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夜色,一襲夜行衣的中年女子站在大廈的樓頂,俯視著街道上的車流人流。
這名中年女子就是程淑華。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帶著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陶氏醫藥大廈裏走了出來。程淑華趕緊快跑幾步,從樓頂一躍而下。
戴鴨舌帽的中年男人是郭莊槐,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就是程淑華要劫殺的,前去港口接應貨物的藥劑師孫普一。
郭莊槐領著孫普一剛拐過一個街口,從而降的程淑華剛好擋在他的前麵。
“帶刺玫瑰?”郭莊槐試探地詢問。
因為張淑華夜行衣蒙麵,所以郭莊槐不能發現張淑華的真實身份。但張淑華對七年前的恩怨記得一清二楚。
“沒錯!郭莊槐,今就是你的死期!”程淑華從背後抽出長刀,直刺郭莊槐的心窩。
郭莊槐赤手空拳,一次次躲過程淑華的攻擊,並發起反攻。郭莊槐身後的孫普一見狀,掉頭就跑,但激戰中的程淑華還是在他胳膊上砍了一刀。藥劑師孫普一捂著傷口匆匆地折回大廈裏麵。
郭莊槐赤手空拳,與程淑華不相上下。
就在這個時候,港口那邊,王君鵬正帶著警隊對程玉瑤和程玉婉姐妹圍追堵截,舉槍射擊。
“姐姐,咱們現在去哪兒?”妹妹程玉婉急呼呼地問。
“去找咱媽!”
程氏姐妹不敢有絲毫的逗留,他們在貨堆間快速穿梭,不時有子彈打在他們周圍。
程氏姐妹朝港口閘門跑去。她們剛剛跑出閘門,身後的子彈就尾隨而至。同時,他們發現前方還有一支警隊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妹妹,掉頭!”
程玉瑤拉著妹妹快速拐進了兩棟高樓間的一條通道。從港口內追出來的警隊開槍射擊,程玉瑤用碼頭搶來的黑色藥箱擋住了射過來的子彈。
這條通道的盡頭是一道高牆,兩姐妹身手利落的翻牆而過。王君鵬帶著警隊看程氏姐妹在眼皮子底下逃脫,憤恨地用手捶在牆壁上。
攔截程氏姐妹的那支警隊的頭兒叫大壯,他一臉懵圈地問王君鵬:“隊長,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分開追!你們那邊,我那邊!”王君鵬氣急敗壞地用手比劃著。隨後,剛剛會和的兩支隊伍又分成左右兩隊,繞著樓房追了過去。
程氏姐妹從一棟大樓的後麵跑了出來。遠遠地,他們就看到程淑華與郭莊槐正在打鬥。程淑華明顯落入下風。
程玉瑤大喊:“媽,我們來了!”
程氏姐妹抽出短刀,朝郭莊槐衝了過來。
郭莊槐一把抓住程淑華握刀的手腕:“既然來了,就一塊兒送死吧!”
郭莊槐從程淑華手上奪下長刀,反手朝程淑華砍去,程淑華趕忙後退,堪堪躲過。就在這時,程氏姐妹就已經趕到了。程家母女三人與郭莊槐大戰一處。
左邊街角,王君鵬帶著警隊衝了出來。郭莊槐看向身後:右邊的街角同樣有一支警隊攔住了去路。
郭莊槐在打鬥的間隙,從身上摸出一個玻璃藥瓶,使勁地摔碎在地麵,立刻騰起一團白色煙霧。同時,郭莊槐轉身,連續砍傷了幾名警察,逃離出去。
“後退!”程淑華拉住自己的兩個女兒,使勁把他們從白色煙霧中拉了出來。
“撤!”
程淑華斷喝一聲,他們母女三人就拎著藥箱,施展輕功,飛簷走壁,越過了前方的警隊。警察們紛紛掉頭開槍,但母女三人依然消失在街角。
王君鵬指著程淑華母女三人逃離的方向大聲喊道:“追!”
所有警察紛紛調頭,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王君鵬迫不及待的推開擋路的警察,獨自朝程淑華母女三人追去。
程淑華拉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向前跑,但倆女兒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倒下。
“站住!”
王君鵬從街角追了出來,他的身後是一窩蜂的警隊。
程淑華對自己的兩個女兒:“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媽!”
程玉瑤和程玉婉想什麽,卻被程淑華打斷道:“沒事兒,媽隨後就到!”
程淑華從程玉瑤的手裏接過短刀,程玉婉已經在程玉瑤的懷中幾近昏迷。
“切記,一定要保護好你妹妹的安全。”
程玉瑤百感交集。末了,隻能無奈地叮囑母親:“那您多加心!”
程淑華點頭。
程玉瑤與程玉婉相互攙著,向遠處逃去。
程淑華轉過身,雙手各一把短刀,站在馬路中間,擋住了王君鵬的去路。王君鵬帶警隊停下,他身後的警察們反應迅速地端起長槍。
王君鵬用轉輪手槍瞄準程淑華:“‘帶刺玫瑰’,隻要你一動,我身後的這些槍就能把你打成篩子。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乖乖投降吧!”
“投降?我從來不向任何人投降!”
著,程淑華就要朝王君鵬發起攻勢。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慢著!”這發聲人是蒙麵的郭字謙。
在大家的注目下,郭字謙不緊不慢地來到王君鵬和程淑華中間。
程玉婉和程玉瑤在路口停下,回頭觀望,確認母親不會有危險,便消失在街角。
“王隊長,根據我近三個月的調查,陶氏醫藥一直在研究一種違反人倫的生理藥劑。這種藥劑倘若流入市場,不知道得有多少無辜的人會遭殃。帶刺玫瑰之所以要搶陶氏醫藥的貨,就是在阻止陶公瑾對這種藥劑的研究。所以,他們是好人!”
蒙麵的郭字謙這麽一,連程淑華都感到意外。
王君鵬道:“好人不好人我不管,上級要我抓她,我就抓她!你最好給我讓開!”
“我看你是太立功心切了!”郭字謙本身就走到了王君鵬的身邊,他伸手就奪過了王君鵬手中的槍。王君鵬要把槍奪回來,隨即與郭字謙打作一團,王君鵬身後的警察有的繼續瞄準程淑華,有的瞄向郭字謙和王君鵬。郭字謙與王君鵬打成一團,根本瞄不準。
在打鬥中,郭字謙對程淑華喊道:“還不快走!”
程淑華會意,立即轉身,去追自己的女兒。王君鵬不是郭字謙的對手,他氣急敗壞地命令警察:“還等什麽?追呀!”
警察們想要朝前追,郭字謙朝警察前麵的地麵射擊,衝在前麵的警察立刻被打在地麵的子彈嚇得紛紛退卻。
“一群沒用的廢物!”氣急敗壞的王君鵬擺脫郭字謙,朝程淑華追去,又被郭字謙抓住衣襟,一把拉了回來。隨即,郭字謙用槍頂住了王君鵬的腦袋。王君鵬隻得束手就擒。
“郭……”
還沒等王君鵬出口,郭字謙一拳將王君鵬打昏,幾個箭步消失在街角。
警察們紛紛喊著“隊長”朝王君鵬跑過來,查看王君鵬的傷勢。
分隊長大壯扶起王君鵬,關心道:“隊長,你沒事吧?隊長!”
王君鵬用手捂著疼痛的腦袋,劈頭蓋臉地就訓斥自己的手下:“你們這群廢物,連三個女人都抓不住,要你們什麽用?”
到這兒,王君鵬感到了腦袋的疼痛,用手捂住被打的後腦勺:“嘶……臭子,用這麽大勁兒!”
被程淑華砍傷的藥劑師孫普一現在就坐在位於陶氏醫藥大廈的一間實驗室的椅子上,他正讓一名助手為自己包紮傷口。
陶公瑾也在這間實驗室。他正坐在一旁監督著試驗進度。因為這間實驗室就是陶公瑾在這七年間一手創辦陶氏醫藥集團的資產之一。而且,這間實驗室就是他聯合張兆霖擅自繼續“生體”實驗的地方。
這是一間有一部分被玻璃牆隔斷成三個間的實驗室,每個間裏都是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學器材,裏麵有若幹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在忙碌著。有活著的白兔被一名工作人員按在實驗台上,被注射一種無色透明的藥劑。隨即,白兔被丟進一個籠子裏。白兔變得暴躁不安,拚命的撞擊籠子四壁。片刻之後,白兔便體力不支,躺在籠子裏,漸漸七竅流血,慢慢死去。
這名工作人員轉過身,對著陶公瑾和孫普一搖了搖頭。陶公瑾就失望的示意工作人員將白兔屍體丟棄。工作人員將白兔屍體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垃圾桶裏填滿了死去的白兔屍體。
孫普一對陶公瑾:“董事長,您有沒有想過,之所以在兔子身上失敗,很有可能就是兔子本身的基因問題。如果,我們換一種生物做實驗,可能會是另一種結果。”
陶公瑾不解地問他:“換一種生物?什麽生物?”
“這個不好明。”
“事到如今,你就大膽地!”
孫普一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在七年前,您和大帥就曾經想到了……”
陶公瑾抬手,製止了他:“這非同可,你再讓我想想!”
“董事長,‘帶刺玫瑰’屢屢劫持我們的貨源,可供我們實驗的藥劑越來越少了!”孫普一對坐在搖椅上若有所思對的陶公瑾提示道。
就在這個時候,郭莊槐從實驗室外推門而入,他把手中帶血的刀丟在門口,徑直朝陶公瑾走來。他邊走邊埋怨:“那幫警察越來越沒用了,簡直就是一群飯桶!這麽多人竟然還讓帶刺玫瑰給跑了!”
陶公瑾看著郭莊槐,沉思著。郭莊槐卻突然道:“董事長,你兒子不是在警察局上班嗎?下次交易的時候,你讓你兒子帶一隊人馬護著,看帶刺玫瑰還有沒有膽子敢來截貨!”
孫普一:“郭莊槐,你別發牢騷了,公子要是能幫董事長,早就幫了!”
郭莊槐氣呼呼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他奶奶的,眼看就把其中一個給解決了,反倒讓這些廢物壞了老子的好事兒!”
陶公瑾沉思了半晌,終於發聲了:“郭莊槐,我有新的任務給你去做!”
郭莊槐趕緊畢恭畢敬地站起來:“董事長,什麽任務?”
“我們的藥物不多了,需要做人體試驗,你去抓幾個孩子!警察局不是對‘帶刺玫瑰’的案子不夠重視嗎?你偷了孩子,就留下一個‘帶刺玫瑰’的飛鏢,栽贓給他們!我看警察局會不會對帶刺玫瑰的案子重視起來!”
郭莊槐得意的壞笑,露出滿嘴的大黃牙。
程淑華安全回到家裏的時候,穿著夜行衣的程玉瑤和程玉婉都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程玉婉已經昏迷。
看見程淑華推門而入。程玉瑤趕緊站起來詢問:“媽,您沒事吧?”
“沒事。”程淑華接著問道,“解藥你們都吃了嗎?”
“吃過了。”
程淑華來到程玉婉跟前,用手撫摸著程玉婉的額頭。
程玉瑤:“她應該沒什麽大礙!”
程淑華點頭:“我知道了。你帶著妹妹休息去吧,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媽,您也早點休息!”程玉瑤完,扶著妹妹去了裏屋。
程淑華在一麵鏡子前坐了下來,摘掉頭巾與麵紗。鏡子裏的程淑華賢惠端莊,與之前的蒙麵人判若兩人。
在鏡子的邊上是程淑華、周俊生和兩個女兒在七年前拍攝的一張全家福。
程淑華摘掉照片,仔細地看著,不覺熱淚盈眶。“俊生啊,我和女兒從歐洲回來,不是不想早點回到周家。隻是,這‘生體’的實驗還有人在做,我和女兒現在回去,你和女兒就會成為這些人砧板上的肥肉,無論對你,還是對女兒來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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