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警察局的例會上,警長把一份報紙摔在辦公桌上,對王君鵬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王君鵬啊王君鵬,昨晚上,一群警察,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滿大街追堵飛賊,多威風啊,威風得都上報紙頭條了!可是賊呢?賊呢?賊沒抓著,還讓自己的弟兄傷了好幾個,我們警察局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王君鵬站在那兒,低著頭像個孫子一樣,默默地忍受著。王之遠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警長聽到笑聲,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害,轉頭又指著王之遠鼻子大聲訓斥:“還笑!笑什麽笑?還沒你和陶子文呢!昨一幹嘛去了?給你們的案子破了沒?”
王之遠和陶子文趕緊站起來。
陶子文匯報道:“警長,那個殺人案有了一點眉目,犯罪嫌疑人基本確定,就是犯罪的證據我們還沒有查到。”
“沒查到就趕緊去查!我給你們兩時間,兩之內必須破案!”
“是!”
陶子文爽快地應了下來,警長一下子找不到撒氣的由頭了,便大喊一聲“散會!”,帶著沒撒完的怒氣出了會議室。
所有警官從會議室走出去的時候,警長的助理來到王君鵬身邊:“王君鵬,警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
“哦!”
王君鵬含糊地答應著,極不情願地和警長的助理去了警長的辦公室。
“警長,您……您找我?”
“坐!坐那兒!”餘怒未消的警長示意王君鵬坐在他的對麵。
王君鵬膽戰心驚:“我……我還是站著吧!”
“行!”
警長示意助理出去並把門關上,然後才走到王君鵬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王君鵬啊王君鵬,你可是咱們警察局的老人了,可不能讓新來的毛頭子把你給比下去啊!”
王君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警長,您……您放心!隻要‘帶刺玫瑰’再露麵,我一定會抓住他們的!”
“我相信你。但是,我提醒你啊,抓人不見得要用蠻力去拚,你得用這兒!”
警長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王君鵬認同的點點頭。
“警長,你放心!有了這次經驗,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警長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問:“昨,有倆狐狸中毒了,你有沒有派人去排查一下?”
“哦!”王君鵬恍然大悟,“我這就去做!這就去做!”
王君鵬急於脫身,趁著話的空就朝門口走去。但是,警長又把他喊住了。
“王君鵬,你幹嘛去?”
“排……排查”王君鵬一臉窘態。
“你知道重點排查哪兒嗎?”
王君鵬的兩隻眼睛滴溜滴溜轉了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重點排查醫院、藥鋪!”警長顯然也受夠了,幹脆眼不見心不煩,“行了,你趕緊安排去吧!”
“嗯!”王君鵬如獲大赦,奪門而出。
警長無奈的搖頭:“就這頭腦,哪是陶子文的對手啊!”
王君鵬關上警長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外打出一口氣:“哪,憋死我了!”然後在同事們怪異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上海,程書平家。
程書平的手下韓昭急匆匆地穿過程家庭院,徑直走到了一間書房門外。他敲了敲書房的門。門內是程書平的聲音:“誰呀?”
“是我,老爺!”韓昭應道。
“進來吧!”
韓昭推開書房的門進去之後,又把門輕輕關上。
書房裏,程書平正看書。他看了韓昭一眼:“你找我什麽事?”
韓昭“老爺,昨咱們賭場的賬麵還是不如預期。”
程書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韓昭思考著,有什麽話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又想對我鴉片的事兒?”
既然程書平都猜到了,韓昭也就沒了忌諱:“是。別人的賭場都有鴉片,也沒見警察去管。老爺您跟警察局的關係又這麽好,咱們為什麽不弄鴉片?您究竟是怕什麽?”
程書平沒心思看書了。他站起來,在書房踱步到窗口,看著窗外:“現在沒人管,不見得之後就沒人管。現在形勢多變,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我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在我們競爭對手的手裏。更何況,根據我對周俊生的了解,他也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們在賭場裏賣鴉片的。”
韓昭不情願地點頭:“好吧。”
在韓昭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程書平又叮囑道:“以後,你就維護好賭場的秩序就行,賬麵虧損不虧損的,你就不要管了!”
“好吧。”韓昭臨走的時候,失望的回頭看程書平一眼,開門離去。
這是中午時分,在大日頭底下,郭字謙行色匆匆地走在大街上,賈廣仁在他身後快步跟隨著,不斷地摸著額頭上的細汗。
“郭字謙,今咱們去哪兒?”
“還去那家咖啡廳。”
“那家咖啡廳就在前邊不遠,你走這麽快幹嘛?”
郭字謙不回答。
終於,他們來到了咖啡廳外麵。透過咖啡廳的玻璃,郭字謙看到了程氏姐妹在吧台忙碌的身影,頓時緊繃的臉上浮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咖啡廳對麵的賭場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和女人的哀求。郭字謙和賈廣仁轉身去看:一個婦女正拉著他的丈夫,製止他走進賭場。婦女的後背背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嬰兒。
婦女對他的丈夫苦苦哀求:“你不能去!家裏就這點兒錢,這是給孩子看病的,你再輸了,家裏就一分錢沒了!”
那婦女的丈夫就是一個十足的賭徒。他扭頭對自己的老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你個烏鴉嘴,死八婆,整就知道輸輸輸!我這次絕對輸不了!”
著,賭徒把他的老婆推倒在地,大踏步的就朝賭場走去。
郭字謙看不慣,他剛一動,賈廣仁就把他拉住了:“這種事你管得一時,能管得了一世?”
“能管一時就一時!”
著,郭字謙幾步走到賭徒的身後,把賭徒攔住:“這錢是給你孩子看病的,你怎麽忍心拿他去賭?”
“老子賭的是我家的錢,我不偷不搶,關你什麽事?”
郭字謙一聽,怒上心頭,一把將賭徒的雙手反扣。賭徒立刻疼得吱哇亂叫:“打人啦打人啦!”
郭字謙義憤填膺:“像你這樣為了賭博,連自己的妻兒都不管不顧的人,該打!”
郭字謙一腳將賭徒踹倒在地上:“把錢拿出來!”
賭徒戰戰兢兢的從身上取出錢袋,交給郭字謙。
郭字謙拿著錢袋交給婦女:“抓緊給孩子看病去吧!”
婦女接過錢袋,感激的看著郭字謙。
躺在地上的賭徒依舊不依不饒:“臭娘們,你今拿了錢,要是敢花出去一分,看我晚上怎麽揍你!”
郭字謙看向賭徒,賭徒立刻住嘴:“我就嚇唬嚇唬她!”
郭字謙勃然大怒:“你若敢動他們母子一根毫毛,我就讓你這條命活不到明早晨!”
賭徒戰戰兢兢:“不敢!不敢!”
郭字謙轉身,對婦女:“他若再欺負你和孩子,你就來這家咖啡廳找我!”
婦女看看賭徒,看看郭字謙,顯然被眼前的事情驚嚇到了。她猶豫了半,才膽戰心驚地轉身,幾步一回頭地走向遠處。
看著婦女遠去,郭字謙平添了許多傷感。
賈廣仁:“不讓你管,你偏管!清官難斷家務事,你以為當街教訓一番,這個賭徒就能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嗎?到頭來,他還不是把氣撒在自己的老婆身上?”
郭字謙沒有話,神情落寞的走進了對麵的咖啡廳。
郭字謙在咖啡廳隨意選了個座位坐下。賈廣仁坐在對麵。
賈廣仁埋怨郭字謙:“郭字謙,為了這種人動肝火,何必呢?”
郭字謙忿忿不平:“我就是看不慣!”
郭字謙扭頭看向窗外的街道,街道對麵的賭徒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枚硬幣,興衝衝地走進賭場,又餘怒未消地補充:“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拋妻棄子的賭徒!”
在郭字謙和賈廣仁話期間,程玉婉已經從吧台走了過來:“這世上的賭徒那麽多,先生你再怎麽嫉惡如仇,也管不過來吧?”
郭字謙回過頭來。餘怒未消的他對程玉婉帶著歉意:“很抱歉,我不該把這種情緒帶進來。”
“先生不用道歉,我也看不慣這些賭徒。但是我們的咖啡廳就開在這賭場對麵,就算看不慣,我們也得每看著不是?”
“是我對這些賭徒太敏感了。”
程玉婉:先生,您今又要看什麽書?喝什麽飲品?
賈廣仁遞給郭字謙《外國十四行詩集》,郭字謙接過:“就這本書。至於飲品,還是老樣子,一杯拿鐵。”
賈廣仁對程玉婉:“我喝不慣咖啡,還是一杯清茶吧!”
“好的,今的咖啡免費,茶還是原價!”
程玉婉一席話,讓郭字謙和賈廣仁感到意外。
“為什麽他的免費,我的就不免?”賈廣仁意外之後,感到不公。
“嗯……姐姐了,這是對見義勇為者的一種獎勵吧!誰叫你選擇袖手旁觀來著!”著程玉婉走回吧台。
賈廣仁心裏不平,卻無話可。
郭字謙忍不住地抬頭看向吧台的程玉瑤。
程玉瑤發現郭字謙正在望著自己,遂羞澀地低下頭去,專心地衝製咖啡。程玉婉調戲自己的姐姐:“姐姐,你看那個先生,要不要我把你們的名字交換一下?”
程玉瑤佯裝不悅:“你少在這貧嘴,還不抓緊幹活兒?”
程玉瑤抬頭看向郭字謙,郭字謙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程玉婉還拿自己的姐姐開玩笑:“姐姐,我看你對他也有好感?是不是春心大動了?”
“忙你的去!”程玉瑤端了咖啡給客人送去。
“她們沒事就好!”郭字謙看著吧台的程氏姐妹,臉上浮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賈廣仁聽不明白郭字謙的話,便問道:“郭字謙,誰沒事?”
“哦,沒誰。我們開始工作吧。”
郭字謙翻開《外國十四行詩集》。賈廣仁狐疑地看看郭字謙,又看看吧台,頓時恍然大悟。他壓低聲音問道:“你喜歡這倆姐妹中的哪一個?”
“沒有的事兒!”
賈廣仁不依不饒:“我可是過來人!你們在我麵前眉來眼去,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郭字謙裝沒聽見,全身心地放在那本被他打開的詩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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