,专门来杀晏至一样。
我想骂他,想拿鞭子抽打他,问他为何要来救我。
可话从口出,却变成了:
「晏至,你听好了……」
我撑起身子,把他搭在马车上,骑马带着他去最好的医馆。
「你是我的狗,主子还没让你死……你……你别想先走!」
方圆十里,最好的医馆就在世子府附近。
也是好巧不巧,我刚扛起晏至,刚将他放在医馆的平榻上。
苏让就来了。
苏让站在我身后,起初我并未注意到他,他突然开口:
「华司言怎么有空来医馆打杂?」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要引起众人注意。
「碍事。」
我不理会,推开他,寻找医者去处。
小厮向我走来:「医者今日被官家请走了,小姐,您可要再多等些时辰。」
「等?再等下去,人死了,我把你这医馆砸了。」
「一群无用的废物。」我喃喃着,从柜屉里翻出金疮药和纱布。
看着晏至面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我扒开他身上的衣裳,开始拔箭。
苏让在一旁唉声叹气,还不忘挖苦我几句:「华司言啊华司言,虽说风月之事你情我愿,但你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我蹙眉听着苏让的话,一时闲不下功夫,没空去抽他的嘴。
「日后待我娶妻,定要她温柔如水,体贴入微。」
说着,他似做梦一般啧嘴。
箭已拔出,一些勾住了丝肉,引得晏至频频皱眉,也没一次反抗嘤嚎。
我撒着金疮药,问道:「疼吗?」
晏至没说话,却也摇了摇头。
「你救了我,我也不想欠你什么,除了自由,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之所想。」
我缠着纱布,指尖从他胸前穿过,带着趣味性地拧了一把。
「不过你若实在想走,我也答应你。」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乐领个恶人称号。
苏让说的对,你情我愿的事情,没必要强求。
晏至有伤,又失血过多,昏迷了两三天。
期间,我一直在暗查他的身份。
平日里他待在将府,从未出过门。
这次带他出去,竟遇刺杀。
我想,晏至也定有他的身份。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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